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看到那些人对安嘉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她心急如焚,可是有什么事能转移全部人的注意力。
媒体相机的闪光灯还在不停地闪,白楠被那些闪光闪得眼晕,脑子里突然一道灵光闪过,她拉过同样压抑着怒火的黑玫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黑玫瑰听了她的话,眼睛里迸发夺目的亮光,嘱咐她藏好后,就单独行动了。
白楠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心惊胆战地等待着黑玫瑰的消息。
“这里是齐氏集团收购海岩的庆功会,不是调查安嘉河私事的地方,如果你们谁再问一些与宴会无关的事情,那我只有请他出去了。”
齐良炎厌恶地看了哭哭啼啼的林细细一眼,警告那些跃跃欲试想要采访安嘉河的记者们。
安嘉河冷漠的黑眸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气势寒气逼人,甚至在他目光的逼视下有人不由的后退了好几步。
他冷笑道:“我和齐良炎今天只是公事上的争执,谁要是敢上升到私人层面,就准备承担后果吧。”
连齐良炎都对他这种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态度无语了,刚刚是谁高调宣布白机楠是他唯一的妻子,怎么就变成公事上的争执了?
当然,也有胆大的狗仔不怕死地嚷嚷道:“刚刚安总说什么唯一的妻子是怎么一回事?”
出人意料地,安嘉河并没有发火,而是用冷淡的语气解释道:“因为我的妻子是齐氏的一名普通员工,在我没认识她之前就是了,所以我不希望齐良炎因为我的缘故针对她,我也不会因为公事的争端就让她辞职。”
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齐良炎今天算是领教了。
不过,虽然安嘉河成功解释了他刚刚为什么会提到自己的妻子,但是不管如何,脑洞大开的狗仔们还是脑补出了一场两男争一女的狗血戏码。
“至于她——”安嘉河瞥了林细细一眼,冷漠地说,“你们应该好好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得到安嘉河许可的记者们开始包围林细细,七嘴八舌地提问开了。
“这位小姐,你和安总是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说出这些话,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吗?”
……
听到那些记者的提问,白楠忍不住腹诽,都知道不为人知还是隐秘了,还问个什么鬼?
只是安嘉河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还真是别致,这下看林细细怎么应对。
这时,突然宴会主厅浓烟滚恙,只听一声尖锐的喊叫:“着火了,着火了——”
众人愣住了,反应过来就开始不顾一切地往外跑。
白楠看到松了一口气的林细细,没想到最后竟阴差阳错竟给林细细解了围。
黑玫瑰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白楠身侧,白楠仔细打量了她全身,发现她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问:“你没有真放火吧?”
黑班瑰摇了摇头说:“没有,是艾草。”
白楠也是临时想到这个酒店有艾灸还有中药熏蒸这个服务,所以就有这些浓烟的由来了。
白楠看着慌乱奔逃的人群,无视差点被撞翻在地的林细细,留恋地看了一眼依然在和齐良炎对峙的安嘉河,对身边的黑玫瑰说:“我们走吧。”,
等到齐氏酒店的闹剧结束后,白楠两人已经踏上南去的列车,此刻的白楠正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列车在铁轨上飞驰,载着她离开了潞城这个是非之地。
“还想着在潞城安全的呆到签证下来,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白楠叹了一口气,靠在黑玫瑰的肩上说道。
黑玫瑰担心地看着她说:“你累吗?其实我们还可以继续在潞城呆下去,林细细不一定能找到我们。”
白楠摇了摇头:“不,如果是我自己也就算了,我不能拿孩子冒险,你也看到林细细现在就是一个神经病,她口口声声说爱呵呵,结果呢,你看看她今天做的事,和仇人有什么区别。”
黑玫瑰回想着当时林细细当众痛哭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些厌恶:“少主不会放过她的。”
白楠却有点担心安嘉河:“现在大家都以为呵呵一无所有了,今天的情况就能看出那些势利的人的嘴脸,要是林细细再胡言乱语,呵呵恐怕也在潞城呆不下去了,不过这不是林细细的风格啊。”
“她有什么风格?”黑玫瑰皱眉问道。
白楠就把林细细绑架她诬陷她的事,和黑玫瑰讲了,然后又说:“她为了得到呵呵同情毁容,怎么可能会做出对呵呵不利的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她蹭地直起身,对黑玫瑰说道:“怎么办?你要不要回去提醒呵呵。”
“有手机。”黑玫瑰平静的说道。
林细细的确是不想亲自泼脏水给安嘉河,但是她没有办法,是那个男人要求这么做,否则就把她的事都告诉安嘉河。
