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大夫人的目光放到了静夫人身上。
今夜之后,估计大夫人那儿肯定是要改变策略,把注意力集中在祖婉静身上。
那么香玉亭的人在干什么压根就不会有人理会。
但是这也是短时间的,待大夫人换过劲儿来,她又要和她们母女对上线了。
喻千凌叹了一口气,把实验室的美肤仪拿到了手里。
光子美肤仪确实可以用。
喻千凌心头一喜。
有电就是好!
熟练地在脸上打完光之后,她拿起一块裁剪得相当合适的透气纱布,盖在脸上,挖出两个洞。
再用绳子绑住戴在耳后。
这就是后世的遮光面罩了。
一套流程下来,喻千凌累的半死,不过这脸上麻子总算解决了。
只是这两日不方便出门见光,有些麻烦。
刚做完光子美肤是不能晒太阳的,现在刚刚入夏,每天亮的早,阳光甚好,自然不适宜出门。
反正距离繁花宴还有几天,也赶得上。
这两日喻千凌也没闲着,她围着香玉亭跑步做操,护理皮肤,
顺便教吉祥如意两个丫头学习面部护理和做指甲,晚上再教给她们一些简单的妇科知识。
目前,整个相府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卓雅堂那儿、
原本就冷清的香玉亭,就越发得冷清了。
连以前和映冬八卦的那些下人们,也都跑去拍卓雅堂那边的马屁了。
看来,最近祖婉静风头挺盛的。
距离繁花宴还剩下五天的时间。
今天她得去一趟紫安堂。
因为她承诺过端英秀,要给皇后去诊治鼻翼脓包。
喻千凌收拾好小挎包。
这挎包是她特意让映冬缝的,装点小瓶小罐挺方便,也好让她从手镯里取东西。
远远地,她就在紫安堂门口,看到了冀绍奇和喻学智。
喻学智怎么也在这里?
紫安堂门口。
冀绍奇头戴绿玉长冠,一身深绿色长袍。
衣衫上用那米色玉珠穿成的细线绣上了飞鹤云海的图案,配上镂空金丝腰带,看起来温文尔雅,潇洒帅气。
他手上打着折扇,表情有些不悦,一身淡米色袍子的喻学智正对着他说着什么。
喻学智看着那紫安堂的招牌,又看向旁边垂首不语的端英秀。
有些诧异道:“殿下,那人还没来么,这胆子也太大了,还让您来等她?”
冀绍奇脸上有些不悦,但还是微微一笑,道,
“听说那千大夫能治得不少妇人杂症,可能路上有事耽搁了些。”
喻学智听闻,有些不屑,道:
“殿下,神医我倒是见过不少,不知道这紫安堂的千大夫医术真否如此高明。”
冀绍奇看着那逐渐亮起来的日光,叹了一口气,“若不是母后贪杯,喝了那荔枝酒,我也不会找来这民间大夫。”
末了,他话锋一转,意味不明的道,“听伯父说,这酒是你那二妹所酿?”
喻学智眼皮一跳,却是随口郁闷的道:
“是啊,我那二妹整日只想出风头,她嚷着说我见到皇后一定要把这酒赠与她,哪知道会喝出问题。”
冀绍奇点点头,笑道:
“母后这两日把御医们都召集去骂了一通,责令他们三日内想出彻底去除这鼻边脓疮的法子,
可惜,并无人敢于献计。”
也许不是不敢,只是谁都不愿意拿皇后的脸去开玩笑。
喻学智折扇一打,只是叹息道:“殿下,但愿这次能看好皇后的脸。”
冀绍奇不再言语,眼睛却望向前方远远走来的喻千凌。
喻学智诧异,抬头一望。
只见巷子那头,一个戴着白色面纱的少女袅袅而来。
少女一袭灰白色衣裙,齐肩的头发简单盘在脑后,斜斜插着一根木质步摇举手投足间,灵气逼人。
如果说喻惜珊是娇艳的美女,那么这少女的模样,就像是那初绽的百合,清丽优雅。
冀绍奇的眼睛里满是惊艳。
这女子,莫名的让她心动。
这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看起来挺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喻学智皱起眉,看到少女微笑着站在端英秀面前。
“殿下,千大夫已到,您先稍等一下,我得和她去内室拿药,您可以备轿了。”
端英秀最先认出了喻千凌,看到喻千凌的身形,也是一愣神。
但是她并没有戳穿她的身份,而是赶紧敛起脸上的惊讶,冲着冀绍奇歉意拱手。
冀绍奇并不知道这少女是喻千凌,他微微一怔,回应道:
“无妨,本王只是没想到,这千大夫是个年轻女郎。”
这话似乎颇有深意。
端英秀点点头,正色道:
“千大夫虽然年轻,但是医术高明,我也在她身上受益颇多。”
冀绍奇的目光在已经走进内室的喻千凌身上,一扫而过。
只是点了点头,“那是极好的。”
紫安堂内室。
端英秀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看到没有人跟过来,她拍着胸脯,吐出一口长气。
看着面前亭亭而立的喻千凌,她细细打量一番,瞪大了眼睛,
“千凌,若不是你这自制的纱布只有我识得,我差点都认不出来是你,
那日你说要闭关减肥三日,也瘦的太快了吧!”
“我只是中了些毒素,打一针拉个肚子就好了,”
喻千凌一双美目染上一层笑意,她指着自己脸上的纱布,道,
“端大夫,我这脸上刚刚做完光子美容,这几日不能见阳光,若是那皇后问起来,你就说我脸貌受损不好见人。”
端英秀自然知晓喻千凌的心思,她连连点头。
这喻千凌瘦下来之后,气质高华,给人一种既想呵护亲近,又让人不忍亵渎的感觉。
“只是,这皇后的皮肤病,可真有法子治么?”
她目中流露出一丝忧虑。
喻千凌微微一笑,
“走吧,咱们去瞧瞧就知道了。”
来到门外,冀绍奇已经备好了进宫的马车。
喻学智怕自己说漏嘴,已经和他拜别了。
冀绍奇坐在车内,打量着喻千凌,这千大夫身段窈窕,和那些寻常的女子比起来似乎多了一些不凡的气质。
冀绍奇不免对她多了三分注意。
他斟上一杯茶,道:“千大夫,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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