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晴环上他的脖子,笑眯眯地说道:“没算过。”
她心里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这男人排不上号呢。
贺玄辰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越想越气,哼了一声,不想说话了。
他昨晚都已经表白了,还不肯相信他,不肯在心里给他留一点位置。
喻子晴笑道:“是你要问的,我实话实说,你还不高兴了。”
贺玄辰冷着脸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喻子晴手指戳了戳他的薄唇:“怕你生气啊,不是不让我撒谎么?”
贺玄辰嘲讽道:“你还知道怕?”
喻子晴笑道:“知道啊,我胆子可小了,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事,我都不敢做。”
贺玄辰被她气笑:“你还想做这么多坏事?”
喻子晴勾着他的下巴,说道:“不敢,我还是劫色吧。”
贺玄辰垂眸盯着她,道:“哦?你想劫哪家的色?”
喻子晴注视着他绝美的容颜,欣赏地说道:“贺总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我就劫了你吧。”
贺玄辰挑了挑眉:“哦?就凭你?你能劫得动?”
喻子晴笑道:“怎么就不能了?”
贺玄辰说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劫的。”
喻子晴一口咬上去,就把男人的嘴封住了。
屏幕里的两支舞结束,两个人的唇才不情不愿地分离。
拍卖会的台前,走上来一位男主持人。
他戴着耳麦,手里拿着一个紫色封皮的小册子。
“各位贵宾晚上好,欢迎来到雅宝饭店……”
喻子晴边吃瓜子,边看着屏幕,说道:“开始了。你导的戏在上半场还是下半场?”
贺玄辰给她剥瓜子,说道:“等着看吧。陆家和姜鹤已经互相猜疑。陆家怀疑是姜鹤私吞了那批货,姜鹤怀疑陆家吞了钱。不过我说过,他们很狡猾的,所以我现在要帮他们一把。”
喻子晴看了他一眼:“谁能有你狡猾?”
贺玄辰笑道:“所以看好戏吧。”
前面拍卖的一些东西,当然都是跟琴棋书画相关的物品。
有的被低价拍走,有的高价,有的流拍。
拍卖会进行了一个小时,都只是热场,很多人都没什么动作,此刻都忙着吃东西呢。
雅宝饭店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喻子晴已经吃过好几次了,这次仍然是赞不绝口。
就在这时。
一件引人注目的拍卖品终于现身了。
这是一方玉玺。
质感细腻柔和,由一整块和田玉雕刻而成。
旁边的一张宣纸写着——黑雪王玺。
很多人对此件藏品很陌生,所以刚搬运到展台上,大家也只是对它的成色比较感兴趣。
潘茹珺问道:“爸爸,这是什么朝代的东西啊?”
潘韵清和女儿坐在包间里,也正在看着大屏幕。
潘韵清神色茫然:“爸爸读过不少古籍,还真的不知道古代有这个国家。”
潘茹珺说道:“主持人怎么了?他怎么不说话了?”
此时主持人正在跟后台取得联系,他脸上的一丝慌乱显示出现了突发状况。
陆广深跟孙女坐在属于他们包间,脸色当即就变了。
“果然!拿到玉玺的人就是偷我货的人!”
陆羽莹神色凝重:“爷爷,是不是NO.0?”
陆广深说道:“是姜鹤!一定是他做的!”
陆羽莹说道:“可是您怎么确定是他做的呢?如果真的是他,他把东西都抢走了,那他可是四面树敌,我们不会放过他,麒麟护卫队也不会放过他。他图什么呢?他前几天刚偷走,现在又明目张胆拿出来拍卖,这不是很不正常吗?”
陆广深眯了眯眼睛,眼里流露一道杀意。
“所谓富贵险中求,他只是在赌。如果他成功了,他就能取代我的位置。如果失败了,他也一定会拉我们下水。他这是摆明了跟我示威,以为我动不了他!他在威胁我!”
陆羽莹还是不太相信:“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他真的会这样做吗?这些年,我们也没少分他的。”
陆广深眼珠子一转,说道:“人心不足蛇吞象。羽莹,你要记住,这世上的人没几个值得你去相信的。他拿什么来不好,偏偏拿了这个,他这是想找死。”
姜鹤的包间里,他正一脸懵逼地呆坐着,看着屏幕里的玉玺,脸上是茫然的。
刚才,雅宝饭店的负责人过来找他,问他具体情况。
本来这个流程该拍卖他的东西了,但是他本来要卖的是清朝的一件镇纸。
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这个玉玺。
这个玉玺并不是他带来的,但他认识!
