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跟总裁是有很大差别的。
总裁只有执行的权力，对大方向问题根本就没有把控的资格，董事会上说话的重量也轻很多。
对于万顺这种集团来说，根本没有别的业务，但就现有业务来说并不需要分那么清楚。
倘若要真的让我去干总裁，必然还要将我的股权缩减。
那刻，我很想说，将手中的股权都转给她，可是，现在倘若这么说的话，她肯定也会乱想。
想到未来，佟老肯定还会再提，等到那时候再说也不迟。
“我不会去干董事长的。”她说：“我希望你在那个位置上发光发亮。”
“以后再说吧……我的能力确实不够。”我苦笑着说。
“好了啦！我就知道一说这件事情你就生气……”费晓说着，将我拉起来，推着我去洗手间说：“快去洗洗澡，然后早点儿睡！明天陪着我去玩玩！”
“去哪儿玩啊？”
“万佛山啊！”
“嗯，好。”我说着，刚要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拿起来，一看是徐年尧。
“喂？”
“听说你回来了？”徐年尧笑着说。
“嗯，怎么了？”
“出来玩啊！今天外地来了几个朋友，一块儿聚聚吧！”
“太晚了，你们玩吧！”我说。转头看了眼表，不过是九点多一点，并不是很晚。
“这才几点啊！赶紧出来！幽哥已经安排司机去接你了！咱们万顺下一步不是还要发展房地产吗？这些人可都是这方面的行家！快点儿啊！这会儿应该快到你楼下了！”
徐年尧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他们找你出去吗？”费晓问。
“嗯……”我应了一声，说：“不过，我不想去。”
“你跟他们去玩玩也好啊……我没事儿的。”费晓笑着说：“不过，你得答应我别喝醉了，明天还得陪我万佛山呢！”
“嗡嗡嗡”一个陌生打过来。
接起来后，知道是幽哥的司机。
费晓知道后，当即说：“你快去吧！别扫了他们的兴。他们也是很久都没见你，明天陪我，后天去给你妈过生日，然后就马上回东北。这回来不见他们一面也不合适。去吧。”
“你…你怎么知道我妈生日？”我问。
“我想知道的，不管什么事儿，都能知道！呵呵！快去吧！”她说着，当即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我见状，便对司机说：“稍等，我马上下去。”
——
从费晓家下楼之后，我第一时间就给司庭花打了电话。
问过她今天的状态之后，嘱咐她早点休息，便挂断了电话。
上了车，便去往徐年尧的夜店。
南城是四大火炉之一，盛夏的夜晚特别闷热。
中途经过路边烧烤摊的时候，当即就发现那个烧烤摊是当初从伯爵逃离时和费晓一起吃过的烧烤摊。
那晚费晓买我出台，我们两人在这里吃烧烤，也是那个夜晚她决定续费，却未曾想续出了一段婚姻来。
这个季节再次来临时，曾经那种感觉便也会不自觉地附身一般，稍不留神就会进入到曾经的情景之中，那些四目相对，那些爱意情浓。
如果司庭花没有怀孕，如果她真的跟林通夫结婚；
如果童歌没有认识我的母亲，如果我跟她不曾举行过婚礼；
那么我跟费晓就这么生活下去的话，应该会很幸福吧？
哪怕那种幸福的背后，带着别人的心酸……
可，现实是，司庭花怀了我的孩子。
现实是，我该慢慢离开费晓了。
——
原本以为是去徐年尧的老夜店。
未曾想，是上次我跟徐涛、秦奋他们一起来的这家新夜店。
来到包间的时候，便看到两个大腹便便三十四五年纪的老板。
徐年尧互相介绍了介绍，说两位都是建设大户。
而后，坐回沙发后，又悄悄凑到我耳边说：“两个都是超级富二代，脾气操点儿你也别介意。”
我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也是刚到包厢，而后，徐年尧上了果盘之类的东西。
看到没有姑娘的时候，我心里便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生怕娟儿再过来往我头上开一啤酒瓶的话，我可就难堪了。
“幽哥呢？”我转头问徐年尧。想着，如果幽哥在的话，哪怕碰到娟儿，娟儿也不会放肆。毕竟，这会儿童歌在老家杀猪的事儿，娟儿肯定知道，八成还会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
“早喝醉了！他干建筑挣钱的时候，就是靠这两位兄弟！今晚上怎么不得好好表示表示啊！哈哈！”徐年尧笑着说。
“年尧！姑娘呢？不知道王总好这口啊？”旁边那个李总笑着说。
“一边儿去！你自己想玩就说你自己，往我头上扯啥？哈哈！年尧！给他安排一个！给我安排俩！哈哈！”王总笑着说。
