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河对黑虎低声说了几句,黑虎给安大长老身后的保镖打了个手势,就见他们迅速地把在地上昏迷重伤的人给制服。
安大长老见状朝沈家兄妹摆了摆手:“你们两个快点滚回去吧。这些小喽啰留下。回去让沈青山给我打电话!”
他之所以开口,也是为了救沈大公子一命,因为安嘉河看沈大公子的眼神太可怕,仿佛要用目光将沈大公子杀死的感觉,所以安大长老抢先出手,想保住沈家大公子这条命。
看到安大长老对自己使眼色,沈沫这才回过神,拉住还有些犯轴神智不清的沈大公子跌跌撞撞地狼狈离开了。
“嘉河,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不要做得太绝!沈沫是个好姑娘,虽然这事她也有错,但是你也做得不地道,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我不想你和沈家反目成仇。”安大长老看着安嘉河语重心长地说道。
安嘉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尴尬的白楠一眼,心里虽有悔意,恨自己没有早点对沈家下手。
如果他早点下手,白楠也就不会遭遇到这种事,要是他没有找到白楠,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结局,他不敢深想。
安大长老看似公平各打一棒,但对沈家还是极力维护,所以他的话安嘉河左耳进,右耳出,只装作听不懂安大长老的暗示。
不让沈家再出什么大的妖蛾子的办法,就是一窝端,往死里压制,压得他们没精力没时间没胆色。
安大长老讨了个没趣,脸上没有一丝不悦,只有数不尽的担忧,轻轻叹了一口气就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黑虎派人来接应他们,随行的还有安大长老的保镖,说是要去沈家给沈老爷子捎句话。
安嘉河皱眉问黑虎:“大爷爷已经回去了?”
黑虎点了点头说:“嗯,这几个人说是送信其实是留给你的。”
安嘉河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安大长老这一次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看来是不会反对他和白楠了。
安嘉河神经不由一松,连日来的疲惫还有身上的伤让他有些精力不济,刚坐上黑虎安排的车,没多会儿,竟然靠在白楠的肩膀上睡着了。
白楠看着他熟睡的俊颜,要不是他身上的泥土还有伤痕,她还以为一切都是在做梦。
如果不是安嘉河及时出现,她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这了,想到这,她心里莫名一软,伸手扶住安嘉河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
她轻轻地抚着他的乱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和愉悦,完全没有注意到安嘉河微眯的眸子带着得逞的笑意。
安嘉河和白楠在海苑的房子附近下了车,白楠却死活不肯回去。那里有她的恶梦,她绝对不会再去那里。
安嘉河站在那里,墨眉轻皱,俊美的脸上带着无奈,原本黑亮的眸子此刻一片黯然,他觉得这是他遇到的最大难题,因为林细细这个大麻烦,现在还找不到她具体的犯罪证据,又不能放任林细细脱离自己的掌控范围。
他现在脑子里想对白楠编的理由,他连自己都劝服不了,又该如何去劝说白楠呢?
“我还是自己去住宾馆吧,再说我们孤男寡女住一起,也不太合适,到时你大爷爷又有话说了。”
白楠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安嘉河一把将她拉回,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们是合法夫妻,怎么能分开住,谁能管住我们的夫妻生活?”
白楠受不住他直接的目光,红着脸抽回手:“又不是真的结婚。”
安嘉河没想到她现在还拿这个说事,曲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们都有夫妻生活了,难道还是假结婚吗?”
白楠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口无遮拦地说:“约炮得太多,难不成还都是夫妻?”
