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妍一早就像忘记了自己说的话一般，躺在床上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霍铭寒的态度却格外坚决，硬是抱着她起床，拉着她洗漱，又拿出准备好的早餐。
温妍举着三明治，哈欠连连，“霍先生，你很有做保姆的天分。”
霍铭寒在她对面，拿着咖啡杯正在看财经新闻。
因这句话，险些呛住，难以维持表面的优雅。
“温小姐，可以采访一下，拥有一个专职保姆，你有什么想法吗？”
温妍又打了个哈欠，举着三明治咬了一口，转着眼珠思考。
“如果这个保姆的生物钟能向后顺延两个小时就好了。”
霍铭寒拿纸擦了擦手，“以后可以考虑，但今天不行。”
踩着早高峰的点，他们成了工作日为数不多来登记结婚的人。
温妍是第二次结婚了，竟觉得有些轻车熟路。
只是，他们卡在了拍证件照的时候。
“这位先生，稍微笑一下，结婚这么高兴的时候就不要板着脸了。”
“女士往中间靠一点，哎呀，你们笑得太僵硬了……”
折腾了五分钟，工作人员也有跌怀疑了。
“你们都要结婚了，还是不熟吗？”
温妍被逗笑了，霍铭寒脸上也浮现显而易见的笑意。
工作人员抓紧机会，卡擦一下，他们的第一张合照就这样新鲜出炉。
捧着戳了钢印的红本，温妍左看右看，最后直接塞回包里。
“不拍照？”霍铭寒问她。
温妍愣了一下，“还要拍什么照？”
霍铭寒往边上一指，“他们结婚不是都拍照？还要……”
还要发到社交平台公布婚讯。
霍铭寒之前看到过几个下属的朋友圈。
他还不理解，为什么要把自己私密的事情公之于众。
此刻，霍铭寒却比谁都理解那样的心情。
但他不动声色，询问温妍的时候还带着霍氏总裁惯有的严谨。
温妍点点头，“你还是第一次结婚，有新鲜感是正常的。”
她只是开个玩笑，霍铭寒却很认真。
“你和霍准那次不算。”
温妍无奈地点点头，“不算不算，那你站好。”
霍铭寒不会拜pose，往那一站像个木桩一般笔直。
温妍叹息一声，“我不是你的合作伙伴，不用摆出下一秒就要跟我签合同的架势。”
霍铭寒难得笨拙的，学着别人的样子举起了结婚证，对着镜头，他摆不出什么表情。
温妍却觉得他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样子有种别样的可爱。
在三秒倒计时即将结束的时候，温妍伸手捏上霍铭寒的脸，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茄子！”
霍铭寒错愕的表情也被永远定格，温妍看着这张照片满意极了。
确实拍出了第一次结婚的感觉。
“drop给你了，想要的话就留下来纪念一下。”
温妍习惯性独自往前走，手却被人从后面握住，霍铭寒顺理成章地与她双手交握。
她们更亲密是事情都做过，温妍也没什么好害羞的，稍微错愕过后，便接受了。
领证后的第一餐，是在外面吃的。
江城最好的西餐厅，温妍尝过之后却皱了眉头。
“感觉没你做的好吃。”
她的口味似乎也被他养刁了。
温妍垂眸的瞬间，错过了霍铭寒眼中飞逝的笑意。
晚上，他们什么也没做，霍铭寒只是抱着她。
像找到了自己缺失的另一半一般，紧紧地抱着她。
温妍靠在他臂弯，眼神自然而然向上，与他对视。
“霍铭寒，今天像做梦一样。”
霍铭寒嗯了一声，似乎在赞同温妍的话。
她前所未有的安心，没一会儿眼皮就在打架，呼吸也逐渐沉了下来。
霍铭寒望着睡着的她，伸手为她拂去垂在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唯恐惊扰了她的好梦一般。
即使是梦，这也是一场美梦。
……
第二天吃早餐时，霍铭寒冷不丁说道：“你今天回去上班吧。”
“嗯？你摆平了？”她问。
“嗯，直接买下来了。”
意料之中但又让人意外的发言。
温妍其实有些没想到，自己昨天还是打工人，今天公司就变成了自己家的。
不过这事发生在霍铭寒身上，并不奇怪。
饭后，他送温妍上班，一切都如没出事一般。
只是，这次温妍再遇到白安琪，却没和她打招呼，只是老远点点头，表示自己看到她了。
“温医生，你还是回去吧，他们说的话都很难听……”
白安琪在身后追着她说。
温妍脚步未停，“谢谢你的好心，但你顾好自己就行。”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
“你没义务向我解释你任何行为的动机。你没做错，只是我无法接受每天跟着自己的人会抛下我，这只是我的选择。”
温妍语速很快地说道，她一闪身进了电梯。
白安琪仍是跟着她，像幽灵一样，仿佛要以此表达自己的歉意。
温妍只是一天没来公司而已。
她的桌子已经被一堆杂物覆盖，而王初雪和柯可心的桌子干净了许多，上面少了很多东西。
温妍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做了什么。
巧的是，不爱上班的两人居然都在办公室。
“呦，有什么东西忘在公司没拿啊？要我说，你这么有钱干脆自己开一家航司好了，还跟我们这些工薪阶层混什么啊？”
王初雪说话最是刺耳难听，一开口便想往人心窝子上扎。
温妍并不在意，拎着桌上崭新的爱马仕包便扔在地上，连同另一只小一点的水桶包，一道扔了下去。
然后便是其他杂物，不管是谁的，多么贵重，温妍一样不少地全都扫在地上。
王初雪见状尖叫一声，“你干什么！”
她心疼地冲上前去拿起了自己的新包，捧在手上看了又看。
“你干什么！”
“我以为这些是没人要的脏东西呢，就全都准备扔掉了，原来是你们的呀。”
白安琪也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了两瓶滚落在其中的护肤品，放回自己位置上。
她沉默着，这次什么都没说。
“你有什么可傲的呀？没了霍准在身后撑腰，你看你还算个屁啊？前天都被人扫地出门了，还要笑呵呵的回来捧臭脚，不会还想挽回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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