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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话不多。祁婉凌身边的人,除了欣悦,话都不多。祁婉凌从未追问他的出身,项玥对此也闭口不谈,只是一门心思忠心耿耿的护着祁婉凌。
祁婉凌是在奉宸库中发现的他,他一身黑衣,不知是来偷袭谁的刺客,还是是准备窃取物的贼,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一般,静静地藏在奉宸库的一角。他的气息平稳,是相信没人能够发现他吗?还是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全身而退。这个人能够潜伏进这个守卫森严的大内深处,足以说明此人身手了得,起码轻功不俗。若不是一向对气味比较敏感的祁婉凌早已熟悉了奉宸库的味道,亦是不易发现藏在昏暗角落中的那一对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眼睛。
祁婉凌朝他看去,竟看呆了。祁婉凌的眼睛是紫蓝色的,配上那清冷容颜,看起来悲伤易碎,直教人心疼不已。此人眼珠确是棕色,仿佛带着漩涡般的闪亮。他们都拥有者与世不同的美眸。祁婉凌向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美丽的眸子,却不小心打翻了跟前装着翠玉花瓶的盒子,当啷一声乍然在这宁静的空间中回荡。御赐随身侍卫长项玥立即翻身而入,祁婉凌口不能言,只要略有任何异动,无需请示或者主子示意,项玥都会即刻出现在她跟前。瞬间发生的异动,影响了他的气息,两人即刻交手,高手过招,只消片刻,项玥颈部动脉被割,血流如注,他心口被刺一刀,也是勉强支撑。祁婉凌走到两人身前,袖口一抖,手中多出一把闪着蓝光的匕首。她温暖的小手捂着项玥的双眼,在他的颈部补了一刀,项玥再无半分气息,连带血液,都没有再流出半分。祁婉凌指指项玥身上的衣服,示意他把衣服换上,将项玥身上腰牌拽下递给了他,又在两人面部轻捏几下。等守在殿外的侍卫们,隐约听到打斗声赶来时,看到的是刺客已血流身亡,侍卫长项玥身受重伤。
侍卫们诧异于六岁的祁婉凌无半分惊慌之色,冷静的指挥他们将项玥送回公主所住宫中,其中一人手持公主手令请御医,并让欣悦差人回禀皇帝,说她没事。皇上若是追问下来,必将责罚这些侍卫,虽然皇帝未必是真的那么关心疼爱她,可总要顾及皇家威严。主动报上去,大事化小,皇帝若非闲来无事,关切几句,让太医给公主安神便是。
项玥被调换之事,祁婉凌没有告诉欣悦,不是每个小女孩的内心都能承载这样的秘密,小小的祁婉凌要保护自己,也要保护小小的欣悦。
真正的项玥生前也并不爱讲话,而此刻冒名顶替项玥的男子身材体貌与他也十分相似,一场完美的掉包,天知地知,祁婉凌知,假项玥知。
走了一个,来了一个,依旧是贴身保护祁婉凌的侍卫首领,祁婉凌并不吃亏。
祁婉凌的思绪从回忆中慢慢转回,听着项玥低声的安排着。抬头看了看此刻骄阳,太阳周遭围着一圈淡淡的光晕,极不容易发现的闪耀着七彩的光芒--要变天了吧!大自然拥有着最神奇而强大的力量,她从藏书之中阅读无数,如今,总算见到了。
将士们刚刚收起水囊,项玥还未来得及调整队伍,风便起了。先是轻轻一阵,夹杂着少许风沙,不过片刻便凶猛起来。项玥指挥所有将士将能用的布,将马的眼、口罩上,以免马儿惊慌逃窜。将士们面向马车围成一圈又一圈,自行掩住口鼻,相互紧紧拉住彼此臂膀,抵御狂风来袭。
马车外,风沙一阵紧过一阵,刚刚马车差点儿被车掀起,幸好项玥想得周到,将嫁妆中最重的几箱都放在了马车上,增加了马车的稳固。饶是如此,狂风来时,马车仍然摇摆不已,欣悦一个小心脏,跳到嗓子眼咽不下来了,小脸白白的,却仍咬着牙关,扶着小姐。
由于马车重量大,风沙是周边沙土流动起来,马车逐渐下沉,车上已进了不少沙土。再过上半个时辰,恐怕马车的整个车轮就要完全陷入黄沙之中了。
又一阵狂风吹来,项玥趁着这一刻风势减弱,向祁婉凌请示:“公主,这狂风怕是凶险,属下带您先行到镇上,等候他们来汇合。”是了,这里只是大漠边缘地带,即便是狂风,也只是吹沙,没有走石,以项玥的身手,带她先行离开,似乎是很好的选择。祁婉凌看了看惨白着小脸的欣悦,抓着她的小手,捏了捏,似乎具有魔力一般,小欣悦莫名的心安了不少。祁婉凌和欣悦简单比划了几个手势,欣悦掀起马车门帘,对项玥喊道:“项首领,公主说,狂风怕落日,此时已然入秋,日头短,再过上一时三刻,这日头怕就落了,让将士们辛苦支撑片刻,日落后咱们一起出发。”
项玥听闻,抬眸看向祁婉凌,整个小脸,除了一双剪瞳,均掩在这绒黄色面纱之下,额际少许碎发,给这副这冷艳的小脸增添了一丝柔和。为什么祁婉凌要戴面纱,她不说,他不问,就如她从未问过他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何时离去;就如同他从未问过为何就他,为何留他;就如同祁婉凌自己独特的手语,欣悦有时看不到猜不透的心意,项玥却明明白边。他们之间就是有着莫名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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