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妍手指指着陈默,她什么都不想顾了,要豁出去了,她此刻恨不得扒了这个女人的皮,把她所有的丑事都抖出来,让她身败名裂,从此抬不起头才会觉得解恨。
颤声道:“你这个虚伪透顶的女人…。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抬眼碰上了一道冷厉的目光,警告似的看着她,那是江修哲,有些冷厉阴狠的目光扫了过来,赵妍有些害怕瑟缩了一下,喉头艰难的滚动两下,半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有人围上来关切问陈默有没事,她一身湿透,抱着手臂抖索了几下。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围在窃窃私语,“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陈默还是她最好的闺蜜,太狠毒了。”
“就是,陈默刚刚还反朋友都介给她认识,到处拜托别人关照她,这样的朋友交来干嘛。”
"要不要报警啊。"
“这是A姐的生日派对,让她来处理吧。”
……
赵父拉着赵妍,急道,“快跟陈小姐道歉。”
赵妍死死的瞪了一眼陈默,“算你狠!”又看了一眼江修哲,转身朝门口跑去。
赵父见状对陈默连连道歉,“对不起啊,陈小姐,都是我平常把她惯坏了。”
陈默摇了摇头,大度的笑了笑,“没事了,伯父,你去看看她吧。”
赵父正要走,陈默忽的又叫住她,一脸为难的道:“我知道这样说你很难过,可是伯父,赵妍一向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以为她出国了几会好些,现在看还是那样,我建议你带她看看心理医生。”
赵父面上也有些挂不住,这是在说自己女儿有神经病嘛!自己女儿怎么样自己个ipwf不清楚,当下拉下脸,想痛骂对方一顿,看看这个场合又把狠话咽回了嘴里,朝赵妍的方向追过去。
陈默和江修哲一身湿淋淋的,A姐匆匆走过来,“这个女人是疯了吗?你们没事吧!”泰山的公子肯赏脸参加她的生日聚会,算是给足了面子,A姐生怕歹慢了江修哲,当下皱着眉问助理,“这个女人是谁,以后有什么活动,别再给我请这样的人过来扫大家的兴致。”
陈默有些歉然的对A姐笑笑,“希望您别怪她,她是我大学时很要好的一个同学,平常人挺好的,就是偶尔会情绪失控,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生日派对搅成这样。”
“都弄成这样了,还替别人说好话,唉,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当下,亲自带了他们去换衣服。
陈默身上穿的是一件薄纱面料的上衣,湿透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透出清晰的曲线,她怕走光,装作怕冷似的,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江修哲走在她身侧,看出了陈默的心思,眼睛故意朝她身上去看。
只用陈默听得见的声音,“好象谁看你似的,就算给人看,也没什么料可看的。”
陈默脑海里闪过相似的情景,竟有些恍惚。她冷冷的勾了勾唇角,讽道:“刚刚那个大胸的疯女人有料可看,你现在去勾搭还追的上。”
江修哲还以为她会象往常一样不高兴的骂他无耻色狼什么的,不想她是真的生气了,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好好的生什么气?”
陈默一怔,从恍惚的回忆里清醒过来,这早已不是当年了。
她对江修哲低道:“笑话,我跟你生气,犯得上嘛!”
江修哲听她语气不对,没招她都能对自己发脾气,可见心里压着不小的火。
江修哲摇了摇头也不跟她计较,“难怪别人都都说女人莫名其妙的生物,果然一点也没错。”
陈默当作没听到,面无表情的快走了两步,跟在A姐后面。
A姐问:“江少,你穿什么尺码,我去给你找找……?
江修哲指了指陈默,“我不急,先找件衣服让她换上,别回头着感冒了就不好了。”
“江少,可很会照顾女生啊。”
A姐看着陈默,似乎想要得到她的附和,陈默扯着嘴皮笑了一下。
她已经习惯了江修哲在外人面前装绅士装温柔,其实私下里的江修哲其实有多么好色和变态。
A姐带她去了衣帽间,让她自己挑了一件合适的穿上。
等换了一身干衣服出来,跟A姐告别后,也没等江修哲,直接下了楼。
走出别大门,秦慕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她走过去,挑了挑眉,“秦先生是在等我吗?”
