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仙子本来没打算开门,可是她看到出差回来的端木赐,她欣喜地打开房门跃过林氏兄妹和端木赐打招呼:“嗨,端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端木赐晃了晃自己的行李箱,脸上挂着他招牌似的微笑说:“刚下飞机,怎么算得这么准,我刚到门口你就出业迎接我了。”
童仙子很满意他无视林氏兄妹,拉住他的手臂说:“你快点把行李放下,收拾一下,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端木赐低头看到她的手,嘴角微勾,俯身凑近她耳边说:“别只顾着和我说话了,那两个人已经进去你家了。”
童仙子顾不得害羞,飞快地松开自己的手,就往自己家里跑,还不忘和端木赐约饭:“中午一定要来啊。”
端木赐看着她的背影,脸上的笑渐渐地消失,眼里闪过复杂之色。
“白楠,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林细细盯着悠闲自得的白楠说道,她现在不是应该躲在角落里哭吗?为什么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楠清凌凌的眸子如同浸了冰:“谁让你们进来的?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要说的是你现在住进我不要的房子里面了,那你可以找了。”
林细细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故意说道:“原来你知道了,不过看你这反应,未必爱嘉河。而且,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住进去吗?”
“我对你们的事没兴趣。”白楠从沙发上起身,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她嘴上说不在乎,但是心里却不是那么回事,毕竟昨天安嘉河还说不会让林细细住,结果林细细居然住进去了,还闹得满城皆知。
幸好父母去环球旅行了,不然看到这样的新闻,该有多难过啊。
林细细哪肯让白楠就这么躲开,直勾勾地盯着白楠笑道:“我怀孕了。”
“什么?”刚进客厅的童仙子与停住脚步的白楠异口同声地叫道。
林细细得意洋洋地又重复了一遍:“我怀孕了,所以我才住了进去,现在你明白了吗?”
白楠并没有林细细预料的悲痛欲绝,而是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林细细,她根本不相信孩子是安嘉河和林细细的,单不说林细细被绑回来后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就她之前见到的绑匪侵犯林细细的情景,林细细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绑匪的。
如果真是像她猜测的那样,林细细到底有什么好得意骄傲的吗?难不成安嘉河爱她爱到要为她养别人家的孩子,白楠现在也猜不出安嘉河的动机,但是林细细这种只会争男人的脑子,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白楠把目光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林征远,感觉林征远是明显沧桑了许多,有林细细这样天天作妖的妹子他也不嫌累,甚至不教她,只会一味地迎合她,让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童仙子不知道内情,一听林细细怀孕了,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到白楠直愣愣看林征远的样子,怒道:“安嘉河还真是重口味,就林细细你现在这个样子,他要是把你给上了,我童仙子就去撞豆腐。”
林细细脸一阵红一阵白,火冒三丈:“童仙子,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只是告诉你们一个事实,你们爱信不信,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她朝林征远使了一个眼色,林征远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白楠,白楠接过来翻开一看——离婚协议书,瞳孔紧缩,安嘉河要离婚吗?
待翻到最后一页没看到安嘉河的签名时,白楠才彻底明白了林细细的目的, 先用怀孕让她对安嘉河失望,然后又拿出离婚协议书击溃她的心里防线。
白楠现在几乎可以肯定,孩子不是安嘉河的,这份让她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安嘉河根本不知道。
净身出户?安嘉河就是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也不会这样做。
“你笑什么?”林细细看到白楠浅笑晏晏的娇俏模样,内心的愤恨更深了。
白楠伸手一扬,离婚协议这几张纸就飞散开来,落在了地上。
“想骗人,最起码把离婚协议装订一下。”白楠冷笑着踩到其中一页纸上,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林细细说道,“门在你们身后,好走不送。”
说完,她就转过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现在有太多的事情想不明白,必须冷静下来思考一下。
“哥,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她还没有说什么时候签字呢?”
林细细娇柔入骨有些急切的声音飘入白楠的耳中,让她不由停下脚步回头,就见身穿白色长裙的坐在轮椅上的林细细,亲昵地抱着着林征远的胳膊,用胸前的两团肉磨擦着。
看到这个画面,白楠只觉得有些辣眼睛,而且很想说一句,好一对狗男女!
