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里坐下,陈远不时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颇为不错,等待的功夫,陈远思索了一下,寻思着要不要给李莲打个电话,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想了想也就作罢,这会大洋彼岸那边的时间是清晨,李莲不一定起床,算了,还是回头再打。
李莲到国外已经快个把月了,陈远依旧同李莲保持着联系,除了嘘寒问暖,主要还是想做李莲的思想工作,关于楚冬的事,李莲现在仍然只字未提,陈远知道李莲是害怕楚冬报复其父母,因为上一次通电话,李莲还跟他说楚冬也给她打了几次电话,李莲没接,楚冬就改为发信息,在信息里提到了其父母,刻意强调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其父母,言外之意已经不言自明,用李莲的父母来威胁李莲,楚冬就是要让李莲什么都不敢说。
楚冬越是如此,越是说明其色厉内荏,陈远一直劝李莲不要怕,楚冬绝对不敢真的丧心病狂对两个无辜老人动手,但李莲却是真的被楚冬吓住了,这让陈远很是无奈,不论是李莲还是季玫,仿佛都对楚冬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这除了说明楚冬的手段确实是极为阴险恶毒外,陈远感觉两人对楚冬有些怕过头了,那种恐惧就像是烙在骨子里。
季玫现在还没恢复正常,精神状态很不稳定,陈远在跟方真真联系时,也清楚季玫的近况,知道季玫在经过国外的专家治疗后,时好时坏,有时候会清醒,但没过多久又会胡言乱语,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恢复,现在只能耐心等待,按照医生给予的方案坚持治疗。
季玫手中肯定也有楚冬违法犯罪的把柄,但季玫暂时是不用指望了,而且季玫之前那么長时间都不愿意主动说出来,日后就算季玫恢复了,也不一定会说,现在陈远只能指望李莲,只不过从李莲对楚冬表现出来的恐惧来看,只怕也是够呛。
“楚冬这王八蛋确实是阴险到了骨子里。”陈远目光阴郁,每次想到楚冬,他的好心情都消失殆尽,而且陈远有预感,下次如果再碰到楚冬,楚冬的态度肯定会有所变化,因为对方在他面前装不下去了,通过这次李莲的事,两人几乎都明牌了,虽然没有当面撕破脸,但也相差无几,他就不信楚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在他面前继续演戏。
陈远正琢磨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有人推门而入,看着走进来的那道靓丽身影,陈远脸上露出笑容,起身相迎,“欣然,你来了。”
来人正是王欣然,一身夏日清凉打扮的王欣然,看起来充满青春气息,在其脸上,仿佛没有岁月的痕迹,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王欣然走进来就环视了包厢一圈,眨着眼道,“冰雨还没到?”
陈远摇头道,“她还没到,她从黄原过来肯定没你快。”
王欣然笑道,“我中午跟她打电话,她还说要早点出发呢。”
原来,今晚是陈远和王欣然、邵冰雨一起吃饭,三人已经许久没一起坐下来吃过饭,今晚的饭局,最开始还是王欣然提议的,说是叫上邵冰雨一起聚聚,陈远自然欣然应允,三人便定在了达关碰面。
王欣然坐下后笑道,“今晚这顿饭必须让冰雨请客,得宰她一顿,谁让她刚刚提拔了。”
陈远闻言笑道,“你不也才提拔,我看你俩一起请客得了。”
听了陈远这话,王欣然嗔道,“陈远,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是帮你省一顿饭钱呢,咱俩现在应该先统一好口风,呆会才能一起敲冰雨一顿。”
陈远好笑地看着王欣然,正要说话,门外又有人推门进来,人未到声先到,“敲我一顿啥?”
来人正是邵冰雨,仅仅比王欣然晚了两三分钟,陈远再次起身笑道,“你们俩是约好了时间不成,前后脚一块到了。”
巧合的是,邵冰雨今天跟王欣然打扮一样,都是穿着紧身的牛仔裤,看起来更显年轻,一点也看不出其真实年纪。
邵冰雨微微一笑,道,“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邵冰雨说着,人已经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到王欣然身旁,两人坐在一起,犹如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各有千秋,却又争奇斗艳。
陈远打量了邵冰雨几眼,眼里闪过一丝异色,突然冒出一句话,“冰雨,看来你之前决定去省妇联是对的。”
邵冰雨闻言,同陈远互相对视了一下,“陈远,你是觉得我调到省妇联终于成功晋升副厅?”
上周,邵冰雨提拔担任省妇联副职的任命终于下来,正式跻身副厅级。
听到邵冰雨这么问,陈远笑着摇了摇头,“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而是我觉得你调到省妇联后,好像变得开朗了许多。”
陈远刚刚眼里的异色也正式因为此,因为以往邵冰雨大都是一副清冷的姿态,哪怕是面对他们这样的老朋友也是一样,这并非是邵冰雨故意装的,而是对方的性格本就如此,但现在,陈远能感觉到邵冰雨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
邵冰雨怔了怔,反问道,“是吗?”
陈远笑道,“不然你问问欣然,看你是不是有些变化。”
王欣然眨眨眼,盯着邵冰雨看起来,而后才道,“好像是有点不同,脸上多了些发自内心的笑。”
邵冰雨轻捶了王欣然一下,“欣然,瞧你这话说,难不成我今晚跟你们两个老朋友见面还得摆一张臭脸不成?”
王欣然笑道,“也不是那个意思,但你以往不爱笑,总让人感觉冷冰冰的,现在不太一样。”
邵冰雨听了不禁沉默起来,或许是新的工作环境的缘故,她真的变得开朗了一些,最主要的是在省妇联工作,她没感觉到那么多勾心斗角,这跟主要领导的为人处世也有关系,目前省妇联的那位一把手,邵冰雨同其相处起来格外舒服,不仅是因为两人同为女性,而是对方的处世哲学深深影响了她。
陈远很快岔过这一话题,转而问道,“冰雨,你之前不是说你以前在关州工作时的一个朋友托你引见给我认识嘛,怎么最近没再听你提这个事了?择日不如撞日,你看今晚要不要将对方一起叫过来,也免得你在朋友面前不好做人。”
邵冰雨笑了笑,“算了,我后面已经找借口回绝她了,我说你在达关县也不一定能干很久,就算跟你认识了又有啥用,指不定没多久你就调走了,而且我刻意跟她强调,说你这人公正无私,最讨厌托关系走后门谋求升官的人,她自个也就有点打退堂鼓了。”
陈远莞尔,“你这么说还真没错,我确实是讨厌托关系走后门的人,不过只要自身有能力,那通过别人引见又是不一样。”
邵冰雨道,“算了,反正我已经回绝她了,她如果不再提,就当没这个事,我这不也是帮你省一些麻烦嘛。”
陈远笑笑,“吃个饭而已,能有啥麻烦,想进步,那就要看自个有没有本事,我这是怕你在朋友面前不好做人。”
邵冰雨笑道,“那也不至于,而且我回复的理由也没错嘛,指不定你回头就真调走了,你看你的进步速度这么快,现在都已经是市里的副書记了,谁知道你还会在关州干多久。”
陈远好笑道,“没那么快,你可别把组织部说得跟我们自家开似的。”
对于还会在关州干多久这个问题,陈远自个还真没想过,在他看来,自个才调到关州一年出头,考虑这个问题尚早。
陈远不知道的是,此时,远在京城的岳父廖谷锋那,老领导安哲刚陪廖谷锋吃完晚饭,两人这会正在花园里散步,边走边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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