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闯进了病房,要杀我。”林细细停止了抽泣,惊魂未定地说道。
和门口的护士说得一模一样,但是现在还不太清楚有没有那个护士有没有看到人,时间太短了,安嘉河不相信有人会闯进来行凶。
他捏了捏眉心,但是也有可能是林细细背后的人来看她,却被护士撞见了。
安嘉河淡淡地说了一句:“细细,你不能哭,眼泪会影响你脸上的伤口,我出去问问护士,有没有看清那个凶手的样子?”
他转身欲走,林细细却叫住了他:“你不要走,我好怕那个人再出现。”
“如果不抓住那个想要杀你的人,你还会有危险,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那个人。”
安嘉河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细细,一脸严肃地说道。
林细细有些急了:“可是那个护士根本没有见到那个凶手,只是看到了我脖子上的淤痕。我也没看清那个男人的样子。”
安嘉河绕过林征远,俯身看向林细细的脖子,果然有红灰色的淤痕,他扫了目光闪烁的林细细一眼,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林细细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又飞快地说道:“那个人又警告我不要靠近你。”
安嘉河点了点头,表情特别认真地说道:“看来在找到这个人之前,我不能离你太近,这几天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全力去调查凶手,你在医院好好地养伤。”
他也不管林细细是什么态度,直接转身离开了,看上去很着急去抓凶手。
林征远听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忍不住开口责怪还发愣的林细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又要自残,难道你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吗?”
林细细回过神,眼中露出一丝疯狂:“得不到安嘉河,坐不上总裁夫人的位置,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可是,你这样有什么用?如果安嘉河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你知道你会面临什么吗?”林征远忍不住提醒她道。
林细细摇了摇头,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就在他离开的那刻,我还有些不满自己不能利用这个机会,创造两人世界。但是我刚刚突然想明白了,他是真的慌了,他已经有八分相信幕后主使者是白楠了,所以他才顾不得我,去查凶手。”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惜,他永远不可能查到凶手,因为这次根本没有凶手,再加上上次绑架白楠的那个男人已经远在天边,所以他一定会对白楠失望,一定会后悔爱上白楠。”
林征远看着她疯狂的样子,不忍打击她的美梦,他总感觉安嘉河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已经怀疑了白楠,如果安嘉河和白楠的感情那么容易变化,安嘉河就不会十几年后依然对白楠念念不忘。
但是,林征远不敢把自己的想法说给林细细听,林细细现在已经偏执到听不进去任何的话,只等着安嘉河和白楠决裂。
安嘉河没有回白楠和他的家,而是打电话问了他派去保护白楠的人,得知白楠还在睡时,他心里才有些平静下来,之前低估了林细细的心计,是他的失误。
他一直以为林细细当年舍身救过他,即使这些年被病痛折磨,内心还是保留一些善意,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林细细竟然对她自己也这么狠毒,这究竟是怎么样心理变态的女人?
想到他因为救命之恩做过的一些妥协,想到白楠因为林细细离家出走两次,他心里真的很后悔没有尽早对林细细提防。
他赶到公司的办公室,进门顺手脱掉西装外套,扯开领带,边往座位上走边问身后的顾霖:“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顾霖脸色很不好看地回道:“没有查出那人的踪迹。”
“咚!”安嘉河一拳怒捶在桌子上,冷俊的脸上怒气满值,“他是老鼠还是苍蝇,找不到,你和我说找不到?”
顾霖没有在意安嘉河冲他发火,顶着他的怒气,面色凝重地说道:“这个庞大的商业间谍组织涉及的小职员非常多,而且世界各大商业圈都有他们的成员,而且他们都是单个任务链联系,全世界他们有太多的小任务链,所以根本不知道林细细和林征远是哪一条。”
“所以只有最高层次的那位才能知道究竟是谁在执行任务?”安嘉河皱眉反问道。
顾霖点了点头说:“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觉得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肯定不可能领头人掌握所有底层的状态,所以我们只要找出这个区域的负责人就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
安嘉河眼睛迸发出别样的亮光,盯着顾霖的脸问:“你有了目标人物?”
