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萱姐儿和杨忱执意要与苏晚晚挨着坐,杨廷倒是和颜悦色地应允了。
饭后苏晚晚要告辞,却被萱姐儿和杨忱拉着要陪他们玩。
苏晚晚真的很喜欢孩子,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自然愿意再陪他们一会儿。
几个人玩的是捉迷藏。
轮到苏晚晚找的时候,她捂上眼睛转过身,从一数到二十,等姐弟俩藏好。
“我要开始找啦。”苏晚晚笑着提醒道。
本来躲在门后的两小只嘻嘻笑着从门后猫着腰跑出来,着急忙慌地出门去打算另找地方藏好,迎面却撞上个人。
来人正是从恩师李首辅家拜年回来的杨稹。
杨稹被弟弟和妹妹扑得身子往后仰,挑眉看向屋子里的女人。
实际上,他与这两个继母所出的弟弟妹妹并不亲厚。
萱姐儿和杨忱平时看到他就跟老鼠见了猫,很少这样笑嘻嘻地往怀里扑。
“我看到你了!”
苏晚晚满面笑容地转过身时,看到杨稹,笑容僵在脸上。
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又是成年男子,苏晚晚很快恢复镇静,客气地行礼。
杨稹一身青色襕衫,银冠束发,微微拧眉,深深看了她一眼:
“苏姑娘。”
明明是玉树临风的年轻才子彬彬有礼相待,苏晚晚却觉得心头发紧。
大概是杨稹的眼神太亮太锐利,似乎能透视人心,令她有些不自在。
对于太过聪慧之人,她有种本能的警惕。
喻夫人正好准备好了给苏晚晚的回礼,过来,笑着打圆场道:
“大少爷回来了,老爷在书房等您呢。萱姐儿、忱哥儿,送你们晚姐姐出门。”
杨稹看着莲步轻移的苏晚晚要擦肩而过,略作犹豫,还是开口:
“苏姑娘,最近可得罪过什么人?”
苏晚晚顿住脚步,挑眉看向杨稹:“杨公子,此话怎讲?”
杨稹脸色有点冷:“看来姑娘还不知道,外头有人拿你的名声做文章,造谣中伤,只怕来者不善。”
苏晚晚蹙眉,攥紧手:“怎么说的?”
杨稹自然说不出口那些不堪入耳的的流言,只是说:“清者自清,不必为流言所困。”
苏晚晚也没有继续做客的心思了,匆匆离开杨家,回家路上,让鹤影去几个茶馆里转悠一圈再回去。
鹤影忧心忡忡地回来:
“姑娘,外头现在都是您和顾二公子的传言。说您二人私通款曲,暗结珠胎……”
苏晚晚眼神微凝。
这分明是当初徐鹏举中伤她和顾子钰的话,当场就被驳回,怎么时隔好几个月,又传得沸沸扬扬?
从陆行简在苏家住了一阵后,她与顾子钰再也没来往过。
当天晚些时候,苏南带着苏晚樱回家,面色有些凝重,把她叫到书房问:“你已经知道了?”
苏晚晚平静地点点头。
苏南面色缓和许多,语气带着几分语重心长:
“欲登高岳,必受其险。这还没开始,你可想清楚了?”
苏晚晚垂眸,沉默不语。
她和父亲都未曾提起小年夜那天陆行简到访的用意。
可苏晚晚知道,父亲用他自己的方式,委婉拒绝了陆行简。
她不由得想到,陆行简在自家门口与于姬抱在在一起的情景。
又想到喻夫人贤惠的样子。
喻夫人的夫君杨廷,是十九岁就高中进士的少年英才,四十来岁便位极人臣,入了内阁。
她自己膝下一双儿女,是个人人称羡的完美夫人,忙里忙外地照顾一大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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