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破门声响起,两扇黑铁门咣当一声向里飞去,撞在墙柱上。
大概是先前警方的动静搞得有些大,虽然警笛声被拉下,但是警车的警灯却闪烁着,院子里早已有了防备。
当黑铁门打开的那一刻,一声枪响:“砰”
这是典型的霰弹枪声音,只见一团火焰闪过。
几个眼尖的老警—察觉察到不对的时候,都是第一时间惊叫声:“不好,有枪!”的同时,本能的向旁边飞去。
手快的,会拉上其它警员一起卧倒。
即便反应慢的,也会被扑倒的其它警员撞飞出去。
江涛一直冲在最前面,铁门被破开的那一刻,他也发现气氛不对,随后,一道黑影映入眼帘,虽然看不清对方手里拿着什么,但隐约看见那个影子是一把枪。
之后就是震耳欲聋的枪声。
江涛只觉得肩膀一麻,又很快被人撞飞出去。
眼前一阵灰蒙蒙。
耳鸣声吵得人心跳加速,很快,耳鸣声散去,江涛他们来不及去理会周围,一个个很快爬起来,向着院子里冲去。
江涛起先没有察觉到左臂上的异样,但很快,当他抬手时,已使不上半点力气,而后,是一阵灼—热加上阵痛席卷而来,疼痛加剧。
江涛顾不得那许多。
他第一时间在冲刺的同时向周围扫了眼,他要看到吴静才能安心。
好在,吴静因为是法医,这种强行突击抓捕犯罪的行动她并不擅长,所以并没有冲在第一线,此刻吴静看到有警员中枪,赶紧蹲下身子,帮那个警员止血。
门外一片混乱,有惨叫声,有惊呼声,有开启车门拿急救包的砰砰声,还有急促的脚步声。
院子里,几个不怕死的警员早已扑了上去。
霰弹枪已经上膛,能够清楚听到“咔咔”的声音,如果这时他发射第二枪,那么扑上去的警员全部都会被密集的弹珠轰飞出去。
好在,李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一捏,使劲把手腕向地面砸去,对方吃疼,手一松,霰弹枪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警员们齐心协力,一起控制住对方。
江涛左手吃不上力气,但是右手却死死的按住对方的脑袋,膝盖顶住对方的脖颈,把他压在身—下。
手铐反锁对方的双手,总算控制了对方。
而后,警员们七手八脚的冲进了几个房子里。
“别动,说你呢,别动!“房子里传来声音。
而后,院子外,响起怒斥声:“别跳,看见你了,给我老实呆着!”
周围布置了很多警力,现场在十几分钟内完全控制。
一共抓获十一人,其中就有杨光和钟伟。
忙碌中,李东的惊呼声响起:“江队,你,你胳膊怎么流血了,赶紧,救护车快到了!”
……
江涛还没能处置好现场,等到支援警力赶来,就被吴静强行拉着,上了一台救护车,急匆匆赶去市第一人民医院救治。
这是江涛第二次看到吴静如此紧张,至于上一次,江涛清楚记得,是在洪城市,当时吴静都快急哭了。
很快,在确定弹珠有两枚,并没有伤到要害,需要紧急手术以后,吴静帮忙签下了知情同意书,把江涛送进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
第二天清早,一觉醒来的江涛闻到了皮蛋瘦肉粥的味道。
一旁,吴静正在小心翼翼整理着几个花篮和果篮。
房间里很静,这是一个单人间。
江涛尝试着抬胳膊,很疼,但是可以微微抬起,痛感不是特别强烈。
听到动静,吴静转头看去,见江涛已经醒了,她不爽的瞪一眼江涛,拿起一旁的勺子和粥:“饿了吧?”
“还,还好。”
“行啊,知道你能逞英雄,但是麻烦你逞英雄之前,可不可以先摸清楚里面的状况,门刚撞开就往里面冲,不要命了?”吴静埋怨着,已坐到江涛身边,用勺子小心翼翼给江涛喂粥。
江涛喝了口粥,真香。
吴静身上淡淡的体—香似乎比粥的味道更香。
江涛就这样看着吴静,一口一口喝着粥,仿佛又回到过去一般,直到被吴静的又一次埋怨吵醒,江涛才苦笑着叹口气:“谁他么能知道,里面竟然躲着悍匪!”