看着眼前盛怒冷漠的安嘉河,林细细不由地慌了,她哭着解释道:“嘉河,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你忽然失踪我都快要疯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不管我了。所以知道你出现的消息,我就慌了,我不想失去你。”
“所以,你就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些暧昧不明的话?”安嘉河一脸冷漠的反问。
林细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虽然我不分场合,但是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答应过我,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我安嘉河不会失言。”
照顾到你死,前提是你早点去死,安嘉河在心里冷笑道。
他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过一个女人,原以为肯舍已救人的女孩子一定心地善良,没想到他竟看走了眼,如果不是他为了什么救命之恩,按照他的猎妻计划,怎么可能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没想到他安嘉河有一天会引狼入室,还是一头母狼。
林细细今天的行为也让安嘉河有了怀疑,林细细以前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得到他的同情和认可,今天却把矛头对准了他,这一点都不寻常,肯定是她背后之人指使的。
他现在有些庆幸白楠没有出现了,他这几天被白楠离婚协议书失去了理智,差点忘记了他们周围危机四伏。
如果他表现得越在乎白楠,白楠就越危险。
安嘉河以手扶额,眉头紧皱,林细细的抽泣声让他烦躁不已。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安嘉河厉声说道。
林细细却松了一口气,安嘉河的反应已经是她预料的最好的结果了。
第二日,白楠和黑玫瑰下了火车便看到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受过特训的黑玫瑰立刻感觉到事情不对,拉着白楠一闪身躲进了旁边的公用厕所。
再出来时,两人已经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太。黑玫瑰扶着白楠坐在路边的石礅上,枯黄的双手颤微微地捡起地上的饮料瓶和报纸。
看到刚刚紧盯着白楠的那个人扔下的报纸,黑玫瑰隐在化妆术之下的面孔陡然变了脸色,齐良炎果然轻易不肯放手,早知就给他送什么口信了,他们要不去齐氏酒店,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
黑玫瑰拿起报纸,脚步蹒跚地走到白楠身边,把饮料瓶和报纸递给了她。
白楠扬着满是皱纹的脸冲她笑了笑,装作无意间翻开了那份报纸,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她的瞳孔不禁紧缩,齐良炎居然在报纸上发了寻人启事,连这种小报都有,就更别提那些大报纸和杂志了。
这和全国通辑她有什么两样,看着那则寻人启事上的重赏金额,还有占的巨大篇幅,她在心底不禁把齐良炎骂了个狗血淋头,绝对是钱多烧得慌,把脑子都烧坏了。
然后,她又随意地翻了翻竟看到了半边脸青肿的齐良炎,他旁边站着一脸嘲讽的安嘉河,这张照片显示了两个人当时的剑拔弩张。
她用力地攥紧手里的报纸,只听哧啦一声,报纸在她手中变成了两半。她伸手抚上报纸上齐良炎的脸,嘴唇动了动,全是无声的粗口。
她信他才想着找他帮忙,没想到她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白楠无比沮丧的垂下头对黑玫瑰说道:“还是你有先见之明,带我来到了这里,不然我都没有地方躲。”
黑玫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路避开大众的视线,白楠和黑玫瑰终于回到了黑玫瑰小时候生活的大山,大山半山腰的三间砖瓦房就是黑玫瑰以前的家。
白楠看着整洁干净的房间有些纳闷,问道:“就算你经常回来也不应该这么干净啊,还是这里住的有你的亲人?”
黑玫瑰幽幽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回道:“大山里的人纯朴热情,我只是偶尔给他们寄点钱,最近的一次,已经有将近四年了吧,他们居然还在帮我打扫这里。”
黑玫瑰不由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之中,那年一直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过世,临终前让她走出大山。
她终于完成了爷爷的遗愿走出大山,加入到安家的特训计划。临离开前,她在爷爷墓前泣不成声。
再然后……
想起她和安嘉河相识的过程,她也不敢相信自己会成了他的守护者,原本他们应该是敌人。更没有想到成为他的守护者之后,他居然会以强势的姿态对抗家族,建造出属于他自己的商业王国。
一旁的白楠拿出包里的报纸,看着安嘉河成熟稳重,霸道邪魅的俊颜,心里涌起数不尽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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