他暗叫一声“不好”,赶紧冲出去,找到了陆广深的包间。
他冲进包间,抱拳说道:“老哥,我们上当了!”
此时陆广深的脸色非常阴沉,他向来多疑,此时觉得这个姜鹤面目可憎,猜测他没少出卖自己。
他冷哼道:“姜鹤,你还有什么说的?那批货在哪里?交出来!”
姜鹤有苦难言,他知道被算计了,可是他也了解陆广深的性格。
无论他怎么解释,恐怕陆广深都不会相信,除非他能找到那些货,并且找到抢走货的人。
“老哥,这事有诈!您听我解释,我带来的不是这个东西,有人给我调包了。”
陆广深眼神阴森,冷嘲道:“好你个姜鹤,到了现在还跟我演戏。咱俩合作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亏待你了?不过是遇到了一点小阻碍,让那NO.0盯上了,结局如何还不好说。你就想反水了。”
姜鹤急的直跳脚:“老哥,您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哪有这个胆子做这种事情啊?这么多年,我用物流运货,帮你把东西运到域外曼陀罗黑市,什么时候出过岔子?我一样小东西都没有贪过,一分钱都没藏过。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他了解陆广深的为人,实在是太了解了。
一旦被陆广深当做背叛者,下场会很惨。
这些年,他可全看在眼里,那些跟陆广深合作的时候,有过歪心思,想偷偷在里面捞好处的人,都被陆广深查出来了。
还有那些为陆家做事的人,别说起了贪念的人,就是想脱离陆家洗手不干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那些人不是死于意外,就是至今下落不明。
虽然没有明显的证据指向陆广深,可是作为合作伙伴,彼此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
陆广深生性多疑,自私自利。
姜鹤一直就是害怕自己被报复,所以从来本本分分,不敢有什么歪心思。
他甚至知道,自己有生之年,除了陆家爷孙死,否则他就下不了这条贼船。
陆广深眼神阴狠,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却没说什么狠话。
他话风一变,不再强势,而是带着商量的口吻。
“姜鹤,我把你当兄弟。我知道你为人老实忠厚,我也知道人人都有贪念,不怪你。只要你把货交出来,我既往不咎。”
姜鹤脸上的皱纹急得皱在一起:“老哥,真的不是我。”
陆广深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不是你?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我们非要撕破脸吗?你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以为我不知道吗?”
姜鹤脸色一变:“你……你把他们都怎么了?”
陆广深讥讽道:“桥归桥,路归路,从哪来回哪去。”
姜鹤瞪大眼睛,露出恐惧之色:“你……你把他们……”
陆广深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祥和,只能看到算计和阴狠毒辣。
姜鹤知道陆广深的做事风格,可还是被他的手段震惊到了,惨遭毒手的都是他的人。
陆广深缓缓走向他,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语气中带着阴狠和威胁。
“老姜,咱们是兄弟啊。”
姜鹤感觉自己已经一脚踏进鬼门关了,整个身体都冷得发抖。
兄弟一词,他相信他们谁都不会把它当真。
姜鹤可不会天真的以为,陆广深真的把他当兄弟。
他们只是合作伙伴,只是一条贼船上的同伙。
他可不是什么兄弟。
陆广深的兄弟是贺昆和方珏,这三个人可是真兄弟。
但是再真的兄弟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陆广深算计。
姜鹤现在心如死灰,感觉无论自己说什么,也无法取得信任。
因为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有危险,所以他才立刻跑过来解释。
姜鹤苦不堪言,委屈地说道:“老哥,当初是你带我发财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真的一点也不相信我?”
陆广深的神情流露胜券在握和威胁:“相信,当然相信。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把货拿出来,我们还是好兄弟。”
姜鹤委屈得直跳脚:“真的不是我抢走的!”
陆广深哼了一声,转身回到桌前坐下,语气也不再阴阳怪气,变得更加直截了当。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哥哥我不顾情谊了。”
姜鹤脸色一白,惊恐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陆广深阴笑道:“我想干什么?今晚我的人已经埋伏你家里和公司,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挖地三尺。”
姜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白得像死人脸一样。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死路一条。
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他的东西调包,那也可能继续陷害他,把那些东西放在他的地盘。
到底是谁?
陆广深瞧好戏地看着他的脸色变来变去,认准了他就是私吞货的人。
“姜老弟,我真的没想到。我陆广深算计了一辈子,到老了,却被我合作多年的兄弟算计。今天你最好祈祷我能把所有的货找回来,我姑且放你一条生路。”
姜鹤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听天由命。
他泄力地坐在椅子上,眼珠子转了几圈,突然一切都明白了。
是他!
一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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