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遇到危险,安琪是不会动用这短针的!
当初安琪出师决定要做安嘉河的守护者时,刀疤王为防止有什么意外,特意给安琪制造了一套短针暗器让她藏在护腕里面,不到危急的时候她是不会用这暗器的。
他上山的时候那些人才和他说着安琪从安氏老宅那边跑了,可笑的是他竟然还真的相信他们的话,为了避免安琪私自逃脱被安老爷子发现有什么重罚,特意找了个闭关的理由也帮忙掩饰。却不想这样一来正好让那些人得逞。
刀疤王不确定安嘉河到底碰巧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了。他现在能确定的是,安琪肯定已经落入那些人的手里了。而他答应要帮他们做的事,已经没有退路。
“老王啊,你这没事吧。”安老爷子刚才也瞅见最后的时候安嘉河似乎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这会儿见刀疤王走了过来,赶紧代替孙子来陪个不是。
“我这哪能有什么事!”刀疤王扬起了声音,笑着看向安嘉河,“倒是没想到少主精进这么快。”
“师傅过奖了。”
安嘉河将外套搭在手上,没有要穿上的意思。白楠微皱着眉,脚下刚往前踏上两步,又立马退了回来。
她这番动作正好被罗宾看了个正好。
“小嘉嘉啊,你这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啊!”
只见罗宾快步走了过去,直接搂着安嘉河的肩膀,轻轻在他肩头打了一拳,歪着头小声道,“你家媳妇儿可担心你了。”
罗宾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地调侃,最后竟还“嘿嘿”笑了两声。
安嘉河目光毫不避讳地看向白楠,直接抬手就往罗宾的肚子上打了一拳,罗宾吃痛地直接弯下了腰,捂住肚子夸张地嗷嗷直叫。
顾彤见状嗤笑了一声,“活该!”
白楠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偏过头,不敢和安嘉河那炙热的目光对视,轻咳了一声道,“小彤,我怎么觉得今天好像有些冷,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闻声顾彤一愣,下意识地往前方看去,却见安嘉河正大步朝这边走过来,几个长辈却是朝着相反的方向直接进屋了。整个后院里只剩下她和罗宾两个大灯泡。
罗宾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地给顾彤使眼色,那模样看着竟是有些滑稽。
“姐姐,那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也在外面这么久了,消食也差不多了。”
顾彤装作没看见罗宾的暗示,伸手挽着白楠的胳膊便带着她转身往屋里走去。
“今天午饭吃得比平时晚了点,现在应该是姐姐的午休时间了。”
顾彤心里轻哼一声,她可没忘了前几天在那边别墅里,少主是怎么气姐姐的,现在才想起后悔,可没那么容易。
而且,她凭什么要和罗宾占一个阵营来帮少主?
她现在只站在姐姐这边!
顾彤有些挑衅地朝罗宾看了一眼,神态难得有些孩子气。
“嗯,你这么说我好像真的有点困了都。”白楠掩嘴打了个哈欠,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偷偷朝安嘉河看了一眼,只见他本来有些欣喜的神情瞬间凝固。
好吧,她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已。
这下子后院只剩下安嘉河与罗宾在吹冷风。
罗宾揉了揉肚子慢慢直起身来,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还来不及收起,却见安嘉河突然转身阴沉沉地看向了自己。
“哎哎,小嘉嘉,这回可不关我的事啊!”罗宾一脸无辜地摆手为自己辩解,“刚才我都给那个小彤彤那么清楚的明示了,她那小姑娘就是没转过弯来,真不怪我!”
边说着,罗宾还夸张地做出一副要哭了的表情,简直就是一活宝,哪里还有平时在研究所里那高冷的模样。
“不痛了?”
安嘉河问的是他刚才打的那一拳。
闻言罗宾直接耍赖蹲在了地上,像青蛙一样跳了老远,声音却是中气十足,“我这疼得可厉害了啊!”
安嘉河有些无奈地大步追了过去,直接拎起他的后衣领,刚用力把他人拉起一大半,罗宾终于破功抖了一下站直了身子,“有什么话快问啊,他们这会儿可都走远了。”
安嘉河挑眉,没想到罗宾竟然是故意的。
想来别人都只会以为他们两个只是在闹腾,包括老爷子。
“哟,看来我猜错了?”罗宾把衣领整理好,又踢了踢腿,懒懒地开口道,“那我走了啊。”
他这才刚想转过身,不想沉默了许久的安嘉河终于是开口,“我上次受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宾嬉笑着看了眼面有困惑的安嘉河,故意反问了一句,“你受伤的次数还少了?我哪会都记得?”
