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吟急忙将衣服穿好,腰带刚刚系上,纪俣琨就把浴室的门推开,男人笑着抱住她。
孟霜吟刚起床,身体还特别不舒服,昨天晚上纪俣琨的“狠毒”她可是历历在目,“你可别乱来,我现在走路都有点疼,你也太不知道心疼我了。”
纪俣琨很委屈,这是他的第一次,确实没有掌握好力度,“怎么会,我对你这么好,你看,凝胶都给你买了,来我帮你抹。”
孟霜吟急忙转身躲过他的手,红着脸说,“我自己涂上了,不用你帮忙!”
哦——纪俣琨点点头,侧身靠着洗手台,男人的眼神定格在孟霜吟身上,唇角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
孟霜吟看着他那张脸,心里涌出一丝不安,果然,刚才擦过凝胶的地方,原本的清凉感逐渐变得灼烧,带着一种奇怪的痒,孟霜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脖子都红了。
纪俣琨上前两步,孟霜吟连连后退,一个不慎直接坐进了浴缸里面,男人一个跨步也坐了进去,孟霜吟手抵着男人的胸肌不让他凑上前,可是她小小的力气就像是在给纪俣琨挠痒痒一样。
纪俣琨并没有趁机做出什么操作,而是两只手抱着孟霜吟,静静地看着她。
凝胶的作用越来越恐怖,孟霜吟的指甲在纪俣琨的身上生生抠出了十几道红印,孟霜吟觉得口渴,又不想一直离男人这么近,她一个挣扎,没有丝毫改变不说,还一脚把浴缸的水给踢开了。
水逐渐漫过孟霜吟的双腿,水很热,她却打了个激灵,纪俣琨看着她笑。
“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啊。怎么,还不求我?”
孟霜吟这才发觉了纪俣琨的坏心思,原来他故意买了那种凝胶,就是为了让孟霜吟求他。
孟霜吟狠狠地推了他一把,“你是属什么的,一晚上还吃不饱?”
“我不给你。”
纪俣琨可不怕孟霜吟的狠话,“随便啊,我有很多时间可以陪着你。听说这种凝胶,最有意志力的人也挺不过三分钟,孟老师看上去可不像能挺三分钟的人。”
三分钟?孟霜吟哼了一声,“你可别小瞧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纪俣琨点头不再说话,低头在孟霜吟的脖颈处轻轻一嗅,他此刻并没有和孟霜吟的任何身体接触,可是孟霜吟的脸却逐渐地红了。
孟霜吟不断地说服自己,她不是什么水性杨花的女人,虽然纪俣琨的身体很美好,但是孟霜吟已经承受了太多了,从昨晚到现在孟霜吟一直有所保留,不敢太大声,就是怕被纪俣琨看到自己彻底放纵的一面,那以后孟霜吟都会觉得在他面前仿佛就像衣不蔽体一般,哪怕纪俣琨看她一眼都会让孟霜吟疯掉。
所以她绝对不能认输。
可,纪俣琨是什么人。
十分钟,纪俣琨生生看着孟霜吟痛苦到左右翻滚,浴缸里的水已经漫了出去,孟霜吟握着拳头放在身前,下下嘴唇都要咬烂了。
“你真能忍啊,我没看错你。”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才不会输的。”
孟霜吟很要强。
纪俣琨看着孟霜吟的脸,缓缓坐起身,靠在旁边,“其实我能感受到,你还没有完全把自己放心交给我,没有把这里当做你的家。”
“时时刻刻的隐忍,我心里很心疼你,但是我知道,一个受过很多伤害的人,不可能那么快把全部的心交给别人。”
纪俣琨又俯身抱住她,看着孟霜吟的眼睛,“我想和你生几个孩子,我们一家人永远开心地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孟霜吟没说不生,“那我们要约定好,一周只能两次。”
“不行,五次。”
“五次太多了。”
“就五次。”
孟霜吟要起身,纪俣琨松了口,“那四次,我们各退一步。”
