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都被拉进了车里头,王德香的手指甲深深陷入我的脖子里,剧痛让我也闷哼出声,猛地挣扎起来!
我恶寒王德香此刻状态的同时,更心惊张奋斗的凶煞。
这大白天的,真是他闹祟导致的王德香撞祟客,那我和徐文申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挣扎之中,我忽然也发现一点儿不对劲的地方。
这王德香的力气远没有昨晚上王老太太的大,对比在阴雨天大阴之时的老韩,也差得远了!
她眼睛也不似王小军,王老太太,老韩这三人的无神。
虽然凶厉,但是更多的还是透着恐惧。
我用力挣扎之余,还挣脱了她的双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忽而颤声说了句:“弄死你,我才有救,你去死吧!”
猛然间她收回手,竟然从车座上摸出来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着我胸口扎来!
那一瞬间她的神色变得更狰狞,还有豁出去的那种病态。
我心头大惊,她没有撞祟客!
这就是她想杀我!
车厢内太狭窄,我也躲闪不开。
也就在这时,忽而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往外一拽!
徐文申骂了一句:“装疯卖傻!”
我被他拉出来之后,这王德香还不罢休,追着刺刀子。
徐文申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胸口,她惨叫了一声,直接就被踹进去了车内。
此刻王德金也跑过来了,他被吓傻了一样喊道:“妹子,你干啥,你疯了啊!罗看事在救咱们命啊!”
我心有余悸,后背也在一直蹿冷汗。
车内的王德香捂着胸口,面色痛苦之余,她还是恶狠狠地看着我,沙哑地说道:“哥,杀了他,张奋斗才会放过我们,不然的话,今晚上张奋斗还得来找我。”
说着,她神色都变得恐惧起来。
王德金面色煞白,他猛地走到车前,弯腰进去啪啪啪的大耳刮子就抽在王德香脸上。
“胡说八道!简直是鬼迷心窍!”
接二连三的巴掌,很快就抽得王德香满脸血印子,她脸都高高肿起,嘴巴都溢出血来。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止不住。
呜呜囔囔,也不知道再说啥了。
打完了之后,王德金又起身,他回过头砰的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哆嗦的说了句:“罗看事,我妹妹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不是她自己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当真,还是因为张奋斗啊。”
“昨天晚上张奋斗迷了她眼睛,上她身,这会儿她都没清醒过来呢。”
我一下子也就明白过来,张奋斗的意思是让王德香杀了我,其实不管是谁,只要能杀了我,他才能回来,没人针对他。
想清楚了这些,我倒也没多怪王德香。
她被吓成了这个样子,也是情有可原。
思绪落定,我才开口道:“你杀了我没用的。”脖子还有一丝丝的疼痛,我也忍不住揉了两下。
“怎么没用!张奋斗说了,杀了你他就不会缠着我和我哥了!”车内王德香还是不死心,呜呜囔囔地说着。
王德金急眼了,站起来就朝着车里头踹了一脚。
这一脚他可没含糊,直接就踹在王德香脸上了。
王德香闷哼一声,整个人就瘫倒在了车座上,分明是被踹晕了过去……
“罗……罗先生,你救我们兄妹,钱的事儿不会亏待的,我再多给一倍……”
王德金哭丧着脸,卑微到了极点。
这时候徐文申才说了句:“像你妹妹这样死不悔改的人,现在不知道说她间接害死了张奋斗,和张奋斗道歉,想办法解决问题,反倒是想要害死其他人来脱罪,她死一百次都不过分。”
“以为害了初九,张奋斗就不会找你们麻烦了?”
“到时候张奋斗杀你们才更不需要眨眼睛。”
王德金唯唯诺诺地点头,说:“对,徐先生教训的是,我回头还会好好收拾她,这些年她的性格被我惯坏了。”
我没多说话。
的确,王德香这样一直想杀我,我救她没什么好处。
钱?
我还有机会挣钱,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捅刀子。
只不过我不能让张奋斗杀人,现在送走他,还有机会。
“文申叔,不用说他们了,人先保住,至少不让张奋斗害人,以后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
说着,我又看向了王德金说道:“四十万倒是不用,最开始的酬劳是多少就是多少,多的钱,你给张翠儿母子吧。”
王德金马上就竖起一个大拇指,一副赞誉的表情说道:“仁义!罗看事仁义!”
我也算是看清楚,这王德金的唯利是图到什么程度了。
对他有好处,怎么都行。
一旦没好处了,马上翻脸不认人。
好在我不需要和他这种人深交。
回头看了一眼张翠儿,我说道:“给他们也收拾一个房间吧,看在钱的份上,还有张奋斗的确不能害人,不然就送不走了。趁着白天,我还得去准备点儿东西。”
“王德香和王德金兄妹在这里,张奋斗晚上肯定得回来。”
“他没去找那些工地上的工人,大概是因为他们阳气太重。”
张翠儿咬着下唇,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默不作声地去收拾房间。
王德金则是一直赔笑脸,也跟在后头。
“有打算了?”徐文申问询我。
“张奋斗能最快来这里,他尸体应该是在这附近,闹祟的本事要大得多。”
“因为王德香没有被那么多阴气侵扰,现在思维都是正常的,完全不像是张小军和张老太太。”我沉声说道。
徐文申点点头,说:“没错,尸体在附近,鬼祟的撞祟的本事越强。”
我眯着眼睛说道:“我今天准备齐全,再做好布置,昨天晚上还是轻敌大意了,人只要闹了鬼祟,就不容小觑了。布置好了,想要对付这张奋斗,还是得找到他的尸体,不然他这闹祟,来无影去无踪的,能把人耍猴耍死。”
徐文申说这些,他就帮不上我了,找尸体也得看我自己的本事,他除了缝尸之外,最多能镇尸,撑死可以和尸体斗一斗。
不过超过黑煞之上的,他就没办法,也劝我看到黑煞就马上跑路。
像是我爷爷那种成了血煞的,只用想能不能侥幸活下来就行。
我笑了笑,说他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毕竟我端着的是罗家的香碗,不能全靠别人帮忙。
说着,我就又去找了一下张翠儿,让她去村里头买点儿东西。
主要的是六年大公鸡,超过八年的老狗,最好是黑狗。
张翠儿茫然地问我,这鸡那么老了,有啥用,而且八年的狗,估计是别人看家护院的家人了,不好买,农村里头虽然穷,但是这种看家护院的狗,也不会卖的。
我皱了皱眉,说:“鸡肯定得要,我自有用处,能破邪祟,狗的话,不卖也行,放一碗血。”
张翠儿点点头,她说知道在哪儿找狗了,鸡也好办。
徐文申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我则是低头回忆我爸教我的术法。
这公鸡有一术,名为杀术。
是专断一种母子煞性命的术法,不过也能对普通尸鬼奏效。
这种术用了折寿,是最后打算,总不能我们死在张奋斗手里。
思索之间,我记不太清楚黑狗血的用途,也把书摸出来翻找。
就在这时,我手机却嗡嗡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下意识地我就点开看了看,结果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听说你爸死了?”
当时我整个人就不好了,这谁啊,发信息问这样的话?
这不是有病么?故意来刺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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