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勤出事情了。
云惠贤听到别人来通知的时候,连忙就跑出去,原来是常勤把人给打了,还把对方打得头破血流的。
若是小小的磕绊也就罢了,常勤那可以直接把人打到在地了,当然,他自己也没有讨到好处,脸上也鼻青脸肿的。
常勤看到云惠贤来了之后,也不慌乱,“娘,你过来了,这小子说了我一顿,我就把人给揍了出气,你怕什么,反正我们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还怕他们不成。”
被揍的人就是本村的李大林,也就比常勤小一岁,也不知道是起了什么争执,两人就打了起来,只是常勤占了上风。
李大林的母亲也不是好惹的,见有人过来看热闹了,就开始大哭了:“杀人了,这简直就是要我们母子的命了,我们大林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这般被欺辱。”
常勤不服气:“娘,这是可不是我干的,是他先动手的。”反正无论事实是咋样,李大林那般咬定了是他,他们也没有办法。
“你看我家大林都进气多,出气少,你们常勤一定要在牢狱里面待个十年八年才行,为我儿赎罪。”
李大林就觉得身上疼,但他们打架时,也都是比的拳头功夫,倒还不至于把人给打死了,但听到他娘这么说,他立刻就抱腿哎呦哎呦地叫。
云惠贤听了之后也急了,不就是打一架吗?怎么就变得这么严重了,常勤还年少,可不能就进去了,她放软了声音,便道:“都是孩子闹着玩而已,我们肯定会补偿的,小事而已,何必这么当真呢?”
“那行,你赔偿我们十两银子,这事就算了。”李大娘眼睛一转,就提出了这个要求,在她看来这个要求也不过分,还能趁此机会大捞一笔。
“十两!”这个数目可不小,云惠贤哪里能拿出来这么多钱,她一看这李大娘就是在讹诈她,顿时就气愤了,“你爱告不告去,你知道我妹夫是谁吗?就连县令都会对他客客气气的,你以为你真能告。”
李大娘脸色一黑,她虽然是想要讹一笔钱,但李大林也的确受了不小的伤,这都是常勤造成的。要说十两的确太多了,但总该把李大林身上的伤势给治好了。
常勤顿时也来了气,又踢了李大林一脚,就和云惠贤趾高气扬地走了,在场看热闹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最后便只剩下李大娘一直在哭,那眼中还闪过一抹恶毒之意。
回去的时候,常勤还有些担忧:“娘,我们就这么走了,没有关系吗?”虽然借了燕清河的名义,把这件事情给摆平了,但他心中也是知道两家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好。
云惠贤道:“那能怎么办?难不成还真让我凑个十两银子给她,做梦去吧,自然这个名头这么好用,还可以用来解决一些事情,那就直接用了便是。”那李大娘听她提起自己妹夫时,果真就怂了,这也让云惠贤尝到了一丝甜头。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应该抱怨小妹一家人没有给与她什么,这一旦犯了事,就可以把人推出来当着,还有是敢小看他们一家人。
云惠贤的如意算盘并没有打多少天,因为村里面又开始疯狂传言一些东西,便是说云惠贤仗势欺人,把李大林给打了,还威胁他。
“这村里面都在乱传什么,人明明就是我打的。”常勤道,那李大林好歹也是一个男人,云惠贤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偏偏大家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以前都是云惠贤说别人的闲话,这还是头一次大伙都在议论她,但即便这样,也是在背后说说她的坏话罢了,又不敢当着她的面,她也算显得淡定,“没事,就是那李大娘干出来的事,她也就会在背后给人诉苦。”
常勤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这件事,然而这话却传入了燕母的耳中,燕清河如今才刚封官,前途顺遂,便有人说云依依的娘家人在外作威作福,还打着燕清河的名义。
“这不是在乱来吗?老三媳妇儿怎么也不处理一下家事。”燕母立刻就不满了,她其实对云依依还算不错,但这一切也是看在燕清河的份儿上,现在因为云依依的关系,把燕清河的前途都要毁了,那可怎么了得。
燕父听到了,也很是着急,他这些日子虽然喜欢在外面炫耀,但还是害怕给老三惹事情,做人都还小心着呢,这咋就传出来这些不利于老三的事情呢。
“我听人说,还就是仗着老三的事情,把人家都打得下不了床了。”燕母越说越是气愤,就想要去找云依依谈谈这个事情。
燕大嫂却皱了一下眉头:“你先不要激动,这个事情三弟妹还不一定知道呢,你要是现在去找她兴师问罪,也不是什么好方法。”
燕母就稍微冷静了一下,燕大嫂说的没错,云依依这些日子基本也没有出门,所以她约莫着还真的不知道这事。
她想了下,就干脆把事情告诉老三。
燕母本来觉得这事是个大事,和燕父说了一上午,结果好不容易避开云依依,和燕清河讲述清楚了,却见他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娘,你知道了。”
燕母正要继续说什么,就听燕清河道:“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的。”他虽然没说怎么处理,但表情淡定,很是让人信服,燕母也便被他给安抚了。
