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听了赵曦这么说,遂也没再多说什么了,自己剧组的演员这么敬业,她当然高兴了。
等到傍晚收工的时候,赵曦换好衣裳,走到了应如是面前:“应导,我今晚的飞机去四川,录制大概一天时间,我明晚就坐飞机尽量赶回来。”
应如是放下手中的剧本,抬眸看着她:“你不用这么赶,明天录制一天的节目,你就先休息一下吧,我把你的戏份往后排就是了。”
赵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多不好意思啊,让大家都等我……”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也连轴转好几天了。”应如是说完这话,便笑着拍了拍她的胳膊,“大后天回来就行了。”
赵曦听了应如是的话,抿了抿唇,最终点头道:“好。”她顿了顿,抬眸看着应如是,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应如是察觉到了,遂笑着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就是……应导,我真的很感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也很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赵曦看着应如是,目光里满是真诚。
应如是微微一笑:“没什么。”
赵曦原本是剧组里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统共没有几场戏,至于她现在扮演的,则是电影里乐团中一个弹胡琴的老爷子的女儿沈艺璇,这位沈老爷子家境窘迫,沈艺璇从小就很叛逆,不学好,但是到底也没触及什么底线,父女俩关系很是糟糕,但是后来老爷子得了病,为了给老爷子挣医药费,沈艺璇当了伎女。
在现实中,时隔五十年的乐团最后一次登台演出,除了狄茂学扮演的主角因为突发脑溢血去世没能登台,还有这个得了病的老爷子也没能活着完成自己的心愿。
编剧梁渊在走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沈艺璇,年过四十的沈艺璇已经被生活折磨的没了一点神采,但是听说梁渊打算将这些老人的故事写成剧本的时候,她的眼中绽放了一种名叫希望的光彩,沈艺璇的真实身份其实更不堪,梁渊是在监狱中见到的沈艺璇本人。
沈艺璇当年因为藏du被警方给抓起来判了刑,以至于沈老爷子去世的时候,她都没能看上老爷子最后一眼。
梁渊问及她能否为电影剧本提供素材的时候,沈艺璇只提了一个要求,她希望在剧本里,她的父亲最后能活着坐在大礼堂的台上,完成他惦记了一辈子的演出。
梁渊碍于她的身份,尝试着问了一句,关于她的经历,如果介意放在剧本里,他可以尊重她的意见,但是沈艺璇却是满脸漠然的说道:“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我给我爸丢人了,藏着掖着也是给他丢人了。”
至于沈艺璇这个角色,本来不是赵曦扮演的,但是原定的女演员一直演不出应如是想要的那种感觉,沈艺璇不是主角,但是一个很重要的配角,她一开始反对自己的父亲跟着三个老爷子去排练并参加演出,最后变成了支持,这种态度的转变其实也是电影的重要走向。
而且沈艺璇是个自小叛逆,和父亲关系恶劣,后来沦落风尘,被生活磨灭了所有的希望,原定的女演员演不出应如是要的感觉,后来是赵曦主动找到了应如是,说她想试试沈艺璇。
应如是听了她的来意,心里很是惊讶,毕竟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圈子里多的是明哲保身的人。但她还是让赵曦试戏了,没想到赵曦真的演出了她想要的那种感觉,这让应如是很高兴,当场就决定换掉了之前的那个女演员,之前那个名叫汪倩青的女演员,由于小有名气,又是星辉直接加塞进来的,听说经纪人是之前姜娜娜的经纪人姚康乐,手里的资源还挺不错的,所以对应如是拍的这个戏其实挺看不上眼的。
迟到早退都是家常便饭了,而且关于沈艺璇的戏份,汪倩青一直很有意见,也总是觉得应如是就是没事找事。
这个时候,赵曦的毛遂自荐,恰好解决了应如是的一个难题,投桃报李,加上这两天金秀妍实在是太闹腾了,她一直恶心金秀妍来着,便顺手给赵曦弄到了《觅食记》的录制,不过网上那个什么爆料的“金秀妍全球粉丝后援会”跟她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也正因为这样,赵曦平白圈了一波粉。
“对了。”眼看着赵曦要走,应如是忽然轻唤了一声,赵曦听到她的声音,连忙驻足回眸,“应导,您还有事?”
