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
“怎么说?”
隐秘的一处,科罗拉问自己背后的人。
“叛徒处理掉了。”简安将手套抽下来,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坐下来。“果然和我猜的一样,那个东西就是……罢了。好不容易提取出一部分稳定的,这下全被浪费了。真是可恶。”
科罗拉冷笑:“不是也不算浪费么。害到了我的人,也够他开心一阵子了。”
武斗大会表演赛城主安排的人想逼着西帕蒂娅使出暗之术之后,科罗拉和简安意识到西帕蒂娅会暗之术这件事城主已经知道了。应该正是总学院的叛徒走漏的信息。
简安降低音量:“你还是小心着点吧。你知道那一瓶小药剂里面有多少暗元素含量吗?它被摔碎在地上,暗元素鱼贯而出,被西帕蒂娅吸收了很大一部分。要不是那位吟游诗人突然出现,场面真的就失去控制了。”
科罗拉摆弄着装饰性花朵的手停了下来。
“……我知道。她写信告诉我了。显然暗元素还在她的体内,每次她想要释放,都会被赛托拉斯留在她掌心的印记阻止,像是封印一样。赛托拉斯这么做,应该是清楚,那种程度的暗元素释放出来,西帕是承受不住的。”
简安:“印记?这难道某种从未被记载过的法术……赛托拉斯,她究竟什么来头?”
科罗拉:“有个好消息是,这位诗人虽然把城主气得不轻,但是也因为存在太过特别,城主也抓不住她。”
简安不再说话,若有所思。
科罗拉:“简安……你相信有神的存在吗?”
简安:“我不信。我看起来像是会信神存在的人吗?”
“呵……我看也不像。”
“难道你信?”简安拿出自己的本子,开始写东西。
“我当然也不信。只不过某个瞬间,我也会考虑这种不可能的可能性罢了。你在做什么?”
简安的手不停地书写着,看起来认真极了。
简安:“劳烦把更详细的信息告诉我。我要把这种从未出现过的法术记录下来。能够使得对方不能够使用特定的法术……就叫它‘节制’,怎么样?”
——
“西帕,你相信有神的存在吗?”
德帕与我同行,闲聊起来。
我内心吐槽:“难不成这还能是一个唯物主义的世界吗……都有法术了……”
我:“应该……信吧。”
不对,这是不是一个唯物主义的世界其实很存疑啊!法术的本质是能量转移什么的不是很立得住脚吗!而且我现在还在去修坎儿井的路上!这也太科学了!
我:“呃!也许也不信。这个……”
德帕:“哦!我懂了。俗话说得好,‘左眼跳金币,右眼跳魔物’。西帕就是那种,左眼跳信,右眼跳不信的人吧?”
我:“什么鬼!”
怎么这个世界也有这种俗语啊!
谈话间到了魔物原。这个时候正在凿的井已经离魔物森林比较远了。德帕对眼前的一个个井洞很有新鲜感,好奇地张望。
“每个洞上面横着的小石棍是什么?好像还有绳子连到下面。”
“表面上只有几个人,其余的应该在底下的暗渠里。”我说,“我们下去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和德帕先后穿戴好头灯和其它装备下了井。井中,山峰稳稳地接住我们。
我乐呵呵地说:“山峰,快给我们的德帕女士解释一下这个被绑起来的小石棍是用来干什么的。”
德帕这才发现,上面井口正中固定着的、两端绑着绳子小石棍,和下面另一个小石棍相连。
“上面的小石棍指的是上一个井口的方向。绳子在竖直方向垂直,下面的小石棍就和上面的小石棍在水平方向平行了,那么下面的小石棍指着的方向也就是上一个井口的方向。这样,下面的暗渠,我们该往哪个方向凿通,就不会有偏差了。”
德帕点头,仔细地思考着,忽然灵光一闪,理解了这个设计。
“原来是这样!这也太神奇了!”
我:“是吧!我第一次听也觉得很厉害!”
我和德帕顶着灯在通道中走动。井下的结构采用了索菲亚的建议,稳固得掉不下一点土。
山峰沿着暗渠点亮一盏盏灯。“很快我们就可以将井打到勇者城大门口了。”
前方的工人还在通渠,铁铲一下一下地向前挖着,挖出来的土吞噬了她们的汗珠。我点点头。
五天之后,魔物原部分的坎儿井部分完成。水利队开始研究怎样借助勇者城已有的水利系统将地下水引过勇者城,直达荒原。
自从赏金组织从勇者城消失,地下原本存在的黑市也一起不见,下水道更下方的空缺早已被内城填平。不过今天,它又有一部分要被挖开了。
山峰带着一半小队成员前往勇者城下水道,她说勇者城部分的坎儿井只需要这么多人。我和弗立姆也跟着。她打开地图,在下水道中走来走去,同时在图上标记着什么。
小队成员们也在边上的道上稳稳地走着,中间的水流都溅不到她们的脚上。我和弗立姆就不一样了,只觉得这里气味刺鼻,难免让人头晕目眩。
最后,山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离开。
原路返回后,山峰站在勇者城南门附近,打开下水道地图对我们说:
“没错,有一条水路是直通北门的,和我们的方向一致。我们就‘跟着’它。”
山峰在暗渠拉了一根线保证基本的方向,向前挖了一段距离,然后用一种特殊的棍状物体不停地轻撞上部的泥土。
“这能听出来什么?”我奇怪地问。
山峰抬着头:“嘿呀,您就放心吧。我就能听出来。”
我不解地看一眼周围的小队成员,她们跟我连连点头,示意队长可信。
一根线稳稳地向前延伸。山峰在前面确定方向,其它的小队成员一部分拼命挖土,另一部分拼命装好能让暗渠结构稳定的石板石柱。两拨人井井有条地干着,我和弗立姆帮着在每一条多出来的石板上挂上煤油灯,然后点燃。
我感到头顶上方有什么东西呼过,然后发现是弗立姆帮我挡掉了头顶上落下来的一块泥土。
弗立姆叫住旁边的一个工人:“女士,麻烦,这顶上再加几块固定的东西吧。这一块儿的泥土好像特别松散。”
这话引起了山峰的注意。她回来检查了一下,对弗立姆的看法表示认同。
“嘿哟!别的男孩儿都搞搞唱歌跳舞啥的,看这武斗大家科罗拉的儿子,嘿,就是聪明点儿啊?跟阁中男子都不一样。诶,给这里加上一块。”
女人们看着弗立姆笑,弗立姆不太自在地躲到我身后。
我心想:“可能正是到了赏金组织之前的地方,所以这里的土才松散。”
我:“其实山峰,这里的土松也没关系,是不是?你刚刚才探过,不可能不知道吧。”
山峰哈哈大笑。
我:“你纯调戏他一下啊?”
我拉住弗立姆的手腕。
我:“有点事儿,先走了。你们继续干,别懒散。”
“英雌救帅”的调侃和阵阵笑声传来,一群人好像完成了一场狩猎的“胜利者”。我和弗立姆来到最近的井口,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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