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有些心疼的抱了抱顾远,还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
她的小嫩草上辈子可真惨。
大约就是因为太惨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所以才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在苏晚拥抱顾远的那一刻,顾远身上的戾气瞬间隐匿,漆黑的眸底甚至还闪过了一丝温润的笑意。
要早知道把这事儿说出来就能让晚晚抱他,他早就告诉她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苏晚感受到了顾远情绪的变化,心里有点小骄傲,看来她的拥抱疗法还是很有效的。
“相公,上辈子不是你调查的这个案子吗?”等顾远彻底平复后,苏晚推开他,疑惑的问道。
“不全是。”顾远道:“上辈子调查这个案子是由吏部和大理寺负责,大哥、二哥、谢衍都没有参与。
我那时候是负责京城那边的调查,被拍到江浙来的是二皇子一脉的人。
当初这个案子最后结果除了处罚作弊学子之后,被处刑的官员是江浙总督和作为这次主考的老尚书。”
苏晚虽然不懂波云诡谲的朝中局势。
但老尚书袁培这个人的名字他听说过,而且这位老尚书在民间的百姓非常好,怎么都不像是会为了敛财做出科举舞弊这种事的人。
她之前听医馆的病人议论,说老尚书这次是自请做主考官的。
她总觉得这次科举舞弊也并非意外,而是整盘大棋中算计好的一步谋划。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问道:“老尚书真是为了银钱,才去做了这次主考官,并且泄题,操控博彩?”
顾远神色沉静的摇了摇头,“不是,老尚书以身入局,是为了钓鱼。
钓出背后那条图谋不轨的大鱼。
只是上一世我让老尚书失望了,我在京城那边刚要摸到眉目,这边袁劲就已经招认。
并且写下认罪血书供认老尚书之后,在押送回京途中畏罪自杀。
老尚书和袁劲合谋利用科考谋财,并且大量从倭寇手中购买兵器,意图谋反的罪名坐实。
老尚书当时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咽气了。”
“袁培,袁劲。”苏晚嘀咕着两人的名字,“他们俩有亲戚关系?”
顾远点点头,“嗯,袁劲是老尚书的亲侄子。老尚书为人正直,举贤不避亲。
他举荐的人无论是他的亲人,还是他的仇人,都不稀奇。”
苏晚微微有些叹息,这样一个人上辈子落得那样的下场,也真是可悲可叹。
顾远看着苏晚摇头叹息的小模样,嘴角不由得勾起了浅浅的笑意。
他也只有跟她待在一起,跟她说话的时候,才无论说什么都感觉闲适安逸。
哪怕是说这些事情,他除了说到前世的死心中会不可遏制的情绪波动以外,说其他的,都如同闲话家常一般,可以完全的放松。
“睡吧!”
顾远伸手揉了揉苏晚的发顶,拉着她一起躺下之后,习惯性的直接将她拥入了怀中。
苏晚也很自觉的像只树袋熊一样缠在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苏晚醒来的时候,顾远照旧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背着手,低头用脚步丈量着院子的尺寸。
虽然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多久,但为了自己住得舒坦,她还是打算把这院子好好改造一下。
院子里首先得放个药架子,方便她翻晒药材。
屋子里也得添个药柜。
苏嘉揉着太阳穴带着丫鬟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苏晚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许多木材堆在院子里。
她自己还拿着一把锤子在乒乒乓乓的敲着。
苏嘉瞬间就忘记了他自己宿醉头疼的事情,好奇的凑过去,“晚晚,你这是在做什么?”
苏晚干得正起劲,眼皮都没抬一下的说道:“我打算自己打个药柜放在屋里,再打个药架子放在这院子里。
另外再做个吊床,累了的时候可以躺在院子里烧着太阳歇一歇。”
苏嘉:……
他还以为妹妹在鼓捣什么新奇玩意儿呢!
“你想要药架子、药柜、吊床什么的还不简单,我这就让人去给你把梧州城里手艺最好的木匠师傅都找来。
这种事,用不着你自己动手。”
苏嘉一边说着,一把抓住了苏晚正在挥锤子的手。
“哎咦!”
才刚刚抓在手里,他立即就一脸嫌弃的放开了。
“你这是女孩子的手吗?比我的手都糙,这随便抓一下,都把我手给磨疼了。”
苏晚把自己的手翻起来看了看,手指白皙纤细,虽然的确是有一些干纹,还有一些已经愈合的、正在愈合的和还没愈合的细小伤口。
但是也不至于粗得喇手吧!
在她自我怀疑的时候,苏嘉一把从她手里夺过锤子就扔在了地上,“行了行了,别看了。
你现在赶紧的把早饭用了,哥带你去好好保养保养你这双手。”
等苏晚把早饭用完的时候,管家已经带着十个木匠师傅在院子里干活儿了。
苏晚去看了一眼他们干的活儿,那木头刨得特别平整,一根倒刺都没有,比她自己刨的好多了。
并且她发现这些木头也已经不是刚才她自己弄来的那些普通木头了,全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
这么好的木头用来做药柜是合适的。
但用来做放在院子里日晒雨淋的药架子,就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
要知道,这黄花梨的木头,要是搁现代,那可都是用来车珠子的。
苏嘉在一旁特别骄傲的说道:“晚晚,这些木匠师傅都是梧州城最好的了,他们做出来的活儿,你就放心吧!”
苏晚凑近苏嘉悄悄问道:“四哥,你把这些木匠师傅都请来做活儿,一天多少银子。”
“不多,我也就给了他们一人一天五十两的工钱。”
苏嘉说得云淡风轻,苏晚心疼得差点吐血。
但她还是忍着心疼,又问道:“那这些黄花梨的木料,多少银子?”
“哦,这些都是我让管家从库房里翻出来的,至于是多少银子买回来的,得让账房查一查才知道。”
苏嘉的语气让苏晚脑海中自动播放了那具经典的“洒洒水啦!”。
有钱就是任性!
回想起当初她毁了苏泽马车,都得跟苏泽一起动手重新打一架车的时光。
她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五哥,真穷!
现在跟着四哥,财大气粗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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