“约炮有先结婚登记的双方吗?”安嘉河揽过她的肩,俯在她耳边说,“你要是喜欢那种形式,我也无所谓。”
白楠耳朵痒得厉害,身体也有些发软,缩了缩脖子说:“什么形式?你不要乱说。”
安嘉河看着她发红的脸颊和耳尖,眸光幽暗,喉结涌动,直接拦腰将白楠抱起朝与林细细住得那幢房子相反的方向走去。
“快放我下来,让人看到了怎么办?”白楠挣扎着想下去。
安嘉河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说:“乖,我们去新房,这两天你受了惊吓,肯定精神疲惫,别傻撑着了。白楠,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白楠愣愣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容,坚毅温暖,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了,揽着她脖子的双臂不由收紧,安嘉河仿佛感觉到她的心意,嘴角微微勾起。
林细细坐在客厅里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安嘉河的回归,就在刚刚她接到了沈沫的电话说计划失败,安嘉河和白楠居然一直在一起,安嘉河带伤找到了白楠,并且在沈家找到白楠之前找到她。刀
其它的事沈沫当然不会告诉林细细,沈沫故意暗示白楠对安嘉河的重要性,勾起林细细的嫉妒心,利用这个机会除掉白楠的计划原本就有林细细的提议,所以沈沫相信林细细绝对不会让白楠好过。
虽然林细细知道沈沫不安好心想要借刀杀人,但是林细细却知道再不一击必中,恐怕再无人能撼动白楠在安嘉河心中的位置。
林细细心里已经有了安嘉河和白楠回来后无数个应对之策,但是她等了许久却没等到两人的出现,这让她十分不安,她本来想给安嘉河打电话,但是想到安嘉河现在肯定对自己有所抵触,她就拨通了顾霖的电话。
顾霖的态度一直都是不远不近,所以林细细很容易就知道了安嘉河和白楠直接入住新居的事。
她的心慌乱不已,手指微微颤抖,忍不住给安嘉河发了一条委屈至极的短信,主要是讲自己被沈沫逼迫才故意对白楠不友好,她也是怕沈沫伤害到白楠,希望一切事情堵能由她承担,沈沫还想逼走她,霸占她的房子。
短信发过去后,安嘉河突然打了过来,林细细心里有些激动地接通了电话,刚想张口问安嘉河的伤势。
却听电话那边传来安嘉河低沉没有温度的声音:“你不用担心,任何伤害白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不管她是谁,哪怕她是安家的恩人之后,我也只会让她死得不那么难看而已。”
林细细脸色发白,总感觉安嘉河的话在暗示着什么,大气都不敢出,又听安嘉河说道:“以后我和白楠不会回那边住了,医生佣人房子都是你的,你安心养身体。”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阵盲音,安嘉河根本没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林细细出了一身冷汗,手机啪嗒掉在了地上,安嘉河这是在警告她吗?
林征远一时门就看到脸白如纸的林细细呆呆地坐在轮椅上,仿佛失去了灵魂。
“细细,你怎么了,哪里有舒服,要不要叫医生来?”林征远快步走近林细细蹲下身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的冰冷,声音有些急切,“怎么了,告诉哥哥,不要吓哥哥。”
“啊——”林细细突然惊叫一声,泪水像洪水一样决了堤,抓住林征远的手臂,手指甲紧紧掐住林征远手臂上的手。
她痛哭道:“哥,安嘉河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的腿是因为救他才被截肢的?他怎么可以用那样的话威胁我?”
林征远一听有些愣住了:“安嘉河威胁你?”
也不怪他不敢相信,因为他知道林细细做的一些事确实不妥,但是安嘉河对林细细一直很纵容,甚至把白楠都赶了出去。
听完林细细的哭诉,林征远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居然真的想要杀人,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白楠现在如何了?”林征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忍不住问道,但是看到林细细那可怕发红的眼睛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果然,林细细脸上划过嘲讽的笑:“怎么,哥哥也担心白楠那个贱人,哥哥果然是对她动了真心,哥哥为了她连亲妹妹的心情都不考虑了吗?”
林征远不敢看她的眼睛,一阵心慌意乱,小心地组织着语言说道:“细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觉得如果失败后果有些不堪设想。”
林细细停止了哭泣,冷哼一声:“再不堪的后果也不需要我们承担,我又没去杀她,我也没那个能力。只是可惜了沈家这把刀,这把刀也太钝了。沈沫那个女人居然还想挑拨我出头对付白楠。”
林征远顿时急道:“你不能那样做,你不要上当。”
林细细看着林征远,挂着泪痕的小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阴冷的目光仿佛看穿了林征远的心思。
她缓缓说道:“如果安嘉河没有打过来电话,说不定我就已经动手了。现在一切都要从长计议,安嘉河和白楠之间的关系我是一定要破坏的。”
说完,她伸手推开林征远,阴沉着脸自己推动着轮椅离开了。
林征远揉了揉蹲着发麻的腿站起身,看着林细细纤瘦柔弱的身影,清秀的脸上一片苦涩。
他的思绪已早已飘到了刚住进新居的白楠身上,也不知道白楠有没有伤到。
刚洗完澡的白楠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躺在她身边的安嘉河将她抱紧,低声说道:“冷吗?我给你暖暖。”
白楠却感觉到有个东西顶在自己的尾椎上,脸红如布:“你能不能总嘴上说得那么正经,身体却做出那么流氓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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