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皇只是当中之一，我还在，他们便不敢出世。”
“师尊离开前，肯定是要跟这些老家伙们叙叙旧的。”白发老妪笑道。
陈长生望向中皇山的方向，轻声道：“那很无趣。”
“无趣？”白发老妪一怔。
陈长生道：“许多你口中的老家伙，从未得罪过我，也从未对这方天地造成什么影响，他们仅仅是藏着，苟着。
虽说在我离开之后，他们有一定可能，会作乱天下。
可此刻，他们终究尚未为恶。
我若是直接对他们动手，很无趣。”
白发老妪恍然大悟。
“还有一点。”陈长生叹气道，“你口中的那些老家伙们，都很鸡贼，你知道他们都在供奉着谁吗？”
白发老妪眨了下眼，微笑道：“自然是师尊。”
“不错。”陈长生无奈道，“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面上，基本上都是敬我为天人。”
“这确实难办。”白发老妪也有些无奈了。
坏人尚未行恶，能叫坏人吗？
“所以啊，这小子的未来，无法预料。”陈长生眼里闪过一抹深邃，“是一路高歌猛进，还是血与火的悲凉，谁能预料呢？”
白发老妪沉吟道：“师尊可以多给这小子留点后手。”
陈长生摇了摇头，“真正经历过血与火，才能真正强大，你们都太安逸了。”
白发老妪默然不语。
她已经获得恩准，能够跟着眼前的师尊一起离去，去见识那未知的彼岸世界。
…
武皇暗陵，太和殿内。
武皇人俑的笑声止住了。
他心里泛起了几分后怕。
太激动，以至于有些得意忘形。
“怎么不笑了？”楚休瞧着武皇人俑，微笑道，“你再想一想，师尊为何会让我们来此？”
武皇人俑脸色微僵。
“还是那句话。”楚休悠悠道，“武皇陛下，你也不想让我家师尊亲自来此见你吧？”
武皇人俑彻底冷静下来。
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名叫楚休的少年，成为下一任朱雀书院院长…意味着什么。
也因此，他刚刚狂放大笑，激动的难以自持。
经由楚休提醒，他彻底冷静，也明白这两位朱雀书院后山弟子，为何会来此了。
“你的未来，不可限量。”武皇人俑看着楚休，赞叹道。
“是吗？”楚休不置可否，道：“你的未来，或许，会在今晚就最终确定。”
武皇人俑道：“如果要解决朕，他一定会亲自来。”
“他现在没来，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来。”楚休道。
武皇人俑眸光闪动，缓缓道：“朕能活到如今，是因为一种蛊虫。”
“蛊虫？”楚休诧异。
包括二先生在内的其他人，也都看向了武皇人俑，眼里多是闪动着好奇之色。
“南疆巫州，有一种蛊，名叫春秋，春醒秋睡，它的一天，相当于人族的一年。”武皇人俑说道。
“所以你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沉睡？”楚休若有所思。
武皇人俑道：“朕获得了春秋蛊，却不知如何使用，从那些蛊民口中得知的法子，多有缺陷。
最终，朕也只能如此，大多数时间，都在沉睡中，只有少数时间，能够清醒。
这种长生，并不完美，可终究让朕挺过了千年之久。”
“是只能沉睡，还是不敢醒来？”楚休暗自腹诽，他隐约感觉，这位武皇，是因为自家师尊陈长生的缘故，不得不沉睡。
毕竟，就算是能够真正的长生，在自家那位师尊面前，大概也只是个渣。
“你刚刚说，有件礼物要送给我。”楚休道。
武皇人俑眼里闪过一抹肉疼，“当年，朕寻到春秋圣蛊之时，还找到了另外一种蛊虫。”
“什么？”楚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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