孟霜吟此刻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如果纪俣琨在死咬着五次的话,只怕下一秒她真的会忍不住同意。当凝胶的作用达到了顶峰,孟霜吟勾住纪俣琨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纪俣琨很熟练地将孟霜吟抱紧,孟霜吟哭得梨花带雨,纪俣琨一遍吻她轻轻哄,一边放得更深。
孟霜吟腰已经特别特别酸了,但是不断的放入,还有浴缸里面的水,让她的脚使不上力气,她只能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向前滑动,深深滑入纪俣琨的怀里。
纪俣琨坐在浴缸中,看着面前的女人哭,当纪俣琨低头叼住孟霜吟的最后一点的自尊时,孟霜吟的哭声响彻了整个别墅。
当整个三楼都快被水淹了时,已经快到晚上十二点了,孟霜吟的最后一天假期在哭泣中度过,纪俣琨将她裹在被子里,抱着坐在更衣室。
秋泽带着保姆清理战场,三五个人一起清扫浴室,看到满地都是白色的牛奶时,众人面面相觑。
卧室也是高级战损,三个保姆将床上的床单一层层地扯下来,结果发现床垫全是水,把床垫弄下来,寻思换一个新的,结果发现床板也全是水。
又把床板换下来,结果发现下面的地上全都是,这一套床制品差不多五百多万,是一个月前刚换过的新品,现在床板的四个边缘已经全部都磨损了。
保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秋泽,秋泽是见过世面的人,拿起手机就订做了一个床。
安装床的时间很久,久到衣橱里面,孟霜吟靠在纪俣琨的怀里都要睡着了。
纪俣琨一开始害怕孟霜吟担心,所以刚坐下的时候也说他很累了,有困意。但是现在,他十分清醒。
看着睡着的孟霜吟,纪俣琨唇角轻勾,他起身将衣橱的门锁好,将被子打开一点,手伸了进去。
随着纪俣琨右臂上的肌肉不断的收紧又放松,孟霜吟一下皱着眉头醒过来,她拧动着想从纪俣琨怀里跑掉,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他怀里任凭他折磨。
孟霜吟实在太难受了,但是却听到外面有人在打扫卫生,她只能忍着。
“纪俣琨,你真是混蛋。”
“这个词从昨晚到现在,你可说了几百遍了。”
“我讨厌你!”
“又讨厌我啦。”
孟霜吟真是拿纪俣琨一点办法都没有,纪俣琨的手特别大,手指也很粗壮,他很会试探孟霜吟的底线,因为这二十四个小时的痛苦,孟霜吟现在只要稍微有一点不舒服,就会不停地流出,这种丝滑的手感让纪俣琨找到了舒适区。
他不断地往上,往里,往深处去掏,由一根手指,变成两根,三根,而后逐渐地用力。
孟霜吟疼地又留眼泪,纪俣琨抱住她轻声哄着,眼看孟霜吟要最后的时候,纪俣琨立刻停手了。
孟霜吟睁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
纪俣琨一脸坏笑,“我可不能让你这么轻松就躲过去。”
孟霜吟:“……”
楼下,座机突然响起来,保姆接听后,急忙在耳麦里让楼上的人喊一下秋泽。
秋泽再次上楼时,考虑再三,还是伸手敲响了衣橱的门。
“纪少,寿礼已经准备好了,您是否要过去看一下?”
纪俣琨此时正在摆弄孟霜吟,每次都在她快要到时停下来,看孟霜吟想发火又不敢的样子觉得特别好玩。
“我知道了。等下过去。”
纪俣琨把孟霜吟抱紧了些,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块切开的菠萝,放在孟霜吟口边,“吃点。”
孟霜吟饿了一整天,纪俣琨喂给她,她就吃下去了,连着吃了好几块,觉得嘴唇干干地,想起家里似乎很少吃菠萝,纪俣琨还要喂她。
孟霜吟都吃饱了,侧脸躲过,“我不吃了,吃这么多做什么?”
纪俣琨一本正经地轻轻塞进她口中,“吃了会甜一点。”
“什么意思?”
