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唐伯虎的作品一直以来都是万金难求,因而市场上也曾出现过许多以假乱真的冒充唐伯虎真迹的作品。”
“这看起来像是唐伯虎的《高山奇树图》,但唐伯虎笔下的人物较为逼真和传神,这幅画中的人物看起来很空洞,且所用纸张看似是明代年间的古纸。”
“但事实上却是清代事情一般的宣纸,和唐伯虎以往的画作不相符。而且我曾经有幸在魔都的博物馆见过《高山奇树图》的真迹,因此这份作品,应该是清代画家画的高仿图。”
“虽然此画不是唐伯虎所作,但是却也是难得的佳作,我们给出的市场参考价为50000rmb。”
初一听,竟然是唐伯虎的作品,众人皆是大惊。要知道唐伯虎的画,历来是那些达官显贵,文人墨客所极力追求的藏品,只要有唐伯虎的真迹出现,每一次拍卖会必将是土豪权贵云集的盛世庆典。然而当林语兰说画作是仿作后,众人皆是心中无不感到遗憾。
“原来如此,这居然是仿作,恕老朽眼拙,却是没有认出来,真是惭愧,这个价格,老朽并无异议。”
对于林语兰,因为有着楚迎袖闺蜜这层关系,再加上林语兰是水木大学考古系博士,华夏国家文物鉴定中心特邀专家,在行内也是比较出名的,陆老对林语兰可谓是非常熟悉,知道林语兰说的基本属实,也就接受了林语兰给出的价位。只是自己挑选的物品居然是仿品,面子上多少有些难堪。
“陆老您太谦虚了,要不是因为语兰之前在魔都博物馆见过此物的真迹,语兰一时半会也认不出此物的真假。”
林语兰冲着陆老微微一躬身说道。
“虽然语兰平时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但是那是因为受到太多像苍蝇一样的追求者骚扰的缘故,其实在做人方面,语兰还是很圆滑的。她这么说也是为了顾及到陆老的面子。”
看到方锐眼中的惊奇的神色,楚迎袖暗自一笑,随即解释了起来。
听了楚迎袖的话,方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林语兰的发生了些许变化。
“这第三件藏品,咳咳,还是由徐师傅给大家说吧。”
不知怎的,到了说第三件古玩的时候,林语兰却是没有了之前云淡风轻的神色,脸色颇为有些尴尬。
“语兰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
看到林语兰有些不正常的神色,楚迎袖疑惑的对着方锐问道。
“呵呵,没事,楚老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方锐虽然知道其中缘由,但是他故意卖了个关子并没有说,楚迎袖没好气的瞪了方锐一眼。
“这第三件古玩么,说它是古董么也是古董,说不是古董么也不算是古董。”
全场愕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徐师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会说是一会又说不是。
“姓徐的,你他娘的胡说什么呢,老子挑的这件古玩明明是北宋时期的定窑瓷瓶,你居然说它不是古董,你是何居心?”
听到徐师傅说自己拿的不是古董,瘦猴有些急了,却是不管不顾的大骂了起来。
徐师傅没有理会众人错愕的表情以及瘦猴骂他的话,而是继续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们都知道,定窑是我国宋代五大瓷器之一,定窑产品以白瓷为主,也烧制酱、红、黑等其他名贵品种,如黑瓷(黑定)、紫釉(紫定)、绿釉(绿定)、红釉(红定)等,都是在白瓷胎上,罩上一层高温色釉。元朝刘祁的《归潜志》说,‘定州花瓷瓯,颜色天下白’。”
“而这件东西,乍一看它确实跟定窑产品的特征很像,但是如果我们仔细看的话,它的白瓷胎上,虽然也有一层类似于色釉的东西,但是如果仔细鉴别的话它和色釉又有所区别,它反而更像是经过特殊处理后的黄金纹路。”
“而这件东西,它跟野史中一件清代末期物件很是相似,那就是慈禧太后所用过的夜壶,而非定窑瓷瓶。因为它也算是古物件,虽然不是定窑瓷器,但是也算是一件古董,因此我们给出的参考价位是30000rmb。”
徐师傅话音刚落,全场瞬间一片哗然和唏嘘声。
全场无不愕然!