“你和老东家的合约快要到期了吧?”应如是之前听纪曼提过这么一嘴。
赵曦点了点头:“是快到期了,还有半年。”
应如是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前两天和陆斯年聊天的时候说起过一件事,那就是陆斯年建议她开一个工作室,她的工作室可以背靠星辉,以后的资源不会少,然后她也可以签几个自己看好的艺人在她的工作室,这样对她以后的发展也有很大的好处。
应如是很认真的思考了一遍陆斯年的这个提议,觉得这个提议很好,而且目前她是在校大学生,如果开工作室的话,政策上也会有很大的优惠。
所以这两天她就一直在物色人来着,如果有合适的人当然很好了,如果没有的话,她也不急,总之宁缺毋滥吧。
收工之后,应如是回到下榻的酒店,整个人累得瘫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就在此时,她听到了敲门声。
“谁?”
“外卖。”门外的人低低的嗓音里磁性得不行。
应如是一听就忍不住笑了,她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门,只见带着陆斯年正站在门口,眸光含笑的看着自己,她不由笑道:“外卖呢?”
“我不就是外卖?”陆斯年一把将她圈入怀中,长腿一迈,进了门之后便顺势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他一手圈着应如是,一面低头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送上门的,吃吗?”
温热暧昧的呼吸低低浅浅的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她听了他的后半句话,顿时老脸一红,伸出手便在他的腰身掐了一下,“说什么呢?”
陆斯年也不恼,只是轻笑了一声,旋即将她猛地打横抱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应如是眼看着他已经抱着自己走到了床边,便忍不住攥紧了他的衣襟说道:“我……我还没洗澡呢!”
陆斯年闻言,眉峰一挑,轻笑一声:“那正好!一起洗!”
“别……”她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吻住了,这些欲拒还迎的话全都被他扫尽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应如是整个人都是无力的,她只能任由陆斯年将自己抱着放在了床上,她看着反倒更加神采奕奕的他,不由愤愤的道:“明明出力的是你!凭什么累的是我!”
陆斯年听了她的话,薄唇扬起一丝笑意,他双臂撑在她的两侧看着她:“那……换你来出力?”
“什么?”应如是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浴巾就被他一手扯掉了,旋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身上,她看着躺着的他,眸底蕴着说不清的情绪,让他那本就俊美的脸更危险,她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总觉得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满是不怀好意,“你想做什么?”
陆斯年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身,唇角扬起一丝暧昧的笑:“自己动。”
……
翌日一早,应如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总觉得浑身像是被千军万马碾压过一样的酸疼,她费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陆斯年正站在桌子前,手中端着一杯水,另一只手里是一捧药。
应如是不由蹙了蹙眉,看着他将手中那一捧药吃完:“那是什么药?”
她一直都知道陆斯年似乎身体不太好,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不过是从贺嘉和李松的嘴里知道了一二。
陆斯年听到她的声音,遂回头走了过来,他身上已经穿戴一齐了,见应如是醒了,遂含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我该走了,你应该也快开工了吧。”
应如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抿唇问道:“那是什么药?你身体一直都不好,但是你从未和我说过这件事。”
陆斯年闻言,顿了顿,道:“是老毛病了。”
“从小就有?”应如是不由问道。
“不是。”陆斯年眼底的笑意消散了几分,片刻才道,“是陆家内乱那两年落的病根。”
“治不好吗?”应如是蹙眉,有些担忧。
陆斯年听了她的话,不由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就是不能累着,其他没什么,现在已经好多了。”他怕应如是胡思乱想不相信,顿了顿,又道,“刚认识你的时候,连抱你都费劲,现在抱着你做都没事,你看,是好多了吧!”最后一句话,他是靠在她的耳边说的。
应如是的脸霎时间就红了一片,她下意识的将脸埋在被子里:“啊啊不许你说!”
“好好好,我不说了。”陆斯年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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