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乘坐电梯来到十三楼。
诊所外的问诊台前，小莹远远见到江涛以后，便是一脸神秘的笑容，似乎早就料到江涛他们会来一般。
今天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病人，问诊台附近的等候区空荡荡的。
见江涛走进，小莹嘻嘻一笑：“你来了。”
“他们呢，进去了？”江涛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没见到苏桃，齐庆和王刚他们的踪影。
小莹没去回答江涛，而是指了指诊所内：“进去吧，婆婆等你们很久了。”
“她真的知道我们会来？”江涛没急着进去，而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小莹。
小莹点头应道：“婆婆说了，你们如果去了寨子，回来后一定会来的，婆婆本不想见你，但是想到有些事情，她也躲不过，就索性在这里等你们了。”
“这两天，婆婆可是一个病人都不接诊，只等你们来呢。”小莹强调道。
江涛点了点头，向着诊室走去。
推开门，里面很黑。
江涛刚踏进去一步，身后的门却突然关上了：“砰。”
门自动落锁，江涛这才感觉不对劲，回神去拉门锁时，已经拉不开了。
房间里，充斥着那熟悉的味道，摄魂香这三个字袭上心头，让江涛心里暗暗发寒。
“又来这招？”江涛愕然叹气。
但是这一次，江涛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只是这熟悉的味道，让他有些心惊，吃过摄魂香的苦以后，江涛对这东西，还是很敏感的。
没有天旋地转，也没有任何不适，江涛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阴暗以后，试探着下脚，向前一点点挪动。
实在太黑，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事物。
就在江涛走出三步远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这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刺耳，江涛拿出手机时，先用手机屏幕的光亮照了照四周，没什么异常，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这房间里，除了手机铃声和惊涛的呼吸声，仿佛再没有任何声音。
江涛在原地站住脚步，看了眼来电显，是一个巫江省打来的陌生号码。
他接听电话：“你好。”
“江队，你好，我是省厅第三支队的支队长郝萌，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很客气，是个女人的声音。
江涛当然知道郝萌，这一次621专案成立，海局担任组长，而江涛与郝萌，便是专案组的副组长。
可两个人的待遇却是天壤之别，郝萌可以在家里查案，可江涛却被一脚踢来了几千里外的苗地，真是过分。
不过此刻，江涛并不计较这些。
在房间里没发现蛊婆的身影，怕是蛊婆过会才能来。
而此时的江涛，又实在看不清楚房间里的样貌，也不知道该向什么方向取走，索性就站在原地，先接了电话再说：“郝队，我记得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真是惭愧呀，我们这里目前还是进展缓慢，不过很多线索，已经逐渐清晰了，今天给你打电话来，是希望你们那里能够给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想知道，这苗蛊在使用上，是一定要口服才能中招，还是接触皮肤就可以中招，搞清楚这一点，我们才能对一些线索进行甄别。”郝萌语气平静的说。
江涛蹙了蹙眉：“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刘海福的死，我们已经查出一些头绪了，一共有两个嫌疑人，其中嫌疑人A的身份我们还没办法确定，但是李海福死前，唯一接触的两个人，就是他们，能够给刘海福下蛊的，也只有他们，另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嫌疑，但是如果想要甄别他们更大的可能性，就要从下蛊去了解。”
“嫌疑人A曾在视频里摆弄过一个小瓶子，我们怀疑是蛊，可那东西她只是涂抹在自己手上，而后已碰瓷的形式接触刘海福，如果能够确定蛊毒是可以通过皮肤让对方中招，那么这个嫌疑人A的进一步嫌疑就会更加牢靠。”
“还有一个嫌疑人B，曾在刘海福用餐的时候接近了他，这个人有足够的能力在饭菜里下蛊，所以蛊毒口服的话，这个人的嫌疑更大。”
江涛这会听得有些懵：“既然都有嫌疑，但回来先审审再说呀。”
“嫌疑人A的身份还没有摸清楚，嫌疑人B却似乎并没有避开监控，避开警方的意图，我们已经去控制嫌疑人B，准备带回来审审了，但是有些情况，还需要你那里进一步给出答案。”
“你的意思……”江涛有些明白了。
郝萌苦笑一声：“嫌疑人A的手法，更接近凶手，但是没有办法知道她有没有下蛊，嫌疑人B的手法太拙劣，太平常，而且没有躲避警方，不太像凶手的手法，可是他却有能力直接下蛊，这两个嫌疑人之间的矛盾点太多，所以我们目前还没办法完全锁定谁才是凶手。”
“行啦，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消息，放心吧。”江涛应道。
而后，江涛又说：“不管这个嫌疑人A是不是凶手，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找到她！”
“当然，我们会尽力的，只是嫌疑人A很狡猾，她游窜在临近几个市的接头，已乞讨为生，可没有人注意过她具体的样貌，唯一能辨认出就是她那套衣着，这给侦办带来了很大难度，另外，她避开了监控的有效范围，我们在画面里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却看不清楚她的具体样貌，所以很难锁定她，技术部门也尝试把画面处理的更清晰一些，可惜，摄像头本身的像素就低，没办法看清楚她那张脸。”郝萌尴尬的说道。
“哈哈哈，那这个人的嫌疑也很大呀，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或许两个人都是凶手呢？”江涛下意识的说道。
电话里，郝萌突然安静了。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江涛又笑着补充一句：“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应该是第六感吧，两个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故意让你们觉得他们都有嫌疑，而又都查不出动机和线索，这样，两两相抵，或许你们会放弃这条线也说不定。”
而后，江涛又说：“最重要一点，一个人不会凭空消失，就算她换了装束，她的身形是不会变的，她的逃跑路线和来的路线，总会留下蛛丝马迹，郝队，辛苦你们一下，再扩大一下搜索范围，或许能有收获呢？”
“好的，我们这就去办。”
就在电话挂断的一刹那，蛊婆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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