“哈哈,笑死我了,真的是太好笑了,瘦猴你挑了一个小时,居然最后就选了一件老佛爷用过的夜壶,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说话的自然是跟瘦猴极为不对付的周晓英。此时觅得如此嘲笑瘦猴的机会,周晓英怎么能够放过呢。
周晓英的话音刚落,全场还在憋笑的人立马忍耐到了极限,皆是开始捧腹大笑,一个个笑得前仰后止。
看到周围同事们的表现,瘦猴气的牙咬的咯嘣响,拳头紧握,他将目光盯向了罪魁祸首徐师傅。
“姓徐的,你是不是眼睛瞎了,那明明是宋代的定窑瓷瓶,你是不是收了方锐的好处,诚心跟我作对,啊?”
要是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刚才这位说话的徐师傅怕是已经死了不下一万回了。
“你说我老徐眼睛瞎了,那你的意思是老丁和林小姐的眼睛也瞎了么?老夫做鉴定师大半辈子,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不像有些人,平时自认为高人一等,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是连瓷器还是夜壶都分不清。”
别看徐师傅看球来慈眉善目的,骂起人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瘦猴被徐师傅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双手指着徐师傅,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行了,我相信三位鉴定师的眼光,既然瘦猴这边的三件古玩鉴定完了,那么我们就跟鉴定师傅们一起看看方锐的吧。”
关键时刻,还是楚迎袖出来打了圆场,转移了话题。
见得楚迎袖都发话了,瘦猴虽然心里并不待见楚迎袖,但是楚迎袖毕竟还是自己的老板,他倒也是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徐师傅和方锐的眼光中满是彻骨的寒意。
“哼,就让你们再嚣张几天,到时候何总搞垮了珍珑,老子要你们跪着在老子面前唱征服,哼!”
没有理会瘦猴的无理取闹,林语兰三人又来到了方锐挑选的古玩面前观赏了起来。
“玉圭,古玉器名,又叫烧香筒,形状上尖下方,色泽莹润。此玉圭有一奇,其颜色能随季节更替而变化,春秋二季,玉圭表面还会“出汗”。玉圭本是古代帝王举行礼仪活动时用的礼器,徽宗把它特赐予茅山,以示尊重。因此,历来茅山道观在举行重大道场礼仪活动时,都使用它。古代帝王、诸侯朝聘、祭祀、丧葬时所用的玉制礼器。为瑞信之物。”
“长条形,上尖下方,也作“珪”。形制大小,因爵位及用途不同而异。从这玉圭上面的人物服饰来看,应该是商朝时期的物件,虽然年代久远,但是由于其特殊的用途,我们给出的市场参考价为三万rmb。”
林语兰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方锐,见方锐摇摇头,似是接受了这个价格,然后林语兰又接着评鉴第二件古玩。
“这第二件古玩,是一件宋代时期的青瓷灯。两晋、南朝以至隋的青瓷灯,多是下设一圆盘或方盘,圆盘中立一灯柱,上座灯盏,灯盏或与柱分制合成。唐代出现白瓷灯,河南陕县刘家渠出土的白釉莲瓣座瓷灯台,是唐代瓷灯的精品。”
“宋代瓷灯的形制、釉色更为丰富。明代瓷灯在盆式座上立一带盖小壶以代盏,灯芯由壶嘴插入,别具一格。这对于研究宋朝瓷器及釉色技术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此灯保存比较完好,故而我们给出的市场参考价是七万rmb。”
林语兰刚说完,下面已经炸开了锅。因为方锐挑的两件古玩都是真品不说,而且其总价值加起来已经跟瘦猴等人的三件古玩的总价值持平了。也就是说,方锐已经提前锁定了胜局。
“才两件就已经和瘦猴的三件价值持平了,老板就是老板,看人的眼光果然毒辣。”
“是啊是啊,其实今天第一眼见到方锐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小子是个有本事的人,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切,老王,你要点脸行不,人家刚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跟在瘦猴后面反对方锐,现在你看人家有真本事了,却又跑来拍马屁。”
“我、我那还不是为了咱们拍卖行的未来着想么。”
看到周围叽叽喳喳讨论的人,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了方锐的耳朵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当然也有低声咒骂的,不一而足。方锐并没有因为提前锁定了胜局而沾沾自喜,只是平静地等待着林语兰他们评鉴最后一件古玩。
“这第三件是一尊玉龟。年代是汉代,为和田玉质,长8厘米,宽4.5厘米,四爪俱全,背、甲纹饰规整,伸颈昂首,尾环曲,包浆古朴。龟这一艺术造型的玉饰,最早在史前良渚文化、红山文化及商代均有之。其最大的艺术特点及造型,古人以写实手法,按龟的详实形态进行雕琢,所以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它给人以无穷的艺术魅力。我们给出的市场参考价位六万rmb。”
待得林语兰评鉴完最后一件古玩,方锐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林语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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