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河却见好就收,宽慰她说:“不怪你,都是我说了有歧义的话。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何必为了一两句话伤神呢?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白楠准备的一大堆发作的话,全被安嘉河堵了回去,气得心口疼,没好气地说:“我什么风格啊?我就一俗人,哪来的风格?”
“古语有云,大俗至雅。”安嘉河信口编来一句话,来讨白楠欢心。
白楠根本不领情,斜了他一眼:“你是夸我呢,还是埋汰我呢?”
安嘉河不由苦笑道:“你不是说你是俗人,我以为还是你自己最了解自己,所以就顺着你的话说了句实话,怎么了?”
白楠一时间无言以对,她已经发现和安嘉河讲道理完全讲不能做,不是说最不能做的事是和女人讲道理吗?
难道她身为女人的讲道理技能退化了,还是安嘉河胡说八道的技能太高端了,败得也太容易了点。
“对了,我可能要去齐氏集团上班了。”白楠突然扔过一颗炸弹,让安嘉河逗白楠的兴致一下子没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耳朵:“你要去哪上班?”
“齐氏集团,我闺蜜在那里上班,帮我找的。”白楠不能理解安嘉河那如遭雷劈的表情,有些生气道,“你什么意思,以我的能力不可能去这样的大公司上班吗?你公司不收我,别的公司也不能收我,你还玩封杀吗?”
安嘉河真是有苦说不出,他什么时候说不让她去他公司上班了,明明是她自己不愿意,他就顺着她的意思了,她怎么倒打一耙?
“除了齐氏哪里都可以去,包括海岩。”安嘉河还是妥协了,不想让她过于反感。
但是他还低估了白楠的逆反心理。
因为被逼着结婚,被算计着搬到这里,还有这几天一直跟着安嘉河的节奏走,白楠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所以她不由地就和安嘉河叫唱反调:“我偏偏就要去齐氏怎么了?我知道人家齐氏也是能和海岩并肩的大公司,所以你觉得丢了面子是不是?”
安嘉河捏了捏眉心,无奈地看着白楠:“我是那么小气的人?还是你觉得我总是想要害你?”
白楠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小气不小气你自己知道,也不知道是谁,自己霸占一个大床,让我这样一个弱女子睡沙发,我不觉得你是想害我,我只是不想变成你恶趣味的实验品,姐姐我有很多事要忙。”
安嘉河有一种想把她按到腿上打屁股的冲动,不过他知道他要是真的做了,白楠怕是更抵触他,这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他很久没有感觉到了。
这时,白楠的手机响了,她瞪了安嘉河一眼,接通电话:“喂,巫婆,什么事?”
听到她亲昵古怪的称呼,安嘉河在心里又是一阵苦笑,巫婆,看来她起外号的本事依然没有进步。
“什么,新婚温居?温什么居啊,你从哪里知道我结婚了?”白楠问出口后,就马上猜到是自己的父母干的好事,还好她的朋友不多,要是被别人都知道了,她还有退路吗?毕竟现在是权宜之计。
安嘉河听到她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能各正言顺亲密接触了,他要好好地准备给白楠贴上安嘉河女人的标签。
白楠神情沮丧的挂断电话,看着满桌子的菜根本提不起胃口了。
安嘉河主动提起电话的内容:“怎么朋友要来我们家做客,为什么要垂头丧气的?”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是真的结婚吗?”白楠没好气地说。
“在民政局登记有结婚证的夫妻不是真的夫妻,那什么才算是真正的夫妻,难道你想前功尽弃,别忘了林细细还住在这里呢?如果她知道你结婚了连最亲密的朋友都不知道,你觉得她和林征远透露这个信息,林征远那个疯狗会怎么想?”安嘉河循循善诱,说的话直中白楠要害。
白楠现在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把戏好好演下去,如果爸妈知道她是假结婚,怕是会担心吧,好像她接受和安嘉河结婚后,她根本就没有什么退咱和选择了。
想到安嘉河性格的恶劣,白楠真的很不甘心。
“我要好好想想在做决定。”白楠咬牙吐出这句话,转身上了楼。
安嘉河摩挲着坚硬的下巴,望着白楠的倩影消失在楼梯拐弯处,俊美的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他勾唇自语:“等了这么多年,怎么会让你轻易逃掉?”
