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伸的眼神是平静的。
但这种平静下还是隐藏着最原始的情欲。
我定定地看着他,不禁逗道:“霍先生,很多人都觉得我是红颜祸水。谁和我在一起,谁就走霉运。”
霍佑伸压低了声音,淡淡吐字:“那就来看看是我会祸害你,还是你祸害我更多。”
说吧,他的嘴唇就向我压下。
男人的气息渐重,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道:“请便。不过开始之前帮我找个电影看。”
霍佑伸附身的动作忽的定格。
他精健的手臂一下又将自己的上半身撑起,他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在和我开玩笑?”
“开玩笑的人应该是你吧。”我冷笑了一声,镇定地说:“你怎么会引火烧身?”
霍佑伸在听完我的话后勾起了嘴角,马上一个翻身坐在了床边,甚至有种战败者的样子,颓颓地说:“无趣。”
我坐起来,一手挂在一条膝盖上,笑了出来说:“你明显只是在逗我。看你这架势根本没有想要带套的意思。假如我今晚死了,身体里又残留了你的东西,加上白天我们又在一块,除非你是脑袋被门挤了。”
霍佑伸的眼锋滑了过来,他走到自己那张床上躺下,翻身背对我说:“我睡俩小时。”
“你昨晚没睡醒吗?”我问。
他说:“硬……我得调节一下。”
半个小时后,霍佑伸就面向了我。
我的眼神不由邪恶地往某地瞄,他立刻抬手指我:“差不多行了。这事以后别往外说。”
我心想,鬼才愿意说这个。
更何况,我的人生有没有以后还是未知数。
……
孙建国来应约的时候,一看见我,他的脸色就变了一大截。
我丝毫没有意外孙建国的表情,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我是商临的女人,而他的亲儿子孙霆均喜欢我的事,相信他也一定有所耳闻。
但今天,我却待在霍佑伸的身边,孙建国不疑惑都不可能。
“伯父,坐吧。”霍佑伸指了指先前我躺过的那张床。
而我,在孙建国进门之前十分钟躺在了霍佑伸的怀里,在人前扮演着一对假情侣。
按照计划中的一样,一看见孙建国,我环着霍佑伸的手就在他腰上圈了几下,娇嗔道:“霍先生,原来你想投资公司,是投资你爸爸朋友的公司啊?”
霍佑伸低头,用他的指腹轻揉了几下我的脸,温柔地说:“孙总和我爸是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要选择公司合作,孙家的产业自然是首选。怎么了?”
我俯唇在霍佑伸耳边假装耳语,事实上却是什么都没说。
等我耳语结束,霍佑伸就用一种不太友善的眼神看向了孙建国。
这种时候不管是谁看了心里都不会痛快,再说在孙建国的心里,八成根本就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喜欢红杏出墙的女人。
孙建国马上点燃了一支烟,冷笑几声说:“我说大侄子,我和你爸也认识有些年头了。我呢,也总是把你当半个儿子看。生意的事情我们可以先不谈,但这个女人我劝你早点远离。已经有好几个人都栽她手里了。灾星一个。”
和预想中的差不多,孙建国很快就对我这个人的人品提出了质疑。
我心中冷笑了一阵,暗暗在想,这个孙建国还真是死到临头不自知。他以为自己可以在霍佑伸面前卖他这张老脸,实际上呢,孙建国口中和霍佑伸父亲的交情恰恰是最让霍佑伸痛恨的。
因为霍佑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当年不管是孙建国知不知道他是孙霆均养父母的亲生孩子,但作为幕后拐卖大亨的孙建国,显然是这一场场悲剧的缔造者之一。
霍佑伸脸色冷硬地沉默了一会后就对孙建国说:“伯父你就别和个女人置气了,今天过来还是得谈生意为主。”
孙建国作为一个生意人,对于天上掉下来的投资人自然是客客气气。
在他们把许多细节都谈妥之后,我冷不防冒出一句:“我不同意。”
孙建国一愣,霍佑伸则问我:“怎么了?”
我往霍佑伸怀里钻了钻,抬手指着孙建国说:“霍先生,这老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他就是一只笑面虎,背地里阴着呢。你要是把钱投进去,到时候还想从他手里扣出来,简直笑话。”
孙建国一张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听完我的话,砰就一掌拍在了床上,十分切齿地说:“小丫头片子,你不要以为自己年纪小我就不会和你计较!说话得要有分寸!你一会和商临在一起,一会又勾搭我儿子,现在又勾搭上了我的大侄子。你这种贱货,有人睡就钱拿就行了!”
这时候霍佑伸没有说话,他手一推把我推了起来,然后自己也紧跟着就坐了起来,脸上一副假装很为难的样子。
一切都进行得相当顺利。
我早知道孙建国和霍佑伸几乎拍板的时候出来制止,任谁都会发火,哪怕是孙建国这只笑面虎。
我掐准时机说:“老东西,你凶个毛!别以为你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没人晓得了。你就是一漏网之鱼,一个最大的拐卖头头!警察没查出来你算你运气好,但现在我和霍先生在一起了,我觉得不会看着他往火坑里跳!要是早知道他想投资的是你的公司,我连来都不会让你来,直接就劝霍先生放弃了!”
如果说,孙建国刚才的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那这会儿他的表情完全可以用精彩绝伦四个字来描述。
孙建国的嘴皮子一阵抽搐,抬手指着我,声音也开始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你胡说什么!”
我起了劲,白了孙建国一眼后嚣张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说孙老头儿,在你骂我人尽可夫之前,是不是先得弄弄清楚我的实力?赵飞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也许你早就忘了,或者说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孙建国愣了一下,深皱起眉头:“赵飞?哪个赵飞?”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后来也差不多明白过来了。
当时孙建国作为幕后大佬,对手底下一条条有秩序的线肯定是了解的,但一般道上的人只喊姓的多,级别大的,就在姓氏后面加个哥字或者爷字。小罗罗们更是从不以真名示人,大多都是自己给自己取个牛逼哄哄的绰号完事。
想到这层,我故作不耐烦地说:“老东西,你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你知道知道,当年你的老底被掀时,有个姓赵的被判入狱。现在他人已经出来了,随时准备搞死你。很不巧,这个姓赵的背锅侠就是我的亲哥哥!现在我亲哥哥赵飞就等着逮到机会来弄你。我这个知情人怎么会让霍先生去趟浑水。哪天你一嗝屁了,他得去找谁拿钱合适?想想就够麻烦的了。”
我的语气相当轻松,就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可听我说话的孙建国,大概内心的城墙都快要坍塌了。
他的脸上几乎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心虚地开始又去摸烟盒,但才拿起烟盒好几根烟都抖了出来。
他干脆啪的一下把烟盒收拢,发狠地对我说:“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找人把你这小丫头片子的舌头给割了!”
我不以为意,转身摇晃着霍佑伸的手臂,撒娇地说:“你一定要信我,和这个老东西搞在一块,到时候你自己都得有麻烦!你一定要……”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我的头皮就传来一阵剧痛。
因为头发被孙建国给扯住了,要不是霍佑伸及时搂住我的腰,很可能我会当场被孙建国从床上扯到地上!
“大侄子,你干什么!为了个女人你要和我翻脸不成?”孙建国的声音听上去挺意外的。
“伯父,你最好放手。”声音来自霍佑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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