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他的长相和贺玄辰有几分相似。
他一开口,就破坏了整体形象,笑呵呵地说道,“慢着!慢着!”
喻子晴皱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贺玄辰的父亲。
她预感到今天会有人来闹事,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会是他。
贺德昌外表年龄比他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年过五十,看上去不到四十岁。
大概是因为他活得轻松,每天寻欢作乐,没什么烦恼,所以状态保持得非常好。
贺玄辰烦躁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流露浓浓的厌恶。
喻子晴能够明显感觉,他周身释放寒气,整个人都变得很冷。
喻初不认识贺德昌,礼貌地笑问,“这位叔叔,请问您贵姓,有什么事吗?”
他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这个人是过来砸场子的。
任何有礼貌知分寸的正常人,都不会在别人酒楼剪彩的关键时刻站出来喊停。
贺德昌扫了一眼儿子和儿媳妇,没跟他俩说话,而是笑嘻嘻地看向喻初。
“咳!”他咳嗽了一声,说道,“大侄子,叔叔不是故意来捣乱的,今天正好碰上了,叔叔怕以后找不到你们家的人了,这才赶紧站出来找你聊点事。”
喻初疑惑不解,“您找我们家的人?有什么事吗?”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看吧!我就说嘛,今天肯定要发生什么事情,这就有人过来砸场子了。”
“这个人是谁啊?是喻氏家族的人吗?”
“好像不是,我怎么看着,跟贺总有点像?难道是贺家人?”
“可是贺家不是站在喻初这边的吗?怎么也来找御颂楼的麻烦?”
贺玄辰见了这个男人就恶心,低声警告,“赶紧滚!”
贺德昌对儿子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大声说道,“大家都看看啊,我可不是过来胡搅蛮缠的。御颂楼的已故老板喻守远,在十几年前跟我借了一笔钱,说是用来资金周转,我手上这张纸就是他当年写的借条。”
“这么多年,我都没主动找他催过钱,最近手头紧,这才想起来,没想到喻守远早就死了。大家给我评评理,欠债还钱,父债子偿,是不是天经地义?那我今天出现在这里,也不算过分吧?”
喻初神色愕然,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听说我爸爸跟别人借过钱。”
贺德昌看向他,笑道,“当年他说酒楼资金周转不好,四处借钱都没借到。我跟你父亲算是朋友,当时在你们酒楼吃饭,正好手上有点钱就借给他了。”
“当时说好了,要是三个月还不上这个钱,就当我资金入股。后来我回了江城,就把这件事忘了。过去这么多年,我碰巧找到这张借条才想起来这件事,大侄子,你不会不认吧?”
喻初面露为难之色,他说道,“能不能给我看看借条?”
贺德昌坦然地笑道,“当然可以,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这上面有你父亲的亲笔签名和红手印呢。”
喻初接过借条,仔细观察签名,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脸色苍白地看向喻子晴,低声说道,“姑奶奶,好像真是我父亲的签名。可是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贺德昌说道,“唉,我也不追究他活着的时候,为什么一直没还钱了。大侄子,你现在就给我一句话,还钱还是让我入股?”
喻初为难地说道,“如果我父亲真的欠了你的钱,我肯定还钱,但是我现在没办法确定这件事,麻烦您给我一点时间,行么?”
喻子晴从喻初手里接过借条,仔细检查之后,发现这张纸确实时间已经很久,有点褶褶巴巴,颜色泛黄。
她是看过御颂楼的资料的,喻初父亲在世时,酒楼的生意不错。
那怎么会缺钱呢?
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签上去的?
她微蹙着眉,这件事肯定要解决,但是不能影响剪彩仪式。
她沉声说道,“先剪彩。”
喻初得到话,心里终于有了主心骨。
贺德昌笑道,“那可不行啊,先把我这件事了结了,再说剪彩的事情。”
贺玄辰低声呵斥,“再不滚开,后果自负。”
贺德昌嘿嘿笑道,“儿子,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他们欠咱家的钱,我要债怎么啦?是不是啊,儿媳妇?”
众人皆惊。
儿子?
儿媳妇?
这个男人,竟然是贺玄辰的父亲,喻子晴的公公?
喻初也惊呆了,“啊?”
贺玄辰眼神凌厉,恨不得立刻把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贺德昌脊背发凉,知道儿子真生气了,不过还是笑呵呵地问道,“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贺玄辰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一个字都懒得说。
贺德昌害怕这样的儿子,赶紧自己找台阶下,笑着说道,“那行,反正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如果喻家小子不还钱,我可要告他去了。”
贺玄辰神色愠怒,如果是在江城,早就二话不说叫人绑他回家了,省得在外面丢人现眼。
贺德昌笑道,“那我先进去吃点东西,一大早从江城飞过来,可累死我了。”
他说着就大摇大摆走进酒楼。
喻子晴无奈叹气,如果是别人,她早就想办法收拾了。
可这个人是贺玄辰的亲生父亲,又是她名义上的公公,她就不好做什么。
主要是没搞清楚真相,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事关御颂楼的发展,还有喻初兄妹的未来。
贺玄辰见父亲走了进去,冷声说道,“剪彩吧。”
喻初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缓缓地应道,“好……”
流程继续,剪彩成功。
可没人进来用餐,喻初整个人很失落。
昨天还斗志昂扬,此刻就像霜打了的茄子。
贺德昌一个人坐一桌,点了一桌子好菜和好酒,吃得那叫一个香。
贺玄辰越看他越恶心,收回视线,看向喻子晴,说道,“别担心,有我在,他翻不出什么浪。”
喻子晴苦笑道,“他本来也没想翻什么浪花,明显就是故意过来恶心人的。”
喻宁和冯泽逸穿着服务员的工作服无事可做,能服务的只有两桌。
所有的服务员也都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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