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并不是很踏实的李卓被洗手间传来的那一声叫声惊醒了,用最短的时间冲了进去。
进入视线的场景是周慧望着马桶发呆,被子都掉在了一边。
看到李卓进来,周慧脸上一红,连忙捡起被子围住自己,又手忙脚乱地去按抽水按钮。
哗啦啦,好了,那可恶的墨绿色液体总算是消失在眼前了,嗯,眼不见为净,管它是啥呢,活一天算一天吧。
李卓咧开嘴笑得不能自已,一只手还指着周慧,嘴里也没闲着,“真想不到,周县长竟然还有这种喜好,我就纳闷了,那玩意儿不脏吗?有啥好看的?”
话是这么说,刚才他其实也看到了马桶里的那些颜色极不正常的液体。
那是好事,对周慧来说。
周慧自然不懂其中的原理,此刻已经恼羞成怒了,顾不得自己连衣服都没穿,直接扑向李卓。
不把他的耳朵拧下来半只,这一口恶气是没办法出的。
李卓避开她那只小手,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几步就回到床边,将女人压在身下,“那是排毒,下次就别观赏了哈。”
周慧半信半疑地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真的?”
“你感受一下,身上轻快舒爽没有?”
“咦,好像还真的不一样了,区别很大……”
“来,本神医检查一下,看看哪里不一样了?”
“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嗯,还不错,好像有点儿长大了呢?想不想更舒爽一些?”
“唔唔……我身上脏,唔唔……还没洗……澡……你轻点儿……”
……
富宁县城从来都不缺新闻和话题。
今天的大瓜如期而至……前人大主任刘向明家那个县城淑女标杆,出了名的贤惠女子刘美琪竟然在家里公开聚众淫乱。
现场还被好多人围观了。
消息传得飞快,几乎在一早上的时间里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县城。
刘美琪是啥感受,李卓是没打算去关注的,他一大早就离开了周慧家。
他也没有时间过多的在这种事情上耗费精力,父亲的死因要查清,该报的仇要报。
还要为青山乡那一万两千名群众负责,谁让当这个乡长了呢?
云岭村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呢。
采石场那边还得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
更重要的是,干掉祁明海的计划也该提上日程了,从刘家出来那天开始,祁明海就像疯了一样的三番五次要弄死他,这里面的原因,李卓想过很多。
自己过去跟祁明海没有交集,应该是谈不上得罪不得罪的,所以,祁明海不能容他,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他到青山乡任职,可能会影响到祁明海的根本得益。
二是跟他父亲的死因有关,祁明海很可能早就想弄死他,无奈有刘向明护着,不好下手。
仔细分析后发现,第一条不太可能成立,他刚到青山乡,是任职副乡长,一个啥权力都没有摆设而已,不至于影响祁明海的根本得益。
虽然说被马德厚安排到云岭村去查采石场的事情,但以他势单力孤的状态,就算是查出一些结果来,又能怎么样呢?
仅仅从排除法来判断,第二条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更何况祁明海开始对他下手,正是从刘家出来之后的事。
所以说呢,他跟祁明海之间早已形成了你死我活的局面,搞不好,祁明海和他姐夫那边正暗搓搓地谋划着啥时候弄死他呢。
……
“姐夫,你赶紧想办法弄死他吧,再这么下去,咱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祁明海扔掉手里的一个果皮,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嘴里嚼着东西含含糊糊地抱怨着。
刘宝艮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盯着祁明海看了半天。
平时就话语极少的他,开口就问道了关键之处,“采石场那边没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吧?”
“没留,保证一点儿都有,张宝贵倒是知道不少钱的去处,可他死了。”
祁明海对这一点还是很有把握的。
却不料,刘宝艮“啪”的一掌拍在办公桌上,“你能保证个屁?看看这是啥?”
说着话,将一张影印的A四纸甩到了祁明海的脸上。
祁明海拿起那张纸,越看越心惊,这张纸上影印的明显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不是啥美女或者是风景之类的,而是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狗爬似的文字。
那些字写得确实不怎么样,东倒西歪不说,还错字连篇。
可就是这些文字让祁明海的脸都白了,“姐,姐夫,这是……哪弄来的呀?”
“我先问你,这是谁写的?”刘宝艮有些怒了。
“张,张宝贵,看这字应该就是他写的。”祁明海说着话低下了头,他是真没料到张宝贵这么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家伙竟然还这么用心地记下了能将整个富宁县城翻个底儿朝天的东西。
“抓紧安排人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这个账本找出来,另外,这张纸是那个上访专业户举报到市里的材料里夹带的,所以,那个姓韩的手里肯定还有张宝贵这个账本的其他照片。”刘宝艮狠狠地将手里的一份文件摔在桌子上。
祁明海坐不住了,“姐夫,我现在就去安排,搞不好张宝贵的账本也在韩老五手里。”
刘宝艮看着祁明海叹了一口气,“不可能的,这种东西张宝贵怎么可能会交给别人?遇事你多动动脑子,别整天的打打杀杀的,都啥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平时话语极少的他,恨不得掰开祁明海的猪脑子给灌输点儿智慧。
实际上祁明海并不笨,只不过是故意在刘宝艮面前表现得挺冲动的样子,这也是姐夫小舅子能长期合作的一个基础。
“等等,”刘宝艮喊住了转身就要走的小舅子,“找账本的事情别搞得满天下都知道了,先把姓韩的手机弄来,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电脑之类能存照片的东西,这一件事要马上安排。另外,你立即动身,去青山乡见李卓。”
“见他?我不去,凭啥我去见他,让他来不行吗?不对,他来我也不想看到他,我怕自己忍不住一刀捅死他。”祁明海三番两次的折在李卓手里,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谁让你去捅他了?”刘宝艮气得直磨牙,“先礼后兵,懂不?能在这么短时间里搞出这么多事情,那也是个人才,能拉拢就尽量拉到咱们这边来。”
祁明海心里老大不服气,但是对刘宝艮的话他也不敢不听,扭头气哄哄地走了。
刘宝艮觉得有些头疼了。
不管是拉到自己身边,还是弄死,他是不会就这么放过李卓的。
这个年轻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教训,他不想承认也得承认,自己太大意了。
竟然在眨眼间就让这个半生不熟的家伙猛击了一拳,且击中了要害。
云岭村的冯殿奎因涉嫌纵火杀人被陈海光抓回了县公安局,孟锐成那边又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这两天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透露出来。
怕就怕冯殿奎那里抗不住,把采石场的事情全露出来,当然,这还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李卓这个愣头青,到底还是把上访专业户手中的东西弄走了。
这才是最麻烦的。
刘宝艮揉着眉头琢磨解决问题的办法。
采石场的动静有越闹越大的意思。
县公安局那边,孟锐成不听他的,而那个副局长陈海山还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听说在查张宝贵一案时找到了关键证据。
现在看来,采石场这棵摇钱树也到了该放弃的时候了,搞不好有些人也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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