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暇摔门而出,宋汉山父子俩人并不关心。
宋以琛只是吩咐他的助理盯着人,别让她发疯惹事就行。
待叮嘱完后,宋汉山一脸欣慰不愧是他的儿子,是做大事的。
“X省那边的尾巴扫干净了,不要让什么知味连累了我们。”
“我已经将那个厨师从荣华楼开除了,对外发了声明。除此外,其他方面查不到我们头上。”
“嗯,处理干净就好。”宋汉山点点头,接着就闭目养起神来。
宋以琛见状,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问了一个问题。
“爸,你听过许家吗?”
宋汉山睁开眼来,看着自己儿子,“许家?哪个许家?”
“X省,虞城的。”
“虞城?”
他将手搭在扶手头上的麒麟,手掌不停轻轻摩挲,目光也落在麒麟头上。
“咋们家先祖是在X省学艺,且当年宋代国都靠近如今X省的宁市。”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宋以琛便将许镜清寻味中的那些菜形容了下,“我觉得她的手法和爷爷有些地方很类似。”
他从小跟在宋汉山父亲身边学习,因此对他爷爷的手法十分熟悉。
“且苗家那个老头,竟然主动去帮她。”
说到苗阜全,宋汉山就一巴掌狠狠拍在扶手上,“苗阜全!和他那个死鬼老爹一样冥顽不灵,不识时务。”
宋汉山的亲爷爷花了许多钱打点那个军阀,可苗家死活不肯松口那本酿酒的册子在哪,这让本以为可以赚回本的宋家元气大伤。
若不是这样,他和父亲怎么会口袋空空的回到京市。
“这么说来,苗家和那个许家可能有渊源,否则苗阜生怎么舍得将要带进棺材的东西给她。”
怒气平息后,宋汉山开口。
宋以琛点点头,“我总觉得这个许家不是那么简单。”
宋汉山沉思片刻,“你爷爷有一些旧手札在保险柜里,你去找找有没有线索。”
那些都是记载他们宋家历代事迹的,很杂,但说不定能发现一些什么。
“苗家的酿酒方子,你有办法了吗?”
提到这个,宋汉山就忍不住念叨,“你爷爷,曾爷爷的心愿就是拿到那个方子。”
“放心。”宋以琛毫不犹豫,“该是我们的,总会是我们的。”
接着,两人又说起了与京中各方打交道的事。
“明年四月,有一个国际会议,规格十分的高,我们一定要拿下餐饮资格。这是我们在国际上扬名的机会。”
“这是荣华楼上半年的头等大事,其他的阿猫阿狗,暂且先放放。”
宋如暇奔出家门,给正在给自己放假的关秋山打电话,“你怎么不盯着知味!”
关秋山一脸莫名,“宋总,我在病假。”
宋如暇才不管什么病假不病假,“你既然是我助理,就应该时刻听我命令。就算病得只剩一口气了,我让你干事,你也得给我爬起来。”
关秋山心头更是发凉,“宋总,我刚收拾完。”
“我不管,你现在马上给我赶去虞城的知味,盯着他们把事情给我解决了!否则过完年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关秋山前一刻还苦哈哈的,听到最后一句,立刻惊喜万分,“好的宋总,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由于身体不适,那我年后就离职了。”
不是他要辞职,他是被解雇的,不用赔偿天价违约金。
阿弥陀佛,一定是佛祖显灵了,才听到他的愿望了。
至于知味什么的,爱咋咋地吧。
说完他宋如瑕反悔,立刻挂了电话去联系荣华楼的人力资源部。
宋如瑕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忙音,竟然!敢挂她电话!
对了,这个关秋山也是宋以琛送过来的,现在完成任务了,自然不用待自己身边了。
她的手指头狠狠攥紧。
这两天的知味,乱成了一团。
先是店里起了大规模冲突,并且实况转播被大量网友在线围观,现在舆论一面倒。
战火从线上烧到了线下,好多人往他们的大门口扔垃圾。
且就在今早,官方媒体直接点名批评。
而引起冲突的那几道新菜,更是引起群嘲。
虽然只售卖了一天,但凡是吃过的人都吐槽特别难吃。
还有人把知味服务员和厨师狂妄自大碰瓷寻味道的发言发了出来。
“当初的牛皮吹的多大,现在脸就有多疼。”
就在整个知味摇摇欲坠的时候,店里人发现联系不上何老板了。
“你们看见何老板了吗?”负责食材的员工抓住个服务员问。
“没有啊,怎么了?”服务员想了想,好像昨天下午开始就没有看到何耀天了。
这两天店里没有生意,又没有老板管,服务员都懒散的聚在一起要么聊天,要么玩手机,有的甚至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那人急切的道:“供应商来结账了,何老板联系不上。”
服务员“哦”了两下,心想结就结呗,反正和他没关系。
那人见大家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急的骂道:“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老板不在金厨不在就这么懒散。”
那服务员就辩驳,“南哥,店里连个鬼影都没有,你让我们做什么?”