白楠趴在床上,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平日里和安嘉河相处的画面一一在脑海里呈现,他的坏,他的好,还有他给予她的温暖和安全感。
不可否认,安嘉河确实是她在心底藏了那么久的人,相信如果明天闺蜜童仙子来海苑见到安嘉河一定会猜到,毕竟她没有事情能瞒得过精明细致的童仙子,到时该怎么办?
白楠苦恼地将俏脸埋在枕头里,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除了安嘉河英俊高大的身影,就没有出现过其它的画面,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要疯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再天天和安嘉河在一起,她会越陷越深,到时安嘉河和她的假结婚结束后,她该何去何从。
还是要去齐氏工作,不然的话每天空闲的时间都在想安嘉河,时间久了肯定会出问题的,如果童仙子来的话,安嘉河当着童仙子的面能拒绝让她去齐氏工作的提议吗?
白楠兴奋地坐起身,在心里为自己的智商点了赞,却忘了之前她最担心的那件事。
怀着要反抗安嘉河大魔王的激动心情,白楠给童仙子发了个短信。
安嘉河被通知说明天童仙子要来海苑做客的事,刚刚从顾霖口中得知童仙子是何许人的安嘉河并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朋友要来,你一定要表现得好一点,不要总欺负我算计我,知道吗?”白楠嘟着粉唇,明澈如水的眼睛瞪着淡然的安嘉河警告道。
安嘉河头也没有抬,随意地说:“好。”
“你承认之前你有欺负我,算计我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哼!”白楠恶狠狠地瞪着专心处理公事的他,就差双手叉脚爆出口了。
安嘉河闻言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一旁,转过身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气鼓鼓的白楠,心里荡起一层层的涟漪,他挑眉故意说道:“刚刚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有听清。”
白楠一阵气结,书房封闭的这么严哪里来的风,又拿以前小时候她对付他的招数反过来对会他,她就知道安嘉河是世界第一小心眼,他回来绝对是来报复她的。
看着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安嘉河带着笑意的眸光忽然暗了暗,他发现挑逗她其实受罪的是自己啊,穿睡衣不穿内衣的白楠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是男人?
“你穿成这样,在这个时间来和我谈事情,是想要诱惑我?”安嘉河站起身走近她,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让他的心更加火热。
白楠下意识的护胸:“你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诱惑你?”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也许你想找点事情做做。”安嘉河挑眉,俊美的脸上露出调侃的微笑。
白楠往后退了一步,与安嘉河拉开距离:“你离我远一点,我是为了明天的温居来找你的。”
她退一步,安嘉河往前一步,直到退到门边退无可退,安嘉河双手按在门上,将她圈在他的怀里,凑近她娇艳如花的脸说:“哦?为什么进来把门关上了?难道我理解错了?”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从他的身上散发特有的男人气息,看到安嘉河放大的俊脸,她能清楚地数清他的长睫毛,她的大脑当机了,她为什么要关门,她为什么想不出理由,难道她其实潜意识的想和安嘉河发生些什么?
不对,不对,白楠拼命地摇了摇头,只是顺手关上了门而已,差点就被安嘉河的美色给误导了,还好没有出丑。
“本来就是你自己的思想不健康,关我什么事?”白楠红着脸鼓起勇气推开他,尽力地为自己辩解。
安嘉河竟认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回房睡觉吧。”
“什么?”白楠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安嘉河牵起她的手打开门时才反应过来,她想要挣开他手。
安嘉河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看楼梯口的影子。”
白楠看到后吓了一跳,立刻停止了挣扎,另一只手抱住他的手臂:“是谁?”
安嘉河感受到手臂处传来的绵软触感,身体不由紧绷起来,现在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要命的折磨,看到白楠向他真心求解的茫然表情,他的心软得化成一摊水。
“怎么了?是不是看错了?”话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白楠的身体忍不住又贴近了安嘉河几分。
“是林细细。”安嘉河心里正在天人交战,身体的反应太强烈让他无法忽视,但是如果他没得到白楠的心就做出逾越雷池的举动,恐怕得不偿失,越是珍惜越是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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