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么做真能行吗?烨,那个黑煜可不是一般的傲慢顽固。”首领看着黑煜牵着白冰冰的手,毫不犹豫地走进洞里时,眼光更是深沉了。他驱开了众人,只留下了黑烨,两人就此商谈了起来。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欲擒故纵。”
“那个……冰真的是白家的女儿?”
“她身上有与这个世界不协调的东西,除了她以外,怕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只是她为何会与黑煜扯在一块呢?”首领疑惑。
“当初,我们的人去到紫国与白国相交之处,欲在白家之前先截下她,却让黑煜搅了好事。只怕黑家也是有意让他出现在那里,预言也是黑家的一个本事之一。”
“那……”首领刚想问,既然如此,为何黑煜没有杀了白冰冰,反而与她在一起了,看刚刚他牵她进去的情形,小心爱护的模样,那里是世仇敌对双方,分明就是坠入爱河里的年轻男子。
“命运弄人吧,黑煜定然不知道她就是白家的女儿。当初在紫颠山上,有三股力量,使得白家的穿越失败。而且后来,不止我们找不到,白家也是没能找到,要不然,他们不会到现在还派人四处寻找。”
黑烨停了下来,安宁地站着,他入定了。首领很了解他,也不吭声,等待他再次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但当时傲青在发现了黑煜后,便带人追杀于他,没想到让他给逃脱了,而且此后的数月,他竟然失踪,连黑家都不知他的踪迹。再次发现他时,他已经与白冰冰在一起了。”
“哈哈……”首领想了一下后,突然大笑了起来,“你说。黑白两家会不会因为他们俩个而改变呢?”
“这就难说了。世间事,情字最难看透。”黑烨也是感叹。
“最好是能改变,其实就算拿住了黑煜,他答应了解除千年的诅咒,黑家那般顽固的老头也不一定会答应,所以最好是他们内容瓦解了,才有可能实现。”
“……世事难料,我们能做的,就是顺应潮流,帮他们一把。”
“不错,真想看到黑白两家在知道了事情无法回头时,是什么样的嘴脸。”首领在说完后,冷冷地哼了一声。黑白两家是恶交,白家虽然温和,但实际本质一样,他们是巫祝,在这个世界里的地位尤为不同,所以他们也是不同意任何撼动他们地位的事。但他身为红岩山的首领,却一定要反其道而行之。
等着瞧吧,大震荡就要来临了。
礁洞漆黑,暗礁乱布,稍是不小心,就会中招。再加上长年的湿润,无人行走,崎岖的地面、石块上都长满了青苔,和一些细小的不明生物。好几次,白冰冰都差点摔了下去,每次黑煜总会用力将她拉回来紧贴着他的身子。一开始几回,他努力地保持着不太亲密的紧贴,都会在白冰冰站定后便又与她拉开小小的距离。但后面他越来越失控,有时反而是白冰冰不好意思推开了他。
他令她意乱情迷,她令他乱了分寸。这一路,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不管她曾试图摆脱他。也许是因为与黑煜在一起,白冰冰意外的不觉得这个洞有多可怕,除切崎岖,除切湿滑,其他的就是杂乱难以分清的交叉在一起的洞口,他们拿起了之前准备好的玻璃珠子,分别放在了走过的路的路口,这样子,下次走回来时,他们就知道不能再走进去。
黑煜果然有先见之明,如果没有他的提醒,这会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走出这个迷宫。
“我们真的要找首领的令箭吗?”走了好久,只觉得渴得厉害时,白冰冰提出坐下来休息一会。黑煜选了一块大而有些干燥的石头,扶着白冰冰坐了上去。
“当然不是,我们得找到另一个出口。”黑煜拿着火把,四周照了照,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有光线的地方。如果没有另一个出口,她们又要怎么办才好。
白冰冰有些疲劳,索性将头靠到黑煜的背上眯着眼睛假装休息。找到出口后,他们会不会马上各奔东西,又或是远离了这里后,他才放她离开。无论如何,结果已经注定。
黑煜,不要动,就让我再一次静静地感受你的气息与心跳好吗?
白冰冰心里祈求着,眼睫毛动了动,终究忍不住掉下两行眼泪来。好在,黑煜背对着她。
白冰冰矛盾,黑煜何尝不是一样,他似看着各个洞口,仔细地分拆着下一个要出的方向,可心里挂着的全是白冰冰。贪恋她的味道,她的气息,她的体温,所以每抱一次,他都无法说服自己推开她。这样的他真的有办法放手吗?
