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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国同晏国的战争一打便打了近四个月,而这近四个月的时间内,我始终得不到半点关于战争的消息。
对于祁国领兵之人我也一直只是猜测,那人是不是阿承我并不确定,我只能凭借自己对祁国的那点点了解做出简单猜测,猜想着,或许那人会是阿承。
这种猜测,直到七夕那夜,自醉酒后的灏南口中得以证实!
时光荏苒,似乎还没有做些什么,便是迎来了又一个七夕。
爵那夜,灏南命人在清秋苑备下酒菜,之后同我把酒言欢,谈古论今。
灏南的心情在七夕那晚前所未有的好,最后自己将自己灌了个不醒人事,而在倒头睡去之前,他同我说的是,“薛承也不过如此,原以为他是个人物,可不想还是输给了莫筠,放眼当今局势,这天下必定为我晏国所得!”
抒发完了他的“雄心壮志”后,灏南便是趴在酒桌上沉沉睡去,而我虽有醉意,却因了他方才提及的那人难掩心中激动。
滕祁国领兵之人当真是阿承,战争起于御阳关外,御阳关同玉京并没有多少路程,如此说来,其实我同阿承离得并不远,倘若我能离开皇宫,倘若我能走出玉京到达关外,我便当真离阿承不远了!
可是,我该如何离开?
正如灏南所说的,桂花蜜自后来便再没有送来清秋苑,而我的身子在经过三个月的调养后,亦是恢复成了以往的模样,只是,清秋苑外多加了三倍的守卫,莫说我走不出去,举个例子说,便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如此,我又该如何离开?
我总觉得,上苍其实是待我不薄的,每每当我出现困境时,莫名地总有贵人相助,如今,便也不例外。
灏南醉了酒,我便让婢子将他搀进寝屋休息。
毕竟夜风寒凉,我不希望到时害了他染上风寒,最后又将所有的过错归结于我。
这寝屋叫灏南占去了,我便唯有坐在院中的秋千上,一边望着御阳关的方向一边想着阿承,而后又开始于心中盘算究竟如何才能逃离这个金丝鸟笼!
如今的灏南,我没法子想象待我逃脱失败被抓到他面前时,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用更绝的法子禁锢我,只是想来,他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想要逃离皇宫,我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失败,怕是这辈子我都休想离开这里了!
在清秋苑待了这么久却迟迟没有选择行动,便也是因了这个原因。
逃离,只有一次机会,只许成功决不能失败!
可我将这些算得再清楚,也始终缺少一个机会,缺少一个有能力,有威望将我带出清秋苑的人!
而在灏南醉酒的一个时辰后,那人竟是悄然到来。
那时有婢子前来禀报,说是皇太后驾到,我心下一惊,手中握着的酒盏也因了五指不稳而摔落在地。
皇太后,便是灏南的母后,便是当初那个宠惯后宫的华夫人!
我来了皇宫都是小半年了,她却偏这个时候来找我……难不成是听闻灏南醉了酒,乘此机会过来恶整我一番?
可是,是她儿子非得赖着我,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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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以往,我还是男子身份时,皇太后便瞧我不顺眼,分明是灏南死皮赖脸地缠着我,可皇太后却偏迁怒于我,在她眼里,便觉得灏南同我在一起是近墨者黑了,可是,她又可曾想,分明是我叫他宝贝儿子带的吃喝嫖赌样样学全了,怎么反过来却是怪我呢!
正是这般想着,皇太后便已是走入清秋苑,我口中本就含了一口酒不曾咽下,一听她来了,我摔了酒盏忘了咽酒,而一看到她的身影,那口酒突然咽岔了,一时呼吸不顺便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又是顿足又是自我捶胸的,待迎至皇太后身前时,那气是顺了些,只可惜脸却完全涨成了猪肝袖。
“都是及笄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这般没有教养?”皇太后抬高了下巴,站在石阶上居高临下,颇有优越感的瞧着我,而我对她原先便有几分惧怕,现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更是连着大气都不敢出,只埋着头,似是犯了错的孩子,任凭她从头到尾数落。
而她今夜来的目的并非单单只为了数落我,见我一脸知错悔改的模样垂手站在她面前,当下便是沉沉地叹了口气,睇了我一眼,道,“跟我走。”
我一怔,望着她竟忘了不该如此直视她的眸子,待意识过来时,皇太后却淡淡启口,“想要离开皇宫,便跟我走。”
“啊?”我难以置信地盯着皇太后瞧,直到她冷冷甩给我一句,“只有今夜一次机会,便看你懂不懂得把握,倘若你不懂得,我也料不准下一个机会会是在什么时候,更料不准,还会不会再有这么样的机会!”
虽说不明白皇太后今夜为何会来清秋苑,虽说不明白她为何要帮我,虽说我如今一头雾水,然而她说的不假,如今灏南醉了,他再不能下任何旨意,倘若我要离开,便唯有今夜,过了今夜,当真很难想象什么时候才能再等到一个这么绝好的机会!
于是,我只在原地顿了片刻,在皇太后走出院门时,我便小跑跟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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