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喉间溢出很轻的笑,明明没有带着嘲意,但就是让人觉得许愿是在嘲笑盛明宇。
“那么,诸位应该没有其他问题了。”
许愿伸出手,和薛酒默契的握手。
“那么,预祝我们接下来合作愉快。”
会议室内除了盛家人,其他董事纷纷笑着拍手,会议结束之后,都还走过来笑吟吟的提起往后合作的事情,希望今天闹的笑话让薛酒别放在心上。
薛酒官方疏离的一一做了回应,直到其他董事都走完了,盛家父子都还没离开。
盛明宇到这时候都还不忘记放一句狠话。
“我警告你!属于盛世的东西,我们盛家是一定会夺回来的,你别想着抢走盛家的东西!”
盛明宇放狠话,盛明浔只坐在轮椅上面色肃冷的看着这一幕。
现在会议室只有这么几个人,薛酒也不装了,直接走上前拽住盛明宇的衣领,将人拎小鸡崽儿似的拎起来。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继续在这种时刻放狠话。”
“你以为现在没有盛景炎的盛世,是谁在撑着?”
“是许愿在撑着。”
“如果不懂金融,不懂商业,那就缩回你的盛家当一辈子米虫,别在这里丢脸。”
薛酒早就看他不爽,此刻更是没有半分留情。
他放开盛明宇,斜眼扫了盛衡一眼:“盛总,你也该盛三少清楚许愿在盛世的价值。”
没有许愿,盛世如今不会这么稳。
盛衡擦拭着脸上的冷汗,连连称是。
可到最后忍了再忍,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许愿当然可以担任盛世的副总,但是盛景炎留下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们?房产不动产还有那些股份,那都是属于盛家的,就算盛景炎真的去世,也该归还盛家。”
说到底,还是贪盛景炎的财产。
薛酒没回话,他没有立场为许愿做回应。
许愿站在原地,她仍然坐在桌沿,冰冷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
她抬眸,清冷的水眸泛起阵阵凛冽的寒意,像是内里藏着细碎的寒冰,只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就让人心尖忍不住发颤。
“盛景炎还活着。”
她说。
“那是盛景炎的东西,不是盛家人的东西。”
“我会为他守护好他的财产,不会让任何人染指。”
盛衡被气笑了。
“许愿,那是盛景炎的东西,是属于盛家的,我们盛家自会守好我们的东西。”
许愿笑了。
她笑起来是很美的,眼底都带着几许靓丽之意,却不会被人忽略眼底的冷意。
“那盛先生应该想想清楚,为什么盛景炎没有将东西留给盛先生,而是全部留给我。”
是啊,如果你们之间感情真的很好,那盛景炎为什么会将所有的资产都留给她?
因为信不过盛家人。
因为她清楚盛家就是无底洞,是漩涡。
他的东西若是落到盛家人手中,就不会有要回来的那一天。
他将东西留给许愿,不仅是因为爱,因为他对许愿足够信任。
许愿是他可以轻松交付后背的人,但盛家人不是。
他们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冲上来撕碎它只为了争夺那些利益。
“我爱人给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让出去。”
许愿笑意凉薄:“他的东西让出去,还有还回来的那一天吗?”
“你们心里很清楚,没可能。”
“所以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还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吗。”
许愿微微抬眸,眼底的冷意丝毫不减。
盛衡面色阴沉的盯着她。
许愿视而不见从桌子上跳下来,但是脚下一软险些摔倒,薛酒眼疾手快扶住她。
盛明浔眸中闪过几许锐利锋芒,他意味深长:“许总可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毕竟不久前才小产过,也不必还未恢复就来盛世稳固自己的地位。”
许愿脚步微顿,她转身,眼神淡淡的瞥他一眼。
“你应该祈祷我不会真的出事,否则没有我和盛景炎的盛世,一文不值。”
话落,许愿由着薛酒扶着离开会议室。
她背影洒脱肆意,任谁也看不出她在会议上是如何大杀四方。
盛明浔眼神黯淡,他清楚许愿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就是不甘心,没了盛景炎却又压着一个许愿。
难道往后盛景炎被找回来后,许愿真的要代替盛景炎来管理盛世吗?
那他又算什么!
不行,不能这么算了!
就算盛世一文不值,那又怎样,只要属于他,一文不值他也认了!
……
回到车内,许愿捏了捏眉心,她实在疲惫得厉害。
“安排人去找盛景炎。盛家人、傅长海、傅京礼、所有的有可能伤害到盛景炎的,一个都别放过。”
“他绝不可能真的出事,他一定还活着,背地的人就是想用盛景炎拿捏我。”
话音才落,许愿眸光微闪。
“不,不需要去调查这些。”
“他们会主动联系我的。”许愿心里已经有了人选,她不由得握紧拳。
“派人偷偷监视傅长海,盛家那些人都是些小喽啰,做不出多大的事,只有傅长海才可能如此卑劣。”
如果盛景炎真的在傅长海手中,那么她会庆幸。
傅长海只在乎利益,哪怕为了利益他也不会真的伤害到盛景炎。
起码……他一定还活着。
只要活着就好。
她要求不高,活着回到她身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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