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样东西一千不讲价。”
话落，老者接着瞌睡。
边缘划水把玩着一个异兽木雕：“你这玩意儿是金子做的？这么贵？”
“就你这做生意的态度，能卖出去一个都算客人眼瞎。”
老者冷哼一声：“爱买不买。”
秦泽并没有看周围木雕，而是径直走向老者，抬手敲了敲柜台。
老者睁开眼睛：“你要买什么？”
边缘划水来到秦泽身边，探头向柜台里望。
他想看看老板是不是有假腿。
然而，假腿没看到，老板反而有一只木头的假手。
秦泽淡淡道：“我不买东西，我来找人。”
老者面不改色：“那你来错地方了。”
“找人你得去监察队，或者酒馆之类的。”
“这里只有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
秦泽摇头：“我要找的人只有你知道在哪里。”
闻言，边缘划水明白了秦泽的意思。
这老头知道关于狮子座的情报？
他拿出几张钞票拍在柜台上：“好好配合，钱少不了你的。”
老者却是看都没看一眼。
“不买东西就出去。”
边缘划水撸起袖子。
他觉得秦泽对老头太客气了。
尊老爱幼那一套在雪城行不通。
雪城的道理和规矩只有一个。
那就是拳头。
谁的拳头硬，谁就有道理。
秦泽一个眼神制止了边缘划水。
随后，他微微一笑，对老者说道：“这位老板，你也不想你的身份全城皆知吧？”
老者顿时睁大眼睛，像是变了个人，杀意外放。
秦泽面无惧色：“我实在是想不出比雪城更适合隐居的地方，你说呢？”
老者盯着秦泽的眼睛：“你在威胁我？”
秦泽摇摇头：“哪里威胁了？我是在告诉你道理。”
老者冷哼：“别以为你们有两个人我就怕了。”
“咳咳~”路人甲清了清嗓子：“是三个。”
老者眉头紧锁。
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秦泽淡淡道：“别紧张，我们只是想拜托你找个人，事后绝不纠缠。”
老者沉默片刻：“他让你来的？”
秦泽点头。
老者冷哼：“果然是一丘之貉，一样令人讨厌。”
“说吧，你想找谁。”
秦泽微笑道：“十二星座，狮子座。”
老者扬了扬眉毛：“前几天来雪城的那个？”
秦泽点头：“看来我们的确找对人了。”
老者警告：“你们三个加起来连人家一只手都打不过，最好别去送死。”
秦泽淡淡道：“我们自有考量，你只需告诉我们他的位置即可。”
老者睁大双目。
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仿佛能够看穿世间万物。
片刻后，老者双眼泛红，眼角流出泪水。
他揉了揉眼睛：“城北工厂。”
秦泽抱拳：“多谢。”
老者重新在躺椅上躺下，漫不经心说了句：“跟那混小子说一声，让他回来一趟，木料不够了。”
走到门口的秦泽脚下一顿：“我会转告的。”
离开假腿手艺品店后，边缘划水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是谁？”
通过刚才双方间的对话，边缘划水意识到对方大有来头。
他已经在雪城混迹了许多年，从未听说过老者的名号。
秦泽刚来不久，却知老者的存在。
而且露水组合这两天的调查毫无头绪，秦泽仅用不到一小时就确定了方向。
这让边缘划水心里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秦泽随口说了句：“监察队退休的老员工。”
“走吧，去那个工厂瞧瞧。”
老者当过兵，做过杀手，也为监察队服务过。
绰号千里目。
能力顾名思义，能够看得很远。
只需知道样貌，对方又在能力的距离内，便能够锁定他的位置。
几年前，老者便隐居在雪城，开了一家小店。
关于老者的资料，是千面在监察队的档案室看到的。
再加上分身们最喜欢探索地图，雪城的每个角落他们都丈量过。
千面因此发现了隐居的老者，并想方设法留在店里当起了学徒。
老者性格虽然古怪，但却意外地与千面合得来。
随秦泽去深渊前，千面和老者打了个招呼。
许是日久生情，老者告知了千面他的身份和能力，让他有麻烦可以找自己帮忙。
老者口中的那个混蛋小子，正是千面。
版本之子不愧是版本之子。
即便身不在江湖，江湖却到处是他的传说。
很快，秦泽三人来到城北的工厂。
起初他们以为这是一家废弃的工厂。
工厂占地面积大，适合藏身。
可他们到了才发现，工厂还在运营，而且是公司的产业。
两个机动队的队员此刻正在门口站岗。
边缘划水激动道：“这下实锤了！”
“十二星座果然和公司勾勾搭搭！”
秦泽望向远处的厂房。
这座工厂太大了。
在不确定狮子座具体位置的前提下，远子哥贸然出现只会打草惊蛇。
他和露水组合能做的只有这些，剩下的得交给专业人士监察队去做了。
“猜猜我在哪儿了！”
局域网里传来千面洋洋得意的声音。
不待秦泽等人询问，千面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在城北工厂！”
“箱子就在里面，更准确地说，在我手边。”
“要不要咱们里应外合一波，把箱子弄出去？”
秦泽心中一喜。
版本之子还在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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