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芈玲儿坚持着想要参加下一步的行动,可她伤痕累累,略有些摇晃的身子却实实在在没办法支撑下去。
在众人的劝说下,芈玲儿被送上救护车,送往洛华市第一人民医院救治。
江涛坐在一辆越野车的前杠上,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一口,这感觉真爽。
一旁,郝队正一脸关切的询问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涛把依石市KTV里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只是有些信息,被他刻意隐去。
当修哥骗他喝下那杯酒,他开始觉察出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无力再去反抗。
随后,他被那些人按在那里,听着米恬喋喋不休的抱怨一通。
期间,那些人还对他拳打脚踢,直到江涛的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只隐约在耳边响起一句话,让他心惊肉跳,可那时的他已经来不及去害怕什么,很快昏死过去。
刚刚被困在车厢里的时候,他只顾着逃出车厢,还来不及去细想那句话。
但这会一根烟抽上,心绪渐渐平稳时,那句话却忽然涌上心头。
“我原本想让你体会一下什么是失去爱人的滋味……”
“可我突然发现,你的心里,并不在乎这个姓芈的,也好,既然你那么爱管闲事,既然你们都觉得有使命在身,我便成全你。”
“啧啧啧,我要让爱你的人体会那种痛苦!”
“就仿佛,当年我们所承受的那些一样!”
之后,江涛被带去一个秘密指挥中心。
这个指挥中心由军方临时组建,坐落在一个废弃工厂的车间里。
四周有暗哨,并不张扬,即便一些本地居民无意中从附近经过,也不会发现这个工厂的异常情况。
因为津成水库所带来的隐患,已超出了省厅警力的布控能力。
一旦造成损失,所要承担风险的省市面积实在太大,所以,军方介入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并且,军警联合组成行动小组,全力搜捕两名已知的犯罪嫌疑人,只要这两人落网,顺藤摸瓜,一定会找到其它嫌犯。
若对方只是炸毁津成水库,目前来看,他们还混不进去,即便混成游客,想要接触堤坝也是很难的,再有军方加固巡防,对方更是难以下手。
可若像警方提交的资料那样,凶手选择用蛊毒来制造灾难,这种情况防不胜防,一旦被他们钻了空子,后果难以想象。
进入一面墙上有巨大显示屏,房间围绕一圈摆放有二十几台电脑的指挥室后,一个上校军衔的男人走来,与江涛握手:“您好,江队。”
此时江涛已经了解一些情况,可他始终不敢相信,老张真的是主犯之一吗?
更让江涛觉得惋惜的是,他在苗地,已经接到了柳安国的电话,声称要和江涛单独见面,那个时候,江涛甚至觉得,真相近在咫尺。
可所有变化来的太过突然,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江涛苦笑一声:“您是?”
“我是巫江省刑警总队的政委,这次行动,由我全权负责,包括你们警队也要配合我们的行动,目前,你们所掌握的全部信息,交由我们来识别处理。”
之后,对方自报姓名:“我叫杨征。”
杨征带着江涛在指挥中心简单转转,并且告知,武警总队和省厅的领导正在开会,有一些情况,应该和江涛了解清楚。
两个人来到大屏幕前,一些监控画面投放在大屏幕上。
其中,有老张逃离时的画面。
还有柳立国一家三口被骗上车,带走时的画面。
这一切,都指向洛华市。
这时,杨征一双眼冷漠的瞥向江涛:“据我们了解,你和老张的关系非常好,而且,你们认识也有些年头了,你对他,究竟了解多少?”
“我们……”
江涛想了想:“我们曾经一起破过案,而且,最近很多案子老张都有关注,所以联系更密切了,但是你要说他有什么反常的状况,我敢已人格担保,应该没有!”
“真的没有吗?”杨征轻咬下唇,继续追问:“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你把你所有知道的,一定要无条件告诉我们,否则,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
指挥中心里,仿佛一下子静了。
江涛与杨征对望,杨征那咄咄逼人的态势,以及他对江涛毫无保留的怀疑,让江涛瞬间如坠冰窟,整个人渐渐石化。
……
铁桶在军方投入大量武警封锁水库前,离开。
一辆水厂负责拉料的卡车里,铁桶来回咣当,时而渗出大量污水,但并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很快,卡车驶入水厂。
一个穿着水厂工作服,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向主任打了个招呼:“这车是废弃料,不如就扔去旧仓库吧,在这里倒腾,麻烦,还污染了周围环境。”
那个主任有些慵懒:“最近咱们这里可不太平,我才听说,有好多警察在附近寻找着什么人,好像和雨阳市的连环凶案有关,你们可都给我警惕着点,有陌生人出现在附近,一定要尽快报警!”
那个人答应一声,开车走了。
而后,主任又瞧一眼其它还在工作的人,刚要叮嘱两声,却发现,车厢尾部,总有水滴落下,这车料,不应该是干料吗?
他向旁边一个工人招招手:“你刚才看老温,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那个工人摇摇头:“没呀。”
之后,工人又诧异着说:“不过,这段时间,老温总是喜欢往旧仓库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废弃料丢在那。”
“是吗?”主任皱了皱眉。
他摆摆手打发走工人以后,又向老温开车来的方向瞧一眼,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随后,他快速向旧仓库的方向跟去。
这干料淋了那么多水,老温究竟去了哪?
旧仓库里,几个人团座在玻璃器皿前。
一个满脸阴冷,长相丑陋的男人龇牙冷笑:“老张,你果真没有食言。”
“当年我们听了你的,还真听对了。”那人又冷漠的笑了笑。
而后,他从身后的铁箱子里,拿出一个木盒,把木盒重重在地上一摔,木盒因为年头久远,早已腐朽,这一摔立刻四分五裂。
里面灰白色的粉末伴随着还没有完全燃烧的骨灰渣洒落一地,那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就让李麦基安静的躺在这里,见证这一切吧。”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狞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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