“你们放心！早给你们安排好了！”
徐年尧刚说完，便见一众靓丽女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其中，赫然有娟儿的身影。
想来，应该是这个包厢的原因。
这种最高档的老板特定包厢，如果叫服务，也不管你是花魁不花魁了。
“这个！”
“这个！”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且同时指向了娟儿。
娟儿早已经注视到了我，看到两人同时指向她的时候，赶忙跑到我身边来，冲着他们两人一个拜佛的姿势，“两位老总，不好意思哈，这是我金主！不好意思了哈！”
“这……”王总听后，当即不爽，但是，碍于徐年尧的面子，便也转头找了别的女服务生。
另外的李总也找了一个。
但是，两人的目光仍旧还是不自觉地看向娟儿。
“你这是玩儿上瘾了？”娟儿搂着我的胳膊，目光极其不悦地盯着我，说：“别以为你跟我老板很熟，我就跟你客气！你要是再到这种地方来找女人，我绝对给你好看！”
“我就来两次，每次都有你……”我轻声说。
“哎呦，别装得跟那处男似的！”娟儿不屑地努着鼻子，伸手便去开了酒。
“你能别干这个了吗？”我说：“跟你姐似的干个经理也行啊。”
“免了！没那个金刚钻也不干那瓷器活！再者，我现在就是陪人家喝酒，又不干那个！”她说着，给我端起酒杯，“来吧！好久不见！先干一个！”
我当即跟她碰杯，喝掉……
旁边他们两个大老板，跟我不熟，所以便冲着徐年尧，侃侃而谈建筑业大形势，徐年尧也违心地搂着个姑娘，大夸特夸万顺的厉害。
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这两边已经达成几十亿的建设项目了。
不一会儿，两人过来跟我喝酒，还捎带着娟儿一起。
直夸我是个正儿八经的老板——会玩儿！
殊不知，如果不是娟儿的话，这里的服务员我一个都不会点。
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以为该结束的时候，那两位却又带着两个姑娘去酒吧玩去了。
娟儿说要回去睡觉，我便又嘱咐她说：“我真不想你在这里干，我给你在万顺安排个岗位吧……争取给你多发点儿工资。”
“我不去……我姐都回老家了，等我攒够钱了，我也走。”
“回老家？”我皱眉问。
“嗯……回老家找个老实人嫁了！”
“黄兴呢？”
“对了，你能帮我个别的忙吗？”她忽然问。
“什么？”
“帮我去把黄兴的腿打断……”她说。
“你们分了？”
“早分了！但是，我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外面有了新欢之后才甩的我！你帮我找到他，打断他的腿给我解解气儿！”娟儿一脸愤恨地说。
“分了就分了，一别两宽。这事儿我帮不了。”我说着，见徐年尧招呼我走，便赶忙跟她说了再见之后，转身上了车。
“韩飞！你不帮我，我就回去给你搅局！我可知道后天是你妈生日！我可是也回去！”她在后面扯着嗓子说。
我故作没听见，直接上了车。
——
上了车之后，徐年尧当即凑上来说：“你这次回来怎么心事重重的？东北大区那边儿不顺利吗？”
“挺顺利的……”我说。
“那你是怎么回事儿啊？刚才那两个老总，还以为我是骗他们的，知道他俩刚才说什么吗？说你一点儿都不像是个大老总，跟他们都不像是一类人。”
听着徐年尧的话，我当即冷笑一声，“怎么？不会玩女人就不是老总了？”
“不是！感觉老总没有你这样的，说话都跟没有底气似的，人家那么大的投资，见你这个样都不放心上马新项目。你说，连我都觉得你跟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似的，他们能看不出来？”徐年尧一针见血地说。
今天晚上那两位喝了酒之后，确实聊得比较实在，但是，想到佟老所谓的“梦想”，想到未来的模糊，我又怎敢去贸然答应？
等我从东北回来之后，说不定万顺就要易主了。
“你怎么不说话啊？”徐年尧问：“难不成真遇到什么大事儿了？”
“你说……”我忽然想跟他聊聊跟费晓离婚的事情，但是，忽然又觉得不合适，当即改口说：“……你说你们现在钱也够多了，什么时候能知足啊？”
“不行不行……”徐年尧摇着头，拍了拍前边驾驶座的靠背后，很是急促地对司机说：“快送韩总回家！今晚他绝对是喝醉了！要么就是生病了！快点儿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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