林征远也没想到说好试探一下的林细细会突然尽改变主意,之前明明说好只是想知道白楠是不是对安嘉河余情未了,现在怎么就要逼迫白楠签协议了,虽然他很想让白楠和安嘉河离婚。
但当他想到白楠看到离婚协议收时眼中的伤痛和自嘲,心里有些不适,下意识拂开了林细细的手。
林细细脸色僵了僵,努力扯出一抹笑脸,扯了扯林征远的衣袖提醒他:“哥——”
林征远回过神,为刚才那一瞬间的恻隐之心懊恼,沉着脸看向转过身的白楠,语带讽刺:“怎么?想明白了?”
白楠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用像看白痴一样的神情回复道:“林征远,你是不是傻,谈离婚没有正主到场,让小三和他哥哥来谈,安嘉河这是要上赶着要多分我钱的节奏吗?”
“白楠,你误会了,我和嘉河没什么。”林细细看了一眼站在白楠身边一脸杀气的童仙子,一副忍辱负重的神情解释道。
童仙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你们兄妹倒真是般配,傻B二人组啊!没关系你喊得安嘉河那么亲热,没关系你急着让小白和安嘉河离婚,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管他们夫妻的事,你傻我不怪你,但你不要自以为是拉低别人的智商。”
林细细一脸委屈地望向白楠,小声地说:“我……”
“童仙子,你还是那么刻薄。”
林征远脸上有些不耐,他很不喜欢女人之间的这种争吵,说完他就拉着林细细离开,要白楠和安嘉河离婚根本就不是现在能成的事,万一再碰上混不吝的齐良炎,就要平白无故挨顿揍。
童仙子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提高声音喊道:“我刻薄?我还说林征远不是个男人呢!”
走到门口的林征远听到她的话,面色更加了几分,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暴起杀人,吓得旁边的林细细大气都不敢出,她突然有一种感觉,林征远曾经杀过人。
童仙子说他不是男人,是每个男人不可触及的逆鳞,有时安冬阳恨不得当初没有故意接近白楠,现在他和林细细也不可能落到这步田地,更多的时候他是为林细细心痛,他宁愿毁容受伤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他没有想要报仇,没有去接近白楠,林细细就不会和安嘉河这样的男人再相遇,就算林细细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找个听话没有要求的人,也比要死要洛活要得到安嘉河要强得多。
安嘉河说要报恩,林细细却不知道报恩的办法有很多种,林征远一直知道,安嘉河就是想给林细细很多钱,让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也不会与林细细这样的女人共渡一生纠缠不清。
而且,林细细自以为是的爱情也让他心生抵触,他最不喜欢被别人强迫,没有人可以替他决定任何事,可是他已经为了她妥协付出的太多。
“我们回去吧。”林征远伸出手揉了揉林细细的发顶说道。
林细细却来了气,柔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哥,你为什么不照我的去做,不能再等了,难道你不明白吗?”
林征远收回手,第一次对林细细态度有些冷淡:“只不过是做戏给人看,你不要太入戏了。”
林细细对林征远很失望,心里更是充满了不甘和恼恨,明明再刺激下白楠,他们就能达到目的了,但是他却临阵退缩了,难道她不应该让他吗,难道他不是最想白楠和安嘉河离婚吗?
而童仙子拉住想要回房的白楠说:“你怎么这副表情,林细细有了安嘉河的孩子啊,还让你签离婚协议,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白楠把自己的推测说给童仙子听,童仙子瞠目结舌:“林细细根本不是毁容,是毁了脑子啊,这是什么智商?”
“急功近利而已。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急?到底有什么在后面不停地催促她?”白楠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童仙子却说道:“神欲使其灭亡,就让她先疯狂,我觉得林细细就处于这个状态。既然今天离婚协议书出现了,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想过要和安嘉河离婚?”
白楠突然被童仙子问得愣住了,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安嘉河离婚,甚至有些逃避这个问题,她不能接受他对林细细的态度,却只是和他冷战。
这个状态似乎非常危险,白楠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安嘉河真的要离婚,她会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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