秦慕天看着,“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有事,夹竹巷出来的孩子比谁的生命力都更强啊。哦,对了,夹竹巷你知道吗?本市穷到要捡破烂的孩子都在那儿集中了呢。还有今天这个女人,你知道她为什么欺负我,看不起我吗?因为我生活在夹竹巷,我有一个当环卫工的母亲,我们虽然穷,可不偷不抢不给社会添麻烦,我并不觉得羞耻,唯一让我在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是,她有一个好父亲,有人疼有人爱,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人出头,不象我,从小被人骂野孩子。”
秦慕天一脸愧疚,“我不知道你们过的这么辛苦,我曾经也找过你们,给你们寄过钱,可是每次都退了回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所以给我一个补偿你们的机会,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去做。”
陈默冷笑了几声,“补偿,秦先生,你要拿什么补偿,钱吗?不需要了,虽然只有我,我也能让我们的家人过上很好的生活,让你的钱见鬼去吧。”
“小默……”
她走了几步,又扭头笑了笑,“对了,秦先生,倒是有个忙你可以帮的上的。”
秦慕天脸上露出几分欣喜,“是什么?”
陈默浅笑了下,“以后离我远点,即便不小心遇见,也当作不认识。”
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难看的扭曲了一下,陈默心里有些报复的快意却更多是压在心里愤恨,她不再理会他突然神伤的面孔,越过他就走。
这个男人,她多看上一眼便会多恨上一份,恨到了骨血里。如果说恨江修哲,要恨只能恨自己瞎眼错爱了人,可这个男人不一样,那是生来就是骨血的相连的,他犯的罪是不可饶恕的,这二十多年来,她曾无数次过想象再见到他和那个女人,她想自己一定会歇斯底里失控的不能自已,可她该死的性格让她除了冷冷的讥讽几句,什么也不能做。
心里克制和隐忍的忿恨象火一样在心里熊熊熊燃烧,不能伤到别人半分,却好象让自己五内俱焚般的难受。
恨恨吐了两句国骂,并不能让自己过多少。
到停车场去拿车,江修哲已经就站在她车边上,什么时候下来的,竟然一点都没察觉,一想到他可能听到刚才的对话了,陈默更是心里冒火。
她走过去,也没上车,冲着江修哲挑了挑眉,没好气道:“怎么,江少还有事?”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这么的连句谢谢也没有,甩手就走了?您可真是活的洒脱啊!”
她无视他话里的讥讽,站直了身子,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铭感五内,毕身难忘,再见。”
又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动作连贯一气呵成,下一瞬,江修哲也跟着坐进副驾驶,好笑的似的问好,“就这样?而已?”
她心里烦燥的很,实在没这个心情来应付江修哲,冷冷道:“我累了,要回家,就算天塌下来也明天再说好吗?”
“你还真是实用主义者,有用的时候死死扒住不放,没用的时候丢的比什么都快,过河拆桥的本事比谁都强,你不去部队当工程兵真是可惜了。”
她恨恨道:“够了,江修哲,你想我怎么对你感激涕零,那里有这么多人,你不肯跳下来也有别人下来救我,有什么区别?”
江修哲一怔,没料到她会发火,陈默再如何生气,表面上却很少看到她失控。
“陈默,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激怒她推你下水,让她当众出丑,你想反正有这么多人也不会看你淹死,我说对吧。”
她脸上神色渐渐僵硬,“哼,江少已经忘了她是谁了么?”
“谁!”
陈默脸上神色极难看,却没正面回答他,“我要回家了,下车!”
江修哲一边拉下安全带,“那好,也顺带送我一程。”
陈默朝窗外瞥了一眼边上停放的豪华跑车,似有似无的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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