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听了他的话，不由轻笑了一声：“既然他说我们认识，那就让他拿出证据啊，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时间地点，可有中间人，或者见证人；关系更进一步的时候，又是在什么地方；他说他和我存在不正当的关系，这个不正当的关系中间应该充斥着不正当的交易，那他又给了我什么好处，让我心甘情愿的跟他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头子？”
“我们只是例行询问。”其中一个警察道。
应如是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了，我也是在配合你们的调查啊，我相信对于如何审讯，你们比我更专业，但是如果连我都有的疑问，而戴建昌又拿不出合理的解释，那他就是在撒谎。”
“今天我们在你的办公室搜到了一些东西。”
应如是闻言，遂抬眸看了过去，只听到那个警察继续道：“有两张以戴建昌名义开户的银行卡和信用卡，银行的流水记录显示，他这一年半的时间里，给这张银行卡打了不下一千万，以及颜艺工作室的原视频，也在你办公室的电脑上发现了。”
“仅这两点并不能证明我和他就存在不正当的关系，既然是一张银行卡，一张信用卡，戴建昌往银行卡里打了不少于一千万，那这一千万不可能一直在银行卡上不用，既然有支出，从银行掉记录，是在什么地方消费的，这些消费是否是我本人亲自支出，还有信用卡，信用卡消费的时候，签的是谁的名字？以及，颜艺工作室的原视频在我的电脑中出现，也并不能证明什么，我的工作室人多眼杂，并不能保证是否有人蓄意栽赃。”应如是的条理很清晰，逻辑也很顺畅。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然后对应如是道：“韩宛彤你认识吗？”
“认识。”应如是落落大方的承认，“我高中同学。”
“她举报，声称你和戴建昌的往来是由她牵线，后续一些活动，也都是她在做中间人，至于银行流水，她说是你要求一切都得她露面，为了掩人耳目，因为她之前和你在网上的一些事，你和她的关系不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很多事都是你在指使她在做，但其实幕后主使是你。”
应如是听了这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韩宛彤是这么说的？”
“对。”
“那就更不对了，韩宛彤之前和我因为一些事闹得不愉快，我又怎么会通过她的手，去认识戴建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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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大概持续了三个小时，应如是才被放出来。
陆斯年脸色阴沉的坐在车里，驾驶座上的贺嘉看到围在警局门口的记者们像是闻到腥味的猫一样，蜂拥围了上去，立刻低头对对讲机吩咐了一声：“保护好应小姐。”
“收到。”
贺嘉听到保镖的回答之后，便扭头看向了陆斯年：“十九爷，应小姐出来了。”
陆斯年微微颔首，抬眸透过车窗往外看了过去，就看到应如是被四个保镖护在中间，周围是蜂拥而上的记者们，七嘴八舌的问着问题，而她则是面带微笑，落落大方，丝毫没有任何躲闪。
四个保镖护着应如是走下了台阶，贺嘉连忙上前帮忙打开车门，顿时，那帮记者们立刻围了过来，想要拍清楚车内的人是谁，但是却被保镖们和贺嘉挡了个严严实实，看着这辆黑色迈巴赫一骑绝尘，一帮记者们不甘心的拍下了车牌号，准备回去动用关系查查车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谁能想到，那四个保镖不由分说抢过了这些记者的相机，将里面的照片删了个一干二净，还顺带着警告了一番。
其中有个橙子网的记者看着相机里空荡荡的内存卡，心中一阵不甘心，回去之后，便写了一篇极具有煽动性的文章，内容直指应如是被警方带走之后接受审讯，进去仅仅十来分钟就出来了，很明显就像是走过场一样，出来的时候，应如是的脸上还得意的笑着，有神秘人现身带走了应如是，黑色迈巴赫彰显着神秘人身份不凡，看来应如是有背景一事非常属实。
这篇文章里面还提到了应如是走后，留下了数十个保镖，将在场的记者们按在地上，抢走了相机，并删掉了里面的所有照片，不仅如此，有记者反抗，还被这数十个保镖按在地上暴走了一顿，事情就发生在警局门口，但是却没有警察出来维持秩序，最后还是那数十个保镖砸烂了他们的相机之后，扬长而去，剩下的记者们则是一个个鼻青脸肿，有的甚至头都被打破了。
这个文章发到了橙子网的首页，占据了很大的版面，加上橙子网其他子网站的推送，这篇文章很快就流传开了，贴吧、论坛、微博等等渠道都流传着这片文章。
“妈的！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在警察局门口动手行凶，居然还没有人管，国家养你们都是吃屎的？？？”
“很明显应如是的背景干预了这件事啊！你还指望有什么王法？真是呵呵了！我还以为她被带走能查出什么东西呢！结果居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应如是这女人怎么这么烦啊！真是搞不懂，她到底是凭什么能入了大佬的眼，长得好看？我呸，丑比一个，送给我我都不要！”
“还送你？你也不嫌她脏！”
“老子就是嫌她脏！嫌她不要脸！”
“啊啊啊这两天的新闻看的我好生气啊！怎么会有这么嚣张的人啊！真的，难道就没有公理了吗？难道程一倩因为没有背景，就要被这么欺负吗？现在连官方都和他们勾结在了一起，那以后我们小老百姓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万人血书应如是血债血偿！必须得到法律的制裁！”
“呵呵，你说这话，你信吗？你没看在警局门口被打都没人管了么？而且应如是说是被带走审问，其实就是走了个十分钟的过场，我估计就是进去喝了一杯茶，她喝茶是真的喝茶，喝完茶就走了，都是做个外界看的。”
橙子网的这篇文章被转载到了各大平台，很快又成了当天爆热的话题，不仅在贴吧、论坛和微博上占据了半壁江山的讨论度，甚至还上了一些电视台的新闻。
写出这个文章的记者，名叫万利。
他之前一直是橙子网默默无闻的小记者，总是跑不到上面大新闻，这次听说应如是被警方带走了，他几乎是削尖了脑袋拿到了跟进这个新闻的名额，没想到在警局门口还被那几个保镖抢走相机删掉了照片，这下他一下午的成果就完全报废了。
虽然说本来也没拍到什么，就只拍到了那个黑色迈巴赫的车牌号而已，仅此而已，其他什么都没拍到，这要是回去，可怎么写新闻啊！
在回去的车上，万利越想越气，当机立断，拿出笔记本电脑写出了这么一篇极具煽动性的文章。
没想到发上网之后，立刻就引来了无数的讨论度，出现在文章末尾的万利这个名字，也彻底火了。
万利看着网上对这件事的讨论，又想起今天下班之前，主编喊住了他，赞赏有加的夸了他几句，这一切都让万利高兴的不行，他沾沾自喜的看着网上的各种评论。
“啧啧，不是以前就有这么一句话么？得罪谁也别得罪有话语权、拿笔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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