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桑像是货物一样送到了艾瑞的房间。
艾瑞盯着局促的少女,看了很久,然后笃定道:“你是那晚沈棠醉带来的女孩。”
安桑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去摸了摸脸上的面具?
没问题啊,这不戴的好好的吗?
难道对方有透视?这不是个正经的现代豪门文吗?
似乎是感觉到安桑的疑惑,艾瑞的视线落到安桑暴露在外的肌肤,专注却不色情。
“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比起人的脸,我更喜欢观察人的身体,普罗大众会觉得脸是区分人与人之间不同的标志,可我却觉得每个人的身体,比起脸更加不同”
“而你的身体格外的迷人,十分符合人体美学,所以也让我记忆尤深,可惜当时你已经有主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遇见了。”
艾瑞语气似乎有些遗憾,赤裸的眼神看的安桑头皮发麻。
“是沈棠醉带你来的吗?怎么没见到他?”
安桑酝酿情绪,要哭不哭,“不是的,我是被抓过来的,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艾瑞伸手取下了她的面具,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怪不得,我就说沈棠醉怎么会舍得带你来这。”
安桑拉着他的手,抬眸,“求求你带我回去吧?沈大哥肯定也在找我。”
艾瑞指尖微颤,眸光逐渐幽深。
这双含着泪的眼睛,可真是……太漂亮了。
“哦?你和沈棠醉什么关系?”
“我……我们在交往。”
闻言艾瑞轻笑一声,“他交往的人很多,说不定早就把你忘了。”
又怎么会找你?
少女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不会的,他亲口说过喜欢我的。”
艾瑞轻叹一声,帮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男人的话最不能当真了。
“瞧你哭的,我又没说不帮你。”
少女一下子就止住了哭泣,“真的吗?”
“当然,不过我们上游轮前手机都上交了,现在联系不到外界,也不能中途下去。”
顺风号里面发生的每一件事放到外面都是要被口伐笔诛的,为了保密,不流露出去任何信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那就是还要过这七天炼狱般的日子,安桑又想哭了。
“我不想呆在这,他会把人送给其他人。”
“他是谁?”
安桑仔细想想何枢好像也没有向她透露过身份,按道理她是不知道他的信息的。
她摇头,“我不知道,我在路上被人打晕,一醒来就被他囚禁了。”
艾瑞好似不经意的问:“他抓你是为了什么?求色,他强迫你了?”
少女抱头哭泣,“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艾瑞靠近她,笑的温柔,“别怕,今晚我不会碰你,等到交换的时候,我会把你要过来,等七天一到,我把你送到沈棠醉身边。”
“真的吗?”少女的眼挂在眼睫,看着好生可怜。
艾瑞微笑,“真的。”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安桑真挚的发出好人卡。
碰——
门被踹开,艾瑞看去,不由失笑。
好了,现在也不用问了。
“原来这是何总的小宠,春宵一刻值千金,何总该不会不懂规矩吧。”
何枢不理他,少女坐在地上虽然身上的衣物还完好无损,但面具已经被揭开了。
何枢面色阴沉,“谁让你把她面具掀开的?”
艾瑞风轻云淡,“才只是面具何总就那么应激,要是我掀开衣服你是不是要把这砸了?”
“何总那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何总办事一向那么快吗?”
何枢的神情瞬间阴鸷,“滚。”
虽然艾瑞的家族势力不弱,可不在国内,对于何枢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我花一百五十万买来的,这么赶我走,我岂不是太亏了?”
“二百万,滚。”
“何总大气。”
艾瑞临走时对着安桑做了个等我的口型。
安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何枢一把捏着安桑的下巴,阴着脸,“他碰你了?”
大哥,这几分钟能干什么?
他的手劲不小,安桑扭头,“没有。”
何枢继续把她的头扭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为什么让他把面具摘下来?你是不是还想着有人认识你,把你救走?”
“不是,他自己掀开的,我阻止不了。”
何枢冷笑,“阻止不了?是不是掀开你的衣服你也阻止不了?就像这样?”
撕拉一声,布帛破碎的声音,还有少女轻泣。
“不要。”
看着少女白嫩纤细的脖颈,何枢一口咬了上去。
为什么要计划逃跑?为什么不能乖乖留下?明明要惩戒她,还没多久,他自己就巴巴的跑过来,可笑,太可笑了。
他对她有欲望,第一次就有,想恶劣的拉住她,问她:一晚上多少钱?
不是想要钱吗?或许在这个落后的地方,没有人比他更有钱,他要能包养她,不比这来钱快?
但是在那样混乱的地方他没有出手。
他像个尾随的变态,
一直跟着她,看着她转三趟公交。
第一趟公交她一点点卸下来妆容,从书包里掏出来校服套上遮挡了她里面性感的服装,
第二趟公交她甚至拿起来作业 ,靠在车窗上写作业,天已经很黑了,外面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恬静、美好。
任谁见了都会夸一声,是个勤奋见学的好学生。
何枢却觉得可笑。
转了第三趟公交的时候,已经两个小时了,周围繁荣的景色褪去。
密集的筒子楼,蜕皮的墙面,乌黑的巷口,夹杂着妇女的骂街声。
他看着少女轻车熟路的走过巷口,来到一家便利店。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他那个癫狂的妈。
过去恶毒的咒骂和坚硬的棍子好像又落到了他身上,他紧握着拳头,转身就走了,没有听到少女畏畏缩缩的解释。
“妈妈,我给同学补课,她爸爸给了我两百块钱,你不用担心我的学费了,我可以继续上学。”
他不知道他所以为的失足少女也只是为了凑齐学费的可怜人。
他只知道少女和她是一样的,他们一样有个疯子妈妈,一样是不被爱的人。
林姝的生日宴上,少女趴在栏杆上看着满京城的人为她庆生,而她只能躲在角落看着。
而他在不远处,也在看着她,她的那个眼神,他可太熟悉了,熟悉到令他浑身颤栗。
入赘的父亲在母亲怀孕期间夺取了贺家的大权,沉溺于虚伪幸福婚姻的母亲还未发现他的狼子野心,直到三年后,父亲堂而皇之的把私生子和情妇接回家中。
她质问,她痛哭,她发疯,她嘶吼着,她无可奈何。
父亲会在下班时给那个私生子带他想要了什么的玩具,他的生日早已被遗忘了太久,可父亲每年记得为那个私生子庆生。
那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羡慕和渴望的眼神看着私生子被爱着的样子。
口中泛起了铁锈味,血液的气息他的大脑更加清晰,也更加疯狂。
过去了,都过去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躲在角落里期望着被爱的孩子,伤害过他的人都死了。
脖颈的痛意安桑皱紧了眉头,破口大骂,【这死反派搞什么,他是属狗的吗?除了弄我一身血,他还能干什么?】
【嘿嘿,他能干的可多了。】系统猥琐一笑。
安桑试出来吃奶的力气,一副拒绝逼良为娼的苦主可怜样,“好痛,不要……你放开我。。”
理智逐渐回笼,何枢撑起身子,将怀里少女死死抱入怀中,仿佛想要和她融为一体。
“不要逃,不要跑,不要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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