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应如是的话,顿时引得其他人的震惊,尤其是她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放低,所以听见的人并不在少数,虽然不少人没有直接围观,但是也听见了她的话,这话实在是太过于让人震惊了,以至于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谢夫人心中大骇,却依然面不改色,冷笑着斥了一声:“应小姐,今天这种场合,你还在这里大放厥词,一再捣乱,实在是不把我谢家放在眼里,你本就是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现在也别怪我请你出去了!”
“谢夫人怎么直接就要赶我出去,而不是问清楚真相,如果我说的是真的,那对谢小姐也是好事,不是吗?”应如是微微一笑,直接道。
谢夫人被她的话激的怒火中烧,她本就因为应如是抢走了陆斯年而厌恶她,现在这女人居然牙尖嘴利的在这边跟她对顶,实在是让人讨厌至极。
倒是谢楚奕一把拉住了谢夫人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应小姐,你说斯年和你已经结婚了,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件事吗?”谢楚奕面带微笑,客客气气的道,“如果只是心中不甘,所以才编造这些谎话来挑拨我和斯年之间的感情,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
林若濛被应如是的话弄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她才眯着眼睛看向应如是,道:“如是,谢小姐说的没错,陆先生单身这件事,是帝都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你现在说他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和你结婚了,怎么没有一个人知道,陆家家主结婚,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秘而不宣的吧。”
此时,听到动静的谢东安也赶了过来,眉头紧皱,眼神不善的看着应如是,直接大手一挥,冷笑道:“保安呢,请应小姐出去,我们不欢迎她!”
“来者是客。”此时,陆静之上前,将应如是护在了身后,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谢东安,“谢总怎么这样没有容人之量,不听如是把话说完就要赶人?”
谢东安冷笑道:“来者确实是是客,但是这位应小姐根本就是来砸场子的,霍太太说我没有容人之量,要是哪天等到霍炎订婚的时候,也冒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砸场子,我也想看看霍太太是怎么样的容人之量!”分隔符
“如是怎么会是来历不明的女人。”陆静之笑道,“她和斯年五年前就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一直都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斯年这些年一直在等她毕业,打算一毕业就结婚的,而且我也听小十九说,他们今年三月份去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在当地举行了婚礼,按照拉斯维加斯的规定,只要有神父见证,就算是夫妻了。”
“拉斯维加斯的儿戏婚礼怎么能当真?”谢东安冷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就是这样,你也好意思说你和陆十九已经结婚了!”
应如是唇角的笑意不减,缓缓道:“我和斯年的婚礼遵循了当地的规定,也公证过,就算是放在国内,也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所以,从法律意义上而言,我现在就是陆斯年的太太,我希望各位能叫我陆太太,而不是应小姐。”
“真是黑的白的都被你说了,你说的这些,我们又没有办法去印证真假,还不是任你在这边说。”林若濛眸底蕴着一丝讥讽,直勾勾的看着应如是,讽刺道。
从应如是现身,一直到目前为止,陆文泽都没有说话,他一直在看着几人,他的目光多数的时候,是停留在应如是身上的。
他对这个女人印象很深刻,毕竟她是小十九的女朋友,几年前见过,他就对她颇有兴趣,相比于林若濛,他觉得征服应如是这样的女人,成就感更大。
和他一样,应如是也是不请自来,也同样是不受欢迎,但是应如是却很快吸引了炮火,不仅是林若濛,就连谢家母女也一下子没了平日里的伪装,抛开了平日里的端庄优雅,像是市井妇人一样口出讥讽之词,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害怕。
虽然谢氏母女不承认,但是陆文