也许,他可以考虑将她带回去。是啊,以前不就想过,给与她宠爱就行了吗?他可以升她的籍……黑煜正考量着时,白冰冰的头突然抵在他的背,他突然紧张得身子有些僵硬,幸福得心儿都快飞上了天。
他是真的深陷进去了,这一刻,他可以确定自己真的很难再放开白冰冰的手了。
“出去后我们……”黑煜下定决心,想要告诉她,他要带她走时,白冰冰的一个动作让他停住没有说下去。白冰冰在听到他的话时,刚刚还靠在他的背上的头迅速离开。黑煜听得到她衣索摩擦时发出的声音,他回头看向白冰冰,却见她别过头看向黑暗之处,片刻后才清冷地说道:“你放心,出去后,我自己会走。”
“……”黑煜一时间说不下去,想要冲口而出的话都让梗在喉尖,发痛,闷得心都难受。“先不要说这些,找到出路先。”如果白冰冰一心想要逃离他……是啊,从认识开始,他待她,从来都没有好过,这样的她能不怕他,能不想逃离他吗?也许,他不该这么的自私……等出得去再决定吧。
黑煜站了起来,又一次紧紧地将她的小手牵在手心里。
相较于刚才,两人更是沉默了,曾几何时起,他们俩之间,竟然只有沉默可言。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各怀心思,各自伤感,却又不相互坦诚。
虽然他与她之间,也不曾敞开心菲,但伤心中的白冰冰还是注意到一件事,黑煜真的与以前不同了,没有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也没有了傲慢与冷酷。眼前的他,似乎就是一个贴心的细心的情人。他牵着她的手,不管路再难行,依然不曾放开她。
黑煜,不要在赶我走的时候还对我这么好,你这样做,叫我情何以堪,叫我如何将你忘怀呢?
随着珠子的逐渐减少,她们走过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多,范围是越来越小,但依然没有能看到出口在那里。就在这里,她与黑煜又进了一个小小的洞里,一进去,顿觉奇怪。与来时这一路全然不同,这里既不湿润,也没有青苔与寄生物,很干净,地面也不崎岖,平整,还是红土地,踩上去感觉很舒服。
两人都觉得奇怪,仔细地观察一下,发现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小小的土堆,上面放置着一把弓箭,一个盾牌,还有一支奇怪的羽毛。
白冰冰走了过去,先是拿起了弓箭与盾牌反复地看了看,开心地笑话道:“看样子,我们比桑洛他们还快到达这里呢?这真是求者不来,不求偏到。”
“什么意思?”黑煜对那根羽毛却是感兴趣,咋一听白冰冰的话时,总觉得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别扭的地方,于是他冲口而出,莫名地问了她一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冰冰让问住,怔了一下,才想起这话不该在这个时候说。
什么叫求者不来,难不成她们没法逃出这红岩山吗?多不吉利啊。
白冰冰呵呵讪笑,摇头,“没什么意思啦,你不要太在意。”她让他不要太在意自己内心里却是堵得厉害,很多时候,人就是这么的奇怪,往往因为一句话而产生一些不好的预感。白冰冰努力地摇头,试着将这种不好的预感赶出脑去。
“你拿这个干什么?”她见黑煜拿起了那支羽毛正仔细地研究,也是好奇怪,凑过去一看,是一根孔雀羽毛。
“你见过这东西吗?”没想到,黑煜竟然开口问她,白冰冰不可置信地瞄了他好一会,在确定他的确是不知道后很是意外地告诉他,这是一种名叫孔雀的鸟的羽毛。
“孔雀?”黑煜依然疑问。
“你不会连孔雀都不知道吧?”白冰冰犊疑,要知道孔雀虽然不是常见的鸟类,但也是大名鼎鼎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她见黑煜脸上的表情少有的疑惑与真蛰,也是明白到,他真的不知道。
也许这个世界的孔雀真是珍稀动物,所以他才会不知道。白冰冰这么一想,便来了劲,很动情地给黑煜介绍了孔雀模样。她声形动化,很是生动,黑料虽然还是没能想像得出到底是怎么样的动物,但大抵听明白了,那是种很虚荣的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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