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刘春花的眼睛也直了。
她难以置信的问道,“就织帽子就挣钱?就你们戴的这个?”
“嗯。”乔然点点头。
“那…能挣多少啊?这毛线也不便宜的。”
“还好。”乔然说,“反正有的赚。”
刘春花又说,“织那玩意儿得手巧,我年轻的时候最会做那些织织缝缝的活计。”
“那妈你挺厉害啊。”乔然夸着。
这小老太太,就差在脸上写着:你们邀请我啊,快点,我能织。
乔然故意不接茬,打太极似的总把把刘春花的话给绕开。
这死丫头,这段时间机灵的都没边了,偏偏这个时候又犯傻听不懂自己话里话外的意思。
为了不错失这挣钱的良机,刘春花只好挑明了说,“一会儿把毛线给我拿过来点。”
夏小柒笑嘻嘻的,“妈,你要毛线干啥?还要去西屋荡悠悠啊?”
气的刘春花直戳夏小柒的脑门儿,“你这死丫崽子就能和我顶嘴,你等燕北回来的,让他收拾你。”
陆红娜问道,“妈,燕北要回来了?”
“给家里来信儿了,说今年过年部队上给假。”
夏小柒静静的听着,默不作声的咬着筷子。
咋说呢,她有点好奇,毕竟大哥长的好看,她做为颜控也很想知道自己男人长个啥样。
另一方面,想到他和李冬梅的绯闻,想到他们青梅竹马,想到他是被迫娶了原主且毫无感情,又觉得见与不见都挺没劲的。
在饭桌上也只是逗逗小老太太,一开始乔然说全家总动员的时候就把刘春花算进来了。
吃过晚饭,收拾了桌子,家里的四个女人就干劲十足的投入到工作中。
陆红娜烧了满满一大锅的水,乔然她们把旧的毛衣毛裤拆开,然后将毛线丢进水中烫一烫。如此可以去除毛线的褶皱恢复弹性,还起到了杀菌消毒的作用。
等忙碌完一切,外面天也黑了。
刘春花和陆红娜借着烛光坐在炕头继续拆毛线,乔然和夏小柒可没那么勤快,也不想点灯熬油的干活儿。她们俩个都是家境殷实过惯了随心所欲的日子,让她们一下为了生活压榨自己,她们也实在不愿意。
“好无聊啊。”夏小柒像个毛毛虫似的趴在炕上来回蛄蛹,“我想打王者,我想追剧,我想看电影想玩剧本杀。”
“剧本杀?”乔然一边做着俯卧撑一边说道,“咱们现在…不比剧本杀刺激嘛。”
也是,剧本杀是扮演角色,现在是真的换了身份成为另一个角色。
“欸!”夏小柒坐起身,“吃饭的时候,妈说红丽去看跳大神了?我也想去看。”
又问,“跳大神是啥?”
“我哪知道。”
两人的父辈都是从东北闯出去的,但她们是在京市出生长大的。况且她们这个年纪,又是那样的家庭背景,自然接触不到最纯粹的封建迷信。
夏小柒的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穿着花马褂,脸蛋上两坨腮红的男人,像大马猴一样站在原地左跳一下右跳一下。
这样想好像也没啥意思,但总比趴在炕上蛄蛹要好些。
两人穿好了衣服又戴上帽子与围巾,然后和刘春花询问了跳大神那户人家在哪,以去接陆红丽回家为理由就冠冕堂皇的出去了。
说也奇怪,同一片天空同一个月亮,为啥七十年代的夜空要比2020年的亮堂呢?难道是因为雾霾?
皎洁的月光洒在静谧的石子路上,能清晰的看清每一处坑坑洼洼,就算没有可用来照亮的工具,也完全不担心会因为黑暗而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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