要不是为了三倍工资,他还不想来上班呢。还有你不过是一个采购的,管的也太宽了。
被称南哥的人一跺脚,“随便你们!”
现在要紧的是那些讨要欠款的那些人不认识老板,就认准了他,这会盯着他一个劲的要钱。
这TM是除夕啊,怎么自己过得比杨白劳还苦。
当初挖他过来的时候给他画了很大的饼,什么背后有大金主,一年赶上寻味,两年超越寻味。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信了这些鬼话。
除夕夜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各家吃完了团圆饭后正守在电视机前一起看春晚。
何耀天瞅着时间差不多,偷摸出了招待所。
在这阖家欢乐的万家灯火下,何耀天则穿着件与夜色一样漆黑的宽大棉袄,急匆匆走在黑暗无灯的阴影下。
他缩着脖子,佝偻着肩背,将自己整个人缩在外套内,放佛这样就不会有人能认出他来。
昨天店里混乱成一团,他跟着人群一起离店,偷偷摸摸躲躲藏藏找到了这家招待所。
自从出狱后,他就习惯了随身携带证件,现金和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
没想到这次还真用上了。
“pong!”
头顶一朵巨大的烟花炸裂开来。
何耀天忍不住抬头看了看。
想到去年,他还住在别墅里,吹着暖洋洋的空调,吃着娇妻喂过来的水果。
而现在,他和只过街老鼠一样。
他猛地垂下头,继续快步往前走去。
只要摆脱了那三个人,他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他就能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想到这,他插在外套口袋中的手紧紧捏了下隔着布料的一个腰包。
那里面都是现金。
他顺着小路一路弯弯绕绕,终于来到了一个地方。
这里是黑车停靠点,很对黑大巴会在晚上在这里载客。
由于已是除夕晚上,该走的都走了,这会只有两三个人站在这等车。
见他来,有人还来搭话,“诶,你也没买到票吗?你怎么没行李啊?”
他拉了拉帽子,不答话。
那人不知是天生话多还是因为要回家了所以特别兴奋。
何耀天不答话他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这一过年火车票抢也抢不到,车站的长途车到晚上七点半就没了。我今天还干了一天,到八点才下工,不过多拿了一天工资,回去可以给娃买身衣服。”
“哎呦你不知道,这过年就是要一家团聚才好,我现在回去,初一早上娃和婆娘睁开眼就能看到我了。”
在那人的絮絮叨叨之间,远处急速开来一辆大巴车。
那人的声音抬高了几分,“哎呦车终于来了,这几天真是冻死人了。”
何耀天看到车来,本来紧绷的身体微微松弛下来,只要坐上这车,他就自由了。
车子嘎吱停下,和他唠嗑的男人首先迫不及待的弯腰提起一旁打包的棉被衣物,另一手提起一个白色油漆塑料桶,里面装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师傅下车,打开让人将行李塞进车肚,“赶紧上车。”
何耀天又捏了下厚外套里面的小包,抬步踩着台阶往上。
忽然,车上下来一人,与他打了个照面。
“何耀天,你要去哪?”
何耀天猛的抬头,看见了王伟那张阴测测的脸。
他连忙后退两步,然后转身就要跑。
他才跑出两步,另外两人在他前方包抄过来,三人成三角将他围住。
何耀天眼睛四处乱飘,发现一个空档,他猛地朝着正在放行李的男人跑过去。
在接近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猛地将男人往后一推,想要阻挡三人的追击。
哪知刚刚还话唠憨厚的男人,下意识的反手一扭,将人摔倒在地上。
等反应以来,他连忙对地上的何耀天道歉,“抱歉抱歉,刚刚工作习惯了。”
何耀天虽然穿着厚实的外套,此刻却被摔得眼冒金星。
那中只有一个念头,什么工作?竟然打人这么厉害?
而此时那三人跑来将他压住,“跑!想跑哪去!”
话痨男人见状吓了一跳,但还是热心的想要帮何耀天,“你们,你们干嘛,快放开,我可是工地上扛沙袋的,可有力气了!”
王伟阴沉沉地道:“少管闲事。”
马、赵两人则客气点,“兄弟,这人欠了我们钱,我们是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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