“罗,你是我在这边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安嘉河的声音微沉,双眼似乎有些茫然,又好像在回想着什么。
罗宾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道,“安,既然你把我当朋友,就应该知道,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有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清楚。”
“从国内回来的时候,我到底什么情况,你是真的不清楚?”安嘉河适当加重了语气,“站在朋友的角度。”
罗宾苦笑一声,微微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安,虽然我是安家的家庭医生,可是我最感性研究主攻的方向是人体干细胞方面,有的疾病我了解的并不是很透彻。你回来那次其实从表面上看,躯体受到的伤害并没有那么严重。可是有的东西我无法解释,也不是我的能力范围。”
术业有专攻的道理安嘉河自然懂得,罗宾既然这么说了,想来只有一个原因,他失忆的事只有爷爷知道,而且连罗宾都没有告知。
可安嘉河仍旧抱有一丝希望,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是喟叹一声,一字一句道,“这世上真的有药可以让人失去记忆?”
闻言,罗宾神色微顿,继而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一派释然,他苦笑道,“那我这就更没有办法了。不过斯密斯教授这几天在我的研究所那边,也许,你可以试着去找他。”
安嘉河默然地点点头,最后又看了罗宾一眼,这才转过头去,大步离开。
罗宾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应该庆幸安嘉河没把他给忘了。
只是,他没想到安老爷子竟然还在瞒着安嘉河。这些大家族里的东西他还是少知道为好,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好友。
毕竟,有的事,他终究是外人,不能插手。
安嘉河神色如常地去浴室清洗了一番,脑海里响起刚才的那一幕幕。
现在他可以确定一点,他们都在说谎。
刀疤王、罗宾、爷爷,甚至是安叔。他们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而这件事在他们看来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安嘉河隐隐觉得,这大概就是他失忆的原因。不,只是丢失了部分记忆。
等一下!
安嘉河手上一顿,浴室里只剩下淅沥的花洒水声,他的头发已经彻底湿透,水珠顺着鬓间流到下颌,最后汇聚着滴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难道说,他还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那部分记忆,甚至会对现在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他们都只字不提?
因为记忆的缺失而造成的难以把控感,让安嘉河心底突然升起一缕淡淡的不安。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嘭”地一声重响,达维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震得桌上的咖啡杯似乎都快要掉了下来。
路易斯慢悠悠地拿着勺子搅动着咖啡杯里刚放进去的两块放糖,发出“叮铃”的碰撞声,配合着此刻周围的环境,竟是出奇地悦耳。
“达维少爷,我冒着风险在这个时间出来见您,不是听您发牢骚的。”路易斯将小勺轻轻放在碟子上,抿了一口咖啡,赞叹般叹息了一声,“而且这样的结果,好像对我损失更大才对。别忘了,您昨晚才答应过我,不懂财务部的。可是很显然,您的承诺并没有什么作用。”
“路易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我告诉你,除了我没人会帮你,更没有人能帮你!”
路易斯知道,达维说的话并没有错,他很难找到一个人来帮自己。
董事会那帮人向来只会自保,反正不管最后内里斗成了什么样,他们也还留着一层近亲血缘的王牌。但他不同,他如果出了什么事,没有人能保他,而他只能身败名裂,无处可去。
尤其是今天晨会上安嘉河的态度,他胜算的把握并不大。虽然安氏并不是世界最强的企业,可是他已经在这边混得如鱼得水,打下了广泛的人际网,除非正常的跳槽,或是有人能再把他高薪挖走,要不然他其实根本没有退路。更重要的是,他并不想就这样和他们撕破脸,亮出最后的底牌。
只是,选择达维,实在也算是风险投资。
他并不想太被动,“达维少爷,除了您,我其实还有别的选择。”
达维神色微冷,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我很有诚意,希望达维少爷最好不要让我失望。您知道的,如果我连自己都保不住了,也许会一时情急之下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毕竟,我也是个胆小的人。”
路易斯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
达维的手渐渐握紧成拳,最后却没有砸到桌上,他阴沉着脸,缓缓道,“放心,现在的安氏没有谁比我更适合做你的合作伙伴。你有王牌,我也有。”
安嘉河的软肋,除了他父母的死,就只剩下一个人。
白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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