纪俣琨抬手摸摸孟霜吟的脑袋,在她耳边轻声说,“晚上告诉你,不许洗澡。”
孟霜吟真的无语了,纪俣琨开门出去,将她丢在里面。孟霜吟只能一瘸一拐地自己站起身,从衣橱里找了两件衣服穿上。
对着镜子,孟霜吟几乎要疯掉,她所有内衣内裤能覆盖到的部分,全都是纪俣琨吸出来的红印。
孟霜吟发誓,以后一定要在纪俣琨睡着以后再进卧室,她不相信他敢在家里那么多人面前对她这样子。
简单梳好头发后,孟霜吟坐在衣橱里等待,外面的保姆收拾好衣物后纷纷小声离开,就在孟霜吟昏昏欲睡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很大的撞击声,似乎有人一头磕在了门框上。
孟霜吟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外面有人吗?”
林有有没想到衣橱的门居然是锁起来的,她左右看了看,将卧室门悄悄地从里面锁上。
锁门的声音孟霜吟听到了,但是门外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孟霜吟眼神稍稍一紧,摸了下右手的手镯,很警惕地盯着面前的门,“谁在外面?”
“是我。”
林有有?
孟霜吟并不觉得她会无缘无故来找她。
“有什么事情吗?”
“嫂子,我想和你谈谈。”
林有有开门见山地说。
林有有看了眼面前的门把手,“能不能先把门打开,我有话想和你说。”
屋里昏暗的灯光打在林有有的长裙上,她手中握着一个针管,此刻正在一点点地往下滴落液体。
孟霜吟记得衣橱的钥匙应该在纪俣琨手里,卧室的衣橱他一向是不让除了孟霜吟以外的任何人进来的。
“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我现在不方便出去。”
林有有目光微微一凝,“嫂子是因为什么才和我哥在一起的?”
“我和他的认识纯属偶然,一开始……”
“因为你前夫是纪家的堂亲,所以你从一开始就带着不纯正的目的接近我哥,博取他的同情心,然后一步步爬上他的床。”
林有有的情绪很激动,说的话让孟霜吟听起来很不舒服。
“具体是怎么样,你可以自己亲口去问他,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问题。”
孟霜吟不太看得懂林有有的意图,作为一个失踪很久回家的千金,她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仅仅是因为纪俣琨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妻子。
难道,作为妹妹,她对纪俣琨有一种格外的占有欲?
林有有冷笑了一声,“我当然会亲自去问哥哥的,我也想告诉你,哥哥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只能是我,你如果识趣的话,最好尽快离开他,不要再做这纪家女主人的白日梦了。”
“在做白日梦的是你吧,纪敏珺。”
孟霜吟浅浅说道,“好像自从你踏进佛罗唐以后,你就没有自命过这个名字,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还是觉得自己不敢再回看曾经?”
林有有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敢置信的表情,“你在胡说什么?”
孟霜吟原本不想这么直接说出去的,但是那天在戴治陈的家里,看向凌云水江的孟家旧址,孟霜吟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凶手杀了戴治陈和戴可欣,甚至提前做局,一定是有目的的,凶手能够残忍地杀害那么多人,心理扭曲,曾经肯定也遭受过类似的非人待遇。
果不其然,在将日朽牌寄送到生物公司去做核素鉴定的同时,孟霜吟委托了对方子公司的私人侦探,对戴治陈家里以及那一片近些年出现的事情都做了调查。
结果让她很吃惊,孟霜吟这才知道原来当年,纪俣琨的妹妹就是在这里走丢的。而后来在一个很偏僻的村庄里出现了一个年轻的村妇纵火案件,那个人的照片很模糊,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戴治陈的家里保存着一个老相册,在当年戴治陈拉着戴可欣在院子里玩时,他们拍了很多照片,戴治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被抓走的全部过程,女孩子也看到了他们,但是戴治陈太害怕了,他没有伸出援手。
那个女孩被逮到山村后,经历了什么可想而知,私家侦探经过了多方的调查和比对,锁定那个女人就是林有有。
这件事,孟霜吟也是昨天刚刚知道,但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像纪俣琨开口。
或许孟霜吟坐上了戴治陈的车是一场意外,但是纪敏珺身上的不幸却已经成为了事实。
林有有曾经的外国同学在私家侦探的记录本上留下了一段让孟霜吟很沉默的话。
她说之所以会给自己取名为有有,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有”家人的体谅,可以“有”体面的人生。
