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宫抉斜瞥了罗启一眼,笑道,“来人偷了什么?”
罗启羞愧道,“水云草被偷走了!”
宫抉微微挑眉,不过他并不急,当初他花了极大的代价,将所有会长水云草的地方都毁去了,又怎么可能会将世间仅剩的水云草放在一处?
宫澈的身体如今看着无碍了,但是只治标,没治本,想要完全治好,至少还需要十株也就是两副药的分量,如今被偷走了五株倒是令宫抉十分意外,看来宫澈的妻子武功不错,只是剩下的五株,想从他手里得到,可没那么容易了。
宫澈离开之后,又找了很多地方,直弄得京城人心惶惶,直到有人飞快回禀他,说宫以沫已经回去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宫澈极乐之后的极怒!
他急匆匆的往回赶,越走越气愤!
他三申五令的不许她插手,就算她真的要做什么,也不该这样不辞而别!
她难道就不知道,他会害怕,会担心么?!
宫澈揪着微微发疼的胸口,刚刚……他是真的怕她死了!那种窒息的痛不能回想,一想便觉得仿佛要病发了一般!
宫澈想了很多,甚至想过关禁闭或者送宫以沫回云顶山,可是等他回去后,一脚踢开寝宫的门,却看到地上的血迹和一盆血水,那一刻,所有的怒气都按下了停止键,他突然感觉心口好像被什么挖了一块,抽搐般疼。
他看到宫以沫慌慌张张的将袖子放下来,那草草包扎的痕迹那样明显,屋子里还有未散去的血腥味,宫以沫坐在榻边有些懊恼的看着他,苍白的小嘴微微张合。
“你……你怎么就回来了?”
她才回来不到一刻钟呢!
宫澈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他身上似乎有黑色的火在蔓延,越靠近,宫以沫越觉得心虚害怕,最后小媳妇一样的低下头来。
“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听话的……”
她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对方有多厉害,这样走了一遭之后,她才发现,对方的实力有多强,今天,若不是她运气好,有人先她一步混进去偷东西,只怕被乱箭射死的就是她了。
而且她回来的时候,看到有很多人在找人,显然是宫澈醒了,猜到了她的举动,来找她来了!
宫以沫这才意识到怕,毕竟之前宫澈反复强调,她却明知故犯,闹得人心惶惶。
宫澈没有回答,只是单膝跪在她身边,伸手就要去看她的伤口。
宫以沫躲了一下,心里暗暗叫苦,宫澈脸色好可怕,他要是发现她受伤了,只怕要更生气!
但是宫澈怎么会允许她躲?
平日里,他都是温温柔柔的,对她更是千依百顺,可是现在,他却十分霸道的锁住了她,然后慢慢的将她的衣袖掀开。
雪白的臂膀上,她草草包扎的伤口很快又渗出血来,宫澈瞳孔微缩,屏气凝神的想解开绑带。
宫以沫按住了他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宫澈……我没事的,别看好不好?”越看岂不是越生气?
宫澈瞥了她一眼,双眼漆黑,宛如深渊,那冰冷的眼神让宫以沫心中微颤,手也下意识的松开了。
染血的纱布被一层层揭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横在宫澈眼前,宫澈的双眼瞬间就红了,不同于动情时的暗红色,此时他眼中爬满血丝,抿着唇,仿佛在隐忍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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