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跟他一起冲进来的安永年指挥着手下的两个半人挡在最前面,用最大的嗓门喊道:“大家伙都冷静一下,我是安永年,是执法队的。”
还别说,安永年这个执法队平时对老百姓的关照在这个关键时刻还真就起了一点作用。
人群没有刚才那么疯狂了。
但还是有二十多人围住了李卓。
李卓两手抱着肩膀,一脸寒气地站在那里。
他身边已经倒下了六七个人,一动不动,只有嘴里还在喊叫或者哼哼,手脚都像根木头一样支楞着,场景有些怪异。
围住他的人们都停住了往前冲的脚步,开始慢慢地冷静了。
群体性的冲动就是这样,只要能让把冲到最前面的人制住,后面人人自然就会慢慢地停止行动。
不光是李二猛张大了嘴巴,看怪物一般地看向李卓,前面围上来的那些人也一样,都瞪大了眼睛看过来。
因为地上躺着那几个人就像得了精神病一样,有的人还能喊出完整的话,有的人干脆都喊不出声了。
实在让围观的人头皮发麻,这就是中邪的样子啊。
话说村东头老刘中邪之后就是这个样子。
人们再看向李卓的眼神中就多了一层恐惧,这也正是李卓想要的一个结果。
他往前迈了一步,前面的人群就往后退了一步。
李卓又连续往前走了几步,已经将那群人逼到了戏台边缘处。
李卓冷着指了指下面,“你们几个抓紧下去,不然……”他说完这两个朝身后指去,“就跟他们一样。”
就在这些村民们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的时候,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二柱子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了。
挤到戏台下面,透过空隙看到李卓正逼迫着台上的人下去呢,便大声地喊道:“别怕他,他算个逑啊?把他拉下来,使劲揍。”
他并不知道台上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是那二十多个人却是畏畏缩缩地互相拥挤着,没人敢第一个冲出去。
好在,还真有不怕死的。
又一个小年轻,甩了甩自己粗壮的胳膊,像头牛一样冲向李卓。
他是想仗着自己的体重撞倒李卓。
可等他冲到李卓身前,眼看着两人就要撞上的时候,李卓突然原地转了一圈,正好把那股劲给泄了。
还顺手在他肋骨上推了一把,指缝间的那根银针极快地刺中了某个穴位。
牛一般粗壮的年轻人往前踉跄了几步,便扑倒在台上,还撞到了两个村民身上。
倒下去就开始手脚乱舞,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听起来像在唱戏一样。
要知道,他们现在站着的地上可是个戏台,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里唱过多少台戏了。
可哪一台都没有现在那小年轻唱得瘆人。
小年轻已经翻身仰面躺着了,两手两脚不断地乱晃悠着,嘴里的哦哦啊啊的声音没断过。
“有鬼呀……”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
台上的人们开始拼命地往台下跳,就算是下面还有别人也顾不上了。
没过几秒钟,台上就剩下李卓等人,哦,对了,还有几个动不了的村民躺在那里。
人们都跳下去之后,仗着人多也都安静了下来。
老人们都说过的,人多阳气重,不怕鬼。
李卓一眼就看到了刚才起哄指挥的二柱子,正想搞清楚他是谁呢,跟着他们挤进来的猛婶一边扶着李二猛,一边指着二柱子对李卓说道:“李乡长,那个就是二柱子。”
她的想法也挺简单的,抓住闹得最欢的那一个,肯定能镇住这些人。
李卓笑了,走到戏台边上蹲下来。
二柱子也有点害怕,想往后退,可是身后都是人,根本没有退后的余地,他眼神有些飘忽地看了李卓一眼,“你,你别过来啊,我是采石场的保安队长,手,手下有好几十个弟兄……”
“嘿嘿……”李卓笑得挺开心,“那你还怕啥嘞?来,来,上戏台上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就开始掏手机。
二柱子可不傻,“你别想骗我上去,啥东西你现在就拿出来吧。”
李卓眨了眨眼睛,“你确定现在就看?”说着话他还指了指周围的人群。
“嗯,”二柱子拍了拍胸脯,给自己壮胆,“我倒要看看是啥东西,搞这么神神叨叨的。”
李卓咬了一下嘴唇,把手机打开,翻出刚才在二柱子家门口拍的那张照片,“你看这是你家吗?你不在家,不知道院子里还停了一辆车吧?”
二柱子的眼神聚在李卓手机屏幕上,他自然是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的场景正是他家院子,“是又咋啦……”
他说不下去了,愣在那里。
院子里停的那辆车他认识,那不是祁老板的车吗?
话说,他已经好几次发现祁老板看自己媳妇的眼神不对,尤其是结婚那天,祁老板呆到很晚才走,那双眼睛都粘到祁明玉身上了,所以呢?
自己按照祁老板的指示跑这里来闹事,祁老板却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去家里了?
不应该呀,祁明玉再咋说也是祁老板的妹妹呀……
可是,祁老板是咋样一个人他也是知道的,难道说他……他马上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这事儿有点儿太巧了吧,祁老板要是没那心思,自己在家的时候他就应该去家里了。
李卓见二柱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呆呆地站在台下,显然是在想事。
他知道自己可能是赌对了。
他就是在赌祁明海那个不是人的东西很可能是勾搭上了二柱子的新婚媳妇。
勾搭这个词的内涵是双方都自愿地发生关系,这想法其实也很正常,这年月,只要有钱,哪里有勾搭不了的女人?
可如果他知道二柱子家现在正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使用这个词。
反而会在第一时间就闯进去救人了。
二柱子家正在发生的事情跟他想的很不一样。
祁明玉终究不是祁明海的对手,身娇体弱的她已经被祁明海绑在床上。
农村本来就不缺少绳索这类的东西,可是祁明海用来绑她的却是她那身耦合色连衣裙。
连衣裙被撕成了一条一条,将她的两手绑到了铁艺床的床头,两脚绑到了床尾。
这是因为祁明玉反抗得太激烈了,还在祁明海的脸上抓了好几道,血淋淋的。
大概祁明海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小女人会这么难搞。
此时的他,正阴恻恻地跪坐在祁明玉身边,狠狠地揉捏了她几下,托住她的下巴,“你他妈真是够烈性的,不过,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
祁明玉已经欲哭无泪了,眼中满是恐惧,无助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心里像是被钝口的镰刀割过一样,疼得她喘气都有点儿费劲了。
吃过蓝色小药丸的祁明海此时已经受不了了,跨坐过去。
“啊……”祁明玉用尽最后力气的惨叫声传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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