燕清河不太喜欢那堆亲戚,最重要的原因便是他们不仅想要拆散他和云依依,还妄想利用云依依。不过他并不想要处理他们,因为那堆人着实也干不出来什么事情,人在一个环境里面待久了,眼界和行为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云家人纵然有着对他们不利的想法,却也没有能力,也没有胆子去做,实在不足为惧。
燕母走了之后,燕清河便笑了一下,把燕小宝放在脖子里面骑马马,逗着这个小崽崽笑个不停,就连燕大宝也在下面渴望地看着燕清河。
他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云依依,也嘱咐燕母不要去打扰云依依。
云依依向来不是喜欢聊八卦的人,村里面的风言风语,她都是最后一个人才知道的,所以燕清河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哪里知道就算云依依不去了解,却还有人主动告诉她呢,隔壁的周福惠就把这事告诉了云依依。
于是云依依到家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她最是见不惯这些事情了,她又不是原主,对原主那些亲戚,简直就是没有一点好感,便道:“简直太过分了,什么事情都能往我们身上推。”
燕清河便猜出是什么事了,他看着云依依气鼓鼓的脸,又看着燕大宝气鼓鼓的脸,觉得有些好笑,“没事,别和他们计较,免得气坏了身子。”
云依依撇嘴道:“你也知道这件事了,那还瞒着我,我觉得不行,还是把事情给说清楚。不然他们老是仗着我们的名,在外头行恶事怎么办?”她戳了戳燕大宝的腮帮子,一下子就给戳得漏气了,看着燕大宝委屈的表情,她心中的郁闷稍微减轻了。
燕大宝还在生气呢,方才爹爹都没有带他骑马,哪知道他娘更是不靠谱,一上来就捏爆了他。
燕清河心知肚明,嘴上却道:“你别生气了,把大宝也惹得生气了。”
云依依一看,燕大宝果真又气愤地鼓起了腮帮子,还在想着母子连心,估计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她到底是你的大姐,要是闹的太厉害,对你也不好。”燕清河淡淡道,这次倒是把燕大宝抱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小崽崽这才稍微满意了。
云依依丝毫不在意这些,她要是在意名声的话,那约莫着穿过来的时候,就直接活不下去了,“你看我像是在意这些的人吗?”
要是云惠贤再敢在外面败坏燕清河的名声,她可就不管她们到底是不是亲戚。
燕清河见此,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翌日,燕清河便去了一趟李大娘的家,还去看了李大林,那李大林也是着实很凄惨,还躺在床上养病呢。
要说李大娘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事两边都有错,只是李大林受伤更严重,便成了更弱的一方了,她一看燕清河来了,心中还升起了惧怕,以为是来找自己的算账的,就见燕清河拿了二两银子给她,缓声道:“你儿子受伤了,就去请一个好的大夫吧。”
李大娘自然就把银子收好了,她知道自己传出去的谣言,本来以为燕清河是来报复她的,哪里知道居然还是来送钱的,着实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李大娘,你儿子是被谁打的?”燕清河问。
其实李大林的伤势都是一些皮外伤,也没有这么严重,她这些日子也就给他敷了一些草药,总归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费,现在也都快要好了,既然燕清河已经赔偿了钱,她反正也惹不起这家人,便从善如流道:“是大林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燕清河盯着她道:“不,你儿子是被常勤打的。”
李大娘弄不清楚他想要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你在衙门前记得也这么说。”燕清河道。
李大娘拿着手里面的钱发呆,燕清河离开的时候,又给了她三两银子,说这是路费。
什么路费,她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县城的路费啊,这路费也太贵了吧。
李大娘虽说让常勤进牢狱去,但还真是口头上说说,她这辈子其实还没有去衙门告过状,再说了,李大林的伤势也快好了,这样也可以告吗?
李大林却一心都想报复常勤,“当然要去啊,娘,我也要一起去。当时那么多人都看着,我都被揍在地上,动都不能动了,他还能赖账不成,再说了,现在他们也没有靠山了,都是向着我们的,我现在就想去告常勤一状,省得他在我前面总是耀武扬威的。”
李大娘便被说服了,她其实觉得奇怪,这常勤家的亲戚怎么会莫名向着她们呢,但仔细想想她们才是受伤害的一方,许是见她们可怜吧,如此她对燕清河很是感激。
常勤人在家中坐,还没有得意完,就被人给抓了,原因就是说他把人打了,他也无法辩解,毕竟这事是真的,那李大林头上还包着纱布,表示自己伤得非常严重,一定要给常勤重重的惩罚。
云惠贤还真没有想到李大娘还真敢去报官,吓得脸色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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