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霆自嘲。
“你醒了。”
手伸了过来。
他闪躲开来。
“你干嘛?”
“我看你的烧退了没。”
“不关你的事。”
“那好,我去厨房看看你的药熬好没有。”
女人离开了。
身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的痛感,还有头也是晕沉沉的。
裴霆揉了下大阳穴。
“二爷你醒了。好点了吗,我不要我去喊纪医生来。”
裴霆的贴身小厮道。
裴霆抿了抿唇,记忆中晚上有人照顾了他一整夜,口中似还有湿润的感觉。
“柱子昨晚你辛苦了。”
留着寸头的柱子挠了挠脑袋,“二爷我不辛苦呀。”
“昨夜不是你照顾了我一夜吗?又喂我喝水又给我擦身。”
“二爷,你说的那些都是二夫人做的,柱子我就一粗人,哪有那么细心。”
“幸好昨夜二夫人及时发现你发烧了,给你请来纪医生,否则您就烧傻了。”
“二夫人照顾了您一晚,整晚都没有合过眼,真的是太辛苦了。”
柱子没有看到主人的脸越来越黑,还继续说着。
“闭嘴。”
昨晚的事真是她做的。
呵,她一定想得到自己的心,才会做这些事。
但想买得到他的心这不可能。
“二爷喝药了。”
一夜没有睡的何绿芜,憔悴着张脸端着刚煮好的药过来。
“二爷趁热喝。”
裴霆从小就讨厌喝药。黑乎乎的药再难喝不过了。
只是闻到那股味,他的眉毛就皱得像条虫。
拿过药,咕噜咕噜的喝下了去。
皱着眉心抬头,看到了何绿芜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个笑与何青芜有五分像。
“谁让你这么笑的。”
如惊雷般大声的一句话,一下子将屋里的两人吓了一跳。
何绿芜收起了那抹笑。
“二爷看错了。”
“趁热把药喝了吧。”
“不喝。”
“二爷。”
推推搡搡之间。
一碗没怎么喝过的药半数撒在了何绿芜身上。
绿色的旗袍被黑色的药汁染上,最重要的是,纤细洁白的手臂上升起了刺目的红。
“绿芜姐,你怎么了。”
听说裴霆生病了,姜棠特意来看他。
没想到推门进来刚好看到裴霆拿药泼人的一幕。
“霆哥哥你怎么这样,你干嘛泼绿芜姐。”
裴霆烦躁的摸着头。话到口中却不知说什么好,说什么都没有必要。
“我没事的。”
绿芜虽然被滚烫的药水泼了,但她脸色未变,好似刚被泼的人不是她一样。
“柱子你赶紧带绿芜姐让纪医生看看。”
两人离开了。
“霆哥哥,你到底是什么想的,绿芜姐人挺好的,你怎么这样对人家。你也太坏了。”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大人的事不关你的事。”
“我成年了。”
“成年了也还是小丫头。去去,别打扰我睡觉。”
姜棠闷闷不乐的走出了房间。
来到了客厅。
正好看到纪砚清在给何绿芜看烫伤。
“这药膏一天涂三次,早中晚。”
“真是的怎么一天天那么多伤员呢,那个还没有好,另添一员,我看大哥不是让我来当家庭老师的而是当家庭医生的。”
“昨天半夜就起来,今早一大早就被拉起来,累死我了。”
嘴碎的纪砚清,叨叨絮絮。
“纪神医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何绿芜真诚道。
“小事我就是喜欢碎碎念,你不用担心。”
“绿芜姐姐,你的手没有事吧。”
“没事,上了药好多了。纪神医的医术真是高明。”
“那是自然,这膏药可是自己研究的,外面想买都没有的。”
“是吗?是怎么做的,我想知道。”
也到教学的时间了。
纪砚清领着姜棠上楼开始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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