“也是,这帮毒—贩为了逃避法律制裁,都会选择反抗,只是一般情况下,很少会有这么明目张胆公然反抗的,怪我大意了。”江涛把左胳膊扶进吊带里,感觉舒服多了。
江涛又喝了口粥:“其实查这起刑事案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掌握情况,背后因为毒—品而起,所接触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毒—贩,当时就应该去请示领导,把枪领出来,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怪我。”
“主要还是防弹衣,下次敢不敢把防弹衣配齐了,你知不知道,三个警员受伤,其中还有一个重伤,多危险,好在都脱离生命危险。”吴静抱怨着。
她轻轻把勺子里的粥吹凉,再喂给江涛吃。
江涛也乐的让她喂,就这样,安安静静吃一顿粥,好好享受人生,这难得的静谧,真想让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但总有些不识趣的,例如刚刚走进来的小护士,也不看病房里是什么状况,什么情调,就这样直愣愣走进来,手里拖着盘子,一脸冷漠的说道:“该打针了。”
之后,也不理江涛和吴静的尴尬表情,挂好吊瓶,用力在江涛右手背上拍了拍,一针扎下。
“嘶,好疼!”
小护士瞪一眼江涛:“两颗弹珠打进胳膊都不喊疼,我这才扎一针你就喊疼,是不是故意的。”
“跟你说,我扎针的技术,可是我们外科最好的。”护士调侃一具,整理一下口罩,端着盘子走开了。
吴静也赶紧套上外衣,叮嘱两句,匆匆离去。
病房里,又只剩下江涛一个人,无聊,只能盯着吊瓶看。
也不知道,审讯进行的怎么样了?
想拿电话问一问,却发现,电话被故意扔在很远的桌子上,江涛尝试挪了挪身子,有点疼,还是算了……
……
燕兴带着十几人的队伍,急匆匆赶去客运站的时候,根本没能在客运站里找到他们要抓的人。
而后,他们兵分两路,一路临时赶去客运站的安保室,调看监控,并且协调附近民警帮忙一起寻找可疑人员,另一路则继续在附近转悠,每一台长途客运车都必须检查,防止休亩他们趁机逃脱。
可仍旧一无所获。
许久,安保室那头传来消息,通过监控发现,休亩身边共有三人,急匆匆离开客运站,打了一台巫Y96****的出租车,离开了客运站。
这时,燕兴他们才意识到,这伙南国人并没有乘坐客运车离开雨阳市。
是他们收到了什么消息,临时改主意,还是有其它原因?
但是咬住猎物就不能松口,一旦松口,猎物随时可能挣脱,到时,就很难抓捕了。
燕兴立刻带队,寻找那辆出租车司机的同时,对他们的逃离路线进行分析,寻找他们可能出现的落脚点。
很快,交警队发来出租车的详细信息以及司机的联络方式。
燕兴拨通了车主电话:“喂,是巫Y96****的车主吗?”
“是呀,你谁呀?”
“你好,我们是警—察,找你了解一些事情,请问,今天这台出租车是你在开吗?”
“对,是呀!”电话里出租车车主带着疑惑的回应道。
大概对方在斟酌,打来电话的究竟是不是警—察。
燕兴又把时间点,地点,上车人数说给车主听,再问:“你能告诉我们,这些人去的哪里,在哪下车,几点吗?”
“我大概记得,不过你们找他们做什么,你确定你们是警—察吗,现在骗子可太多了,尤其是打电话自称是警—察的,这种事情经常能够发生,我怎么相信你们?”车主带着疑惑的问。
燕兴呵的笑了:“这怎么给你说,这样,你可以和我们见面谈,也可以打110指挥中心电话核实,但是这些对你而言没有意义。”
“你想想,我们如果是骗子,和你了解那几个人的打车情况有什么意义呢,你说对吧?”
“倒也是。”
“那好,那我再问你,他们去了哪,在哪里下车?”燕兴再问。
只有通过出租车司机直接了解休亩几人的逃离路线,落脚点,才是最直接最快的办法。
电话里,出租车车主支吾了一会,大概是在回忆。
突然,他惊呼一声:“对,我想起来了,开始他们去的是世纪花园,等我准备开车离开的时候,我见到他们其中一个人正在打电话,之后他们又突然上我车,扔给我两百块,说直接去把子乡,要快,我看给的钱挺多,就把他们拉去了。”
“把子乡,知道他们去那里干嘛吗?”燕兴随口一问。
“不清楚,不过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手里提着一个黑色袋子,看样子是不是去上坟呀,还有,我看见袋子里有白酒。”车主疑惑着说。
燕兴感谢一番,挂了电话。
想了想,把子山,几个南国人肯定不会跑来上山祭拜的,那他们去做什么。
有一个黑色袋子。
袋子里有白酒。
这白酒,或许是留着喝的。
那么袋子里,会不会是现金?
或者毒—品?
来不及细想,燕兴吩咐手下人去搞一张地图来,而后开着车,随着导航指定路线,急匆匆向把子山赶去。
已经相隔三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追得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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