盛景炎笑道:“阿愿,你紧张什么?你都跟在傅总身边工作三年了,总不会现在见了傅总还要害怕,不过也是,不是谁都像我这样平易近人的。”
这话倒像是嘲讽傅京礼了。
可男人的注意力并未放在此处,只听到他唤许愿“阿愿”。
阿愿。
这名字……他都没有叫过。
傅京礼眸光沉冷。
“看来两位感情很好。”傅京礼沉声开口。
“的确很好,我们都是见过家长的关系了。”
盛景炎笑眯眯的回应,是不让一句话落到地上啊。
傅京礼只觉可笑。
不过在盛景炎眼里,他们确实是已经见过家长了,还是见过彼此最重要的家长。
许愿在一旁稳稳站着,即便男人眸光冷淡的看过来她也不觉得慌张,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
“阿愿,带我去你以前的房间看看怎么样?”
盛景炎像是故意似的开口询问。
许愿也不愿在这里多待,自然应下。
两人相携去了二楼,男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眸光愈发冷了。
随意打发了凑上来恭维讨好的一群人,也去了二楼。
许愿住的房间并不大,里面的东西也不算多。
或许是有段时间没有回盛家了,房间里积满了灰尘,走进去就想咳嗽。
许愿轻咳了几声,眉头不受控制的皱起。
“你们许家的保姆,有那么点狗仗人势的意思了。”
盛景炎冷笑:“嫡系小姐的房间都不来打扫!”
他说这些,显然是真的有些动怒。
许愿却好似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都不在乎,你倒是在乎这些。”
她关上自己房间的门,轻飘飘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我还没问,谁准你叫我‘阿愿’了。”
她是带着笑意的,看着也不像生气的模样。
盛景炎挑眉:“如果你觉得吃亏,也可以叫我景炎,或者阿炎,怎么样?”
“想得美。”
许愿推开男人就要下楼,转身的瞬间,看到从另一间房出来的许宁。
这一眼看过去,许愿的脚步彻底停在原地。
她的身体都在发抖,眼眶发红,看着距离自己并不远的许宁,死死的盯着她身上那件银色的礼服裙。
盛景炎还未有反应,许愿就已经激动到没有任何理智的冲过去抓住许宁的头发。
她将人狠狠拽到就近的房间内,压抑着低声发狠道:“把衣服脱下来!你不配穿这件衣服!”
这件衣服,是她母亲曾经亲手设计做出的礼服,是母亲曾经穿过的。
许宁这个小三生的私生女……怎么敢玷污这件衣服?!
许愿现在根本无法冷静。
那时她虽然年幼,但仍记得那时的苏青莲温婉漂亮,那张脸都是明艳精致的。
母亲是极爱美的,就是死之前还特地做了这样一件礼服,只为了能风光离开。
这是母亲最后亲手做的遗物。
不是许宁这种只配活在阴沟里的臭虫能沾惹的!
“脱下来。”
许愿掐住她的脖子,几乎用了力气。
“脱下来!”
她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
她的眼眶整个都红透,透着层层薄雾。
她充满恨意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你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件衣服代表什么。”
“其他的事我不想跟你计较,许镇江的父爱,傅京礼的宠爱,哪怕是傅太太的身份我可以全都不要!但是……但是这件衣服你必须脱下来!”
眼前已经一片模糊,她朦朦胧胧的仿佛看到苏青莲在向她招手。
“阿愿,妈妈是不是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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