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无比慌乱,死死抓着锦缎流苏的桌布。
上次先生被迫吻她,只是蜻蜓点水,一带而过,只尝到了青梅蜜饯的味道。
可今日……
她连他生得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呢,就……
只听闻他是因为又老又丑,才不愿见人。
秦惜紧闭双眼。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先生救国,我救先生。
救先生就是救国。
她被摁着趴在桌上,死死攥着锦缎,任由撕扯。
裙子没了。
之后,猛地,手臂条件反射地一推,将桌上的糖罐子、茶壶、茶盏,全部推去了地上。
她横咬着手腕,不要自己发出声音来。
被揉乱半挂在桌上的锦缎桌布,长长的流苏,摇啊摇啊,摇摇摇摇摇啊啊啊啊啊啊……
过了好久,黑暗里,终于安静下来。
他伏在她背上,沉重急促地喘息。
秦惜终于禁不住,哭出了声儿。
太久了,它太粗暴了。
“对不起……”独孤吾道终于缓和了下来,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他不是抵抗不了那两颗游春丹的药效。
只是,他有自己的女人,为什么要忍着?
想起她,就忍不住,不想忍。
“还能动么?”他小心温柔地问她。
结果,秦惜哭得更厉害了。
真的不能动了。
腰也不成了,腿也不成了。
他将她抱起来,送去床上。
方才太急了。
他上身的衣袍还穿得好好的。
秦惜软软的身子触到他袍子胸前繁复细密的绣纹,不经意间地摸了一下。
方方正正的。
补子?
先生穿的是官服?
可她现在不光是脑子,全身都是乱哄哄的。
只随便想了一下,先生要在京城落脚,总该给自己一个明面上的身份。
在朝为官,兴许是最体面,又最方便行事的。
她无暇多想,独孤吾道又欺了上来。
她没想到这事儿还没完,轻推他:“先生?”
独孤吾道身子滞了一下,无耻道:“药力还没过去。”
他厚着脸皮说谎了。
秦惜原本就是轻推他的手,便慢慢地,放开了。
他这一次,好温柔,温柔地有些让人觉得熟悉。
他居然知道如何取悦她。
大概是有过许多女人的。
秦惜也有过三个男人。
李孤芳鲁莽生涩,虽然过去那么多年,但毕竟是第一次,至今仍然记得。
楚藏弓强势霸道,每一次都是强迫,每一次都是不择手段。
她恨他入骨,也清楚记得。
至于到了乔泯之那儿,便已经麻木了。
对男女之事,秦惜毫无兴趣,只不过既然嫁了他,又蒙他收留,总该付出点什么罢了。
成婚五年,她都是在应付他。
即便偶有迎合,也是带了目的的。
她一直不明白,男人就爱床上的这点事儿,每次都吭哧吭哧累个半死,到底是图个什么。
她庆幸自己是只需要躺着就行的那个。
若是既不情愿,还得劳动,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现在……,先生是不一样的。
秦惜对独孤吾道,有种说不清的感情。
提起他,仿佛就提起了整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可以回想起孤山上的皑皑白雪,想起学堂里的朗朗书声,想起那时候作为小公主的骄纵恣意,无拘无束。
先生虽然严苛,却曾经求娶过她,想必心中待她,也不全是为了家国天下吧?
他是尽可能地,在深渊悬崖之上,想过拉她一把。
可她自己,却茫然无知地一脚迈了下去。
秦惜心怀感激,不自觉地抱紧独孤吾道,用腿缠住他,手指拂过他光洁的脊背。
皮肤这样年轻,没有半点褶皱,先生不是个长得怪异的老头子。
先生到底长得什么样子?
她第一次生了好奇心。
于是,想在黑暗中,努力睁大眼睛,将他看清楚。
可是,独孤吾道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心思。
他不知从哪儿抽出来一条丝带,将她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丝带缠了两圈,系了个牢牢的结。
秦惜便半点也没抗拒了,在他怀中舒展了身体。
他大概是真的丑,怕给人看见。
不过不要紧。
人不可貌相。
她不在乎。
……
而此时,相府中,却灯火通明。
皇上来了。
大半夜的,所有人全部出来,在前院跪成一片。
楚藏弓一身酒意,命人将整座府邸搜了个遍,却没有找到半点秦惜的影子。
“她哪儿去了?”
他烦躁地踱来踱去。
派出去跟着乔泯之的人回报,说他的轿子连夜去了尚书省。
倒是兢兢业业。
可是,秦惜哪儿去了?
他现在就想要她,立刻,马上!
萱草哆哆嗦嗦跪着,“回皇上的话,奴婢真的……真的不知……”
忘忧胆子大:“前阵子,有人闯进府里,掳走了公主殿下,兴许,今晚,又有人掳走了姑娘。”
“一派胡言!”楚藏弓将所有人睨了一圈儿,目光落到姜雪娘头上,“你说。”
姜雪娘委屈:“皇上,阿惜已经不是臣妇的儿媳妇了,大晚上的,她想去哪儿,守不守妇道,臣妇管不着啊~”
楚藏弓:……
“都出去找!朕今晚,就在这儿等她!”
他借着酒疯,还不走了呢。
今晚见不到秦惜,谁都别想好。
姜雪娘藏在袖子底下的手,偷偷对着后面院子的暗处比划了几下手语。
很快,不远处火光冲天。
有人来报:“皇上,西夏使臣的馆驿,突然失火了。使臣刚刚被人……被人吊在屋梁上,死了……”
“什么!!!”
楚藏弓的酒劲顿时彻底醒了。
西夏朝使臣死在了晟朝。
此事若是说不清,那是要兵戈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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