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双手交叉护在身前:“达咩!”
双角兽整颗脑袋耷拉着,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掉下来。
很快,在它面前的地面出现了一滩水坑。
宁知:“……”
她看着眼前这个两米高,浑身黑漆漆的双角兽,猛男落泪她见过,猛兽落泪她还是第一次见。
无奈之下,她伸出手递到双角兽面前。
“兽兽有泪不轻弹,只能舔一下。”
双角兽一听,立马止住眼泪,害怕宁知反悔,快速地舔了一下。
“滋溜~”
舔到宁知手的双角兽原地转圈圈,地上都被它转出一个大坑,填上土就能把它活埋。
宁知:“……”
虽然她知道她身上有元气珠,还是星级驭兽师,很受兽兽喜欢,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夸张吧……
在另外一个坑里。
张琅四仰八叉躺着,他的脸上挂着一条红色裤衩子。
脖子上挂着一撮凤倾城的长头发。
上半身挂着凤倾城的一件小衣。
下半身挂着一件凤倾城划烂的衣服。
左手是风倾城用过的筷子。
右手是凤倾城擦过手的手帕。
别问为何知道是凤倾城的东西,问就是上面都贴着张琅手写的纸条,详细到哪年哪月哪日哪时。
私生饭看了都要说上一句:变态!
此外,在他的腿上还有两瓶撒出来的药粉,一瓶是引兽粉,另外一瓶是合欢粉。
宁知等双角兽从坑里出来后,骑着它离开。
没过多久。
此处传来各种妖兽和人的娇嗔声。
宁知回想着原著中的剧情,女主筑基后在秘境试炼中抢夺天心草,四阶双角兽穷追不舍。
女主的二师兄让她先带着天心草离开,女主非要留下来和二师兄并肩作战。
结果其他弟子也跟着留了下来,死伤惨重,原主这个老工具人也被拉出来挡伤害,差点嘎了。
如今她拜入挽月宗,离女主有十万八千里远,没想到她还是脱离不了剧情的力量,被传送过来给女主挡伤害!
“玛的!”
宁知大骂一声。
没想到她还是逃不开垫脚石的命运。
“达瓦里氏,你怎么了?”
双角兽察觉到宁知情绪不对,想起自己刚才创飞她的事情,怕她会不喜欢自己。
达瓦里氏,则是宁知为了让双角兽区分她和别的人类不同的称呼。
宁知长叹一句:“哎,说多了都是泪。”
虽说这个秘境是小秘境,但只要是有女主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大机缘。
危险与机缘并存,死的都是NPC,活的全是女主舔狗,而她这个老工具人就不同了,总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来回试探。
阎王爷看着反复横跳的死亡进度条,都要骂上一句:真难杀啊!
双角兽:“那少说两句?”
宁知:“……”
这是少说两句的事情吗?
宁知:“你守护的天心草被他们给偷走了,你想不想去拿回来?”
双角兽疑惑:“达瓦里氏怎么知道我守护的是天心草。”
宁知心里想着,我可是手拿剧本的女人,嘴上说的却是:“你猜?”
双角兽仔细思考了一下,她可是达瓦里氏,星级驭兽师,知道也很正常。
它刚才舔过一口达瓦里氏后,发现自己身上的杀戮之气都少了许多。
现在只想和达瓦里氏待在一起,突然觉得天心草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不想。”
宁知语气坚定:“不,你想。”
双角兽不太确定,它……真的想吗?
最终双角兽还是吞吞吐吐回答道:“那……我想?”
宁知摸了摸双角兽的大脑袋:“很有觉悟,走,达瓦里氏带你装逼,带你飞!”
既然她苟不掉剧情,就苟在女主身后抢走她的机缘,毕竟出来混的,迟早都是要还的!
双角兽顿时心花怒放,势必要夺回天心草!
……
凤倾城一行人脱离危险后,在一处河边歇脚。
实力比较强的几个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伤,实力较低的弟子身上伤痕累累,所有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不堪。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很庆幸能够逃过一劫。
“刚才替我们拖延时间的倒霉蛋是谁啊?”
“那个人身上穿的好像是挽月宗宗主亲传弟子服。”
“不可能,挽月宗宗主的亲传弟子眼高于顶,就算是进到大秘境里面也只是溜达一圈,更别说会来这种小秘境了。”
“我还没说完,那个人看样子好像是个女的。”
“那更不可能了!这个秘境最低也要筑基才可以进入,就算她天赋再好,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几天里从一个普通人,变成一个筑基修士。”
“但是凤师妹就可以在短短十天从炼气八层到如今的筑基啊,说不定她的姐姐也……”
男修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只因看到了突然站起来的凤倾城。
收徒大会上,十三岁水火双灵根的少女引气入体达到炼气五层,被挽月宗宗主抢走当亲传弟子的事情早已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
那个人还是凤师妹的姐姐,在他们看来,如果不是张琅挑拨离间的话,凤师妹的姐姐也会选择拜入他们长青宗。
只是他们从未见过凤师妹说起她姐姐的事情,对于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并不清楚。
“小师妹,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风青扬人如其名,身材修长略显单薄,宛若一阵风吹来,就能将他吹走。
他站在凤倾城身边,就好像需要保护的人是他。
凤倾城看着二师兄那张面如白玉,剑眉星目,透着一股洒脱不羁的脸,点了点头。
在她看来,宁知还未能够对她造成威胁。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闯入了他们的视野,在他们下游处落地而坐。
老者年事已高,看样子再不突破筑基巅峰,年寿就会耗尽,而那少女堪堪迈入筑基,诸病缠身,也活不了多久。
凤倾城在打量那少女时,从她的身上强烈地感应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朝他们走去。
少女气息微弱,像是失去了希望:“爷爷,如今天心草已经被人捷足先登,天命如此,您不用再为我白费力气了,剩下的时间里我只想好好陪着爷爷。”
老者一脸疲惫,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溢血,但他却不觉得疼痛,只觉得心痛。
“傻孩子,爷爷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女,爷爷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你无病无灾,你说这话是想让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凤倾城直截了当开口道:“我可以治你的病,报酬就要你头上戴着的这支发簪。”
少女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直接拒绝:“不行!”
凤倾城皱眉:“命重要还是发簪重要?你若是死了,发簪还不是白白便宜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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