“当然不是。”顾霖否定了安嘉河的猜测说道,“全潞城所有有故事的大商人都有嫌疑,要一一排查锁定目标太难,我们可以换种方式,引蛇出洞。总裁,你觉得现在他们想要自己人掌控海岩国际,如果选择一个人拉拢,他们会选择谁?”
“你!”安嘉河很快就明白了顾霖的想法,皱眉权衡着顾霖这个想法的利弊。
顾霖有些兴奋地推了推眼镜,继续表述着自己的想法:“现在海岩已经被总裁当做了弃子,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资产和重心已经转移到邻市的一个小公司,他们根本威胁不到我们。而且如果我被他们组织吸纳,很容易接近这个区域的高层。”
安嘉河扬眉轻哼一声:“你倒是对你自己有信心,我知道你是嫌现在的日子没有激情想找点乐子,但是你要知道这个组织的可怕程度,别到时陷进去,想出来要断手断脚。”
“这不是有总裁你在吗?”顾霖毫不在意地说着,好像根本不是打入敌军内部,而是一场游戏。
安嘉河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点了点头:“好,别玩过火了,尽快找到那个和林家兄妹合谋的那个人。于莉的死查出什么没有?”
“整容过度,服用禁用化学药口过多致死。表面看起来就是自然死亡,no zuo no die。”
顾霖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安嘉河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脑子里全是林细细脖子上的淤痕,林细细还会有什么后招吗?
这时,顾霖突然说道:“总裁,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把你的意图告诉夫人,以免她误会。”
安嘉河叹了一口气说:“她已经说过不让我因为保护她而迁就林细细,我怎么能告诉她?还有她知道的越少,对她就越安全,而且只要看住林细细,就没有其他人想要伤害她。”
顾霖有些头疼,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总裁对夫人果然是真爱。
“我回去一趟,你的计划立刻实施。另外和所有的媒体都事先打好招呼,不能报导这次的绑架事件。”
安嘉河交待完这些,就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离开了。
白楠是被饿醒的,还未睁眼就闻到一股粥的清香,她懒洋洋地起身看到床头柜上还冒着热气的白粥,心里一阵欣喜,跳下床光脚就往书房跑。
她推开书房的门,果然看到正在认真办公的安嘉河,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白楠刚走到安嘉河的身边,安嘉河长臂一捞,她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
安嘉河抱着她,让她在他的腿上坐定,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轻笑道:“几岁了,还玩这种小把戏?”
白楠不满地哼了哼:“换作是其它人,我还不和他玩呢。”
安嘉河愣了一下,心情愉悦地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我的荣幸。”
“知道就好。”白楠红了脸,伸手推开他坐直身体娇嗔道。
“对了,”白楠双手扳着他的头,直视着他的眼睛皱眉问道,“你不是去医院看林细细了吗?她怎么舍得让你回来?”
安嘉河目光深情地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既开心又心疼,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说:“不用担心,我没有对她作出任何妥协。小醋坛。”
“什么小醋坛?”白楠松开手,瞪着大眼睛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安嘉河不想提林细细,故意转移话题:“我给你做的粥,你吃了吗?”
白楠听他一提,顿时觉得肚子空得厉害,推开安嘉河站起身一溜烟跑走了。
安嘉河一脸无奈地宠溺摇了摇头,站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要不要我喂你?”安嘉河斜靠在卧室的门口,看着狼吞虎咽的白楠笑着问道。
白楠腮帮鼓鼓地,用力地摇了摇头,端起碗一口喝掉了那碗粥,豪气冲天。
安嘉河无奈地用食指摸了摸鼻子,走过去夺过她手中的碗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只给你煮了一碗粥吗?”
白楠放下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安嘉河抚额解释道:“因为你受到了惊吓,又那么久没吃东西,只能先吃着容易消化的食物。你这种整碗粥往嘴里倒的吃法,真是白费了我一片苦心。”
“没有啊,我觉得你做得粥简直太好吃了,我差点连碗都吞进去了,你还不能感受到我的诚意吗?”
白楠边说边对安嘉河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想让安嘉河看到她的真诚。
安嘉河偏过头轻笑一声,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好吃?骗谁呢?你这种吃法能品出味道?”
他伸手抹去她唇边的粥渍,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边吮了吮,动作性感迷人,看得白楠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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