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你今天帮我这么大的忙，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
童绮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没来由地冒出来一句。
我恍然，便失去地没有在追问，而是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之后便挥手告别。
一直坐到车上，我感觉心神疲惫。
可这种辛苦并非是来自工作，而是生活中的七零八落。
就好比我两天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陪伴家人，居然都是在帮着别人当男朋友。
让常人看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可我真就这么干。
方才挺过瘾，可是现在冷静下来却有些担忧。
同学的话不无道理，他接下来该如何向自己的母亲解释，无缘无故地说分手，肯定不可能。
那么我和她的关系也不能一直持续下去。
不管如何做都是两难的境地，猛然，我鬼使神差地抬起了胳膊，感觉到童绮挽着我那一瞬间的悸动。
不知不觉有一股别样的情绪涌动而出，童绮的美和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英气中又不失妩媚。
我也只是单纯地欣赏这种与众不同的漂亮，我暗暗的自己宽慰。
收敛心绪，我启动汽车很快就回到了洋房，刚进家门我父亲就把我叫了过去。
看着父亲严肃的神情，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母亲和小姝正在喜滋滋地看着电视，压根就没有理会我和父亲。
我心里的忐忑就更加严重了。
“小严，之前你在江南，我没有和你一起住过，也不知道你会这么忙。”
“现在都放年假了，你还是天天往外跑。”
“而且在家里吃顿饭的工夫都没有，你都在忙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嘟囔了一句，“就是见了几个朋友。”
“你在医科大学和工作的时候，都是这样吗？”父亲的脸色不太好。
“也不全是，只不过我这次开始实习之后就多了一些应酬。”
“现在你也知道我刚刚升任妇科的二把手，前段时间又牵头做了自主筹资的项目。”
“医疗器械公司和医药公司，都会有推不掉的应酬。”
“我也是没有办法。”
父亲眉头紧蹙，“那你现在的专业课呢，还有你是不是跟我没有时间陪陈曦？”
我脸色一僵，心虚地低下头。
“科室的医生都是这样，不过我从来没有耽误过学业，每次期末考试都是合格的。”
“这些你可以去学校里查啊。”
我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是啊，伯父，我能证明，我现在也是半工半读，而且一忙起来的话，很少有精力回到家里还能够陪伴亲人。”
说到此处，小姝又红了眼眶，“我不过就是个学生，也没有胜任高等职务。”
“就这还天天瞎忙得很。”
“更何况小严现在身上的担子这么重，他更要打好人脉了。”
“除了那些搞业务的人，还有患者家属都会来找他。”
我诧异地看着小姝，没想到她变得如此善解人意。
“家属？”父亲看向我，“他们给你送礼了？”
“呃，有时候会有民，但是我基本没有收过。”我小声说道，现在即便是国家有规定，治疗的过程透明度很高。
但是来看病的人不少还是存着老旧的思想，总觉得给医生塞了红包之后，自己的病就会好得更快。
其实大可不必。
“基本没收到，事实上也是收过了？”父亲的神色变得很凝重。
我刚刚和童绮之间进行了一番唇枪舌剑，而且还被她盘问了许久。
如今回到家里还是一如既往，我很快就变得不耐烦了。
“爸，我知道你担心我犯错误，可是有些事情根本避免不了。”
“我不收，但是别人会收。”
“我也是被人三请四请后，随便去应付了一下。”
“你如果一直拒绝的话，患者家属也会担心，因为你根本不重视他们的病。”
“这样的心情你总得照顾一下吧。”
“这些都能理解，只是你如果收了礼之后一定要送到纪检部门，这样就不会影响自己。”说到底父亲还是为我担心。
小姝像是被这话给逗笑了，“伯父，没你想得那么严重，给医生送红包是医院的潜规则。”
“萧严已经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
我附和道：“是啊爸，现在不仅是仁爱医院，很多公立医院也是如此。”
“我虽然没收到，继电石收了我，如果当着众人的面交到纪检委。”
“这不是招人恨吗？”
父亲不解，满是狐疑，“这是何道理，难道正直无私不贪污受贿，反倒要成众矢之的了？”
“现在社会大部分都是这样，医生拿红包业务吃回扣，连同政府大楼的那些人，屁股后面有几个是干净的。”
“比起那些大贪官这些算是毛毛雨了。”
“不过现在的医生有良知的居多，也不是人人如此。”
“除非基本工资养不活，自己医院的业务又不怎么好，也只能靠红包来贴补家用。”
“你想啊，现在很多学艺课的人为何都崇尚国外？”
“那是因为这个行业是高福利高薪酬，他们根本用不着灰色收入。”
我回应道。
“嗯，说得不错，像我现在实习的附属医院，很多医生都在偷偷摸摸地搞副业。”
“你说他们错了吗，算不上吧。”小姝顺着我的话，说道。
这么久以来，我今天看她是最顺眼的一次。
“怪不得现在看病难，看不起，原来都是医生吃了回扣啊。”
“小姝，你在工作的时候也收过红包吗？”
母亲好奇问道。
“哎，我不过就是拍影像的医生，哪有机会收礼。”
“只不过每检查一次医院都会发提成，算是奖金的一种，不然这样的科室是留不住人的。”小姝撇嘴说道。
“这种不利的工作作风就应该严厉不绝，不然的话，那些贫困老百姓还有农民工哪有机会看病了。”
“这跟等死有什么区别？”父亲连连叹息。
我却并不认同，“啊，你说的只是一方面，但事实上价格的定位并不是一个厂家所能够决定。”
之前我也感叹，很多人因为看不起病而备受着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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