作为纪俣琨的妹妹,孟霜吟更清楚的一件事是,如果纪俣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更加痛苦,以纪家的手段,这件二十多年前已经过了追溯期的陈年旧案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孟霜吟没办法共情当年被烧死的那户人家,听说那户的婆婆逼着林有有生了四个孩子,她的丈夫有侏儒症,每次都会把林有有绑在猪圈里,只要林有有敢跑,就朝她身上抹很多猪食,村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这家媳妇的经历,所以在出事后,根本没有人去同情那个农户一家。
孟霜吟松了一口气,“你是俣琨的妹妹,我会像尊重他一样尊重你,当你来到这个家庭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家里从没有一个人把你当做外人。我希望你尊重自己,作为女性,我希望你坚强一些,不要执着于得不到的东西。”
林有有皱着眉头,她有些听不懂孟霜吟的话,如果孟霜吟知道是她动手烧掉了孟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不过林有有并没有打算这时候放出这张牌,她的精神病已经演绎地很成功,大概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是个一心想要黏在哥哥身边的占有欲妹妹吧。
有这个效果,林有有就非常满意了。
她笑了笑,“多谢嫂子,不过听上去全都是些没有用的东西,你好像很有自信,觉得在你和我之间,哥哥一定回选择你是吗?”
“那你就错了,别忘记了,我和哥哥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他永远都会优先我的。记住我对你的忠告。”
说完,林有有出门去了。
孟霜吟转过身,靠在门上,林有有的话在她脑海里回响。
孟霜吟总觉得凶手就在身边,可是现在,到底是谁,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她却还是看不清楚。
林有有是有问题的,她能感觉到,纪俣琨呢,他的嫌疑,又会归向何处呢……
孟霜吟焦急地等待着核素检查的结果。
很晚的时候,当孟霜吟吃完了一整盘的菠萝时,纪俣琨从外面进来,男人穿着一身西装,将外套脱下后随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上去整个人很劳累。
他躺在沙发上,向后一倒靠在孟霜吟的腿上,闭上眼,眉头是紧缩的。
孟霜吟轻轻抚摸他鼻梁,“怎么了,刚在下去接了个电话,怎么上来就是这副表情了?”
还能是因为什么,纪俣琨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叔父要过七十大寿,就在明年的元月八号。”
孟霜吟想了想,纪家老佛爷曾经六十大寿十分轰动,请来了整个京门所有的名贵,现在想起那时候似乎不过是昨天的事情,转眼间孟霜吟都三十四岁了。
“这不是好事吗,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纪俣琨嗯了一声,”纪守敬找人算了一卦,说双喜冲撞,我们的婚期要延后了。“
孟霜吟笑了笑,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看纪俣琨一脸的不高兴,她柔声安慰到,“婚宴什么时候都可以办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点我没关系的。”
“可是我有关系,我们都定好要跨年办婚宴的,我不太想改时间。吟吟,你说我们去国外结婚怎么样?”
孟霜吟倒是没什么所谓,毕竟她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
但是纪俣琨不一样,孟霜吟觉得纪龄忠这个人的心思很深沉,纪俣琨处在高位,实在是很容易高处不胜寒,“叔父的七十寿诞,应该会很隆重的,我们如果一起出席的话,反倒会显得我们小辈更加懂规矩,原本你一个人住在佛罗唐,手下这么多资产,大家就觉得和你很有距离,现在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让他们看看,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
纪俣琨想了想,有些欣赏地看着孟霜吟,“谢谢你吟吟,我怕你不开心。”
孟霜吟现在依然感动于浪漫,这些都是纪俣琨重新带给她的恋爱体验,但是这并不意味着陈旧的形式和无端的撒娇不满,这些对于婚姻来说,一直都是消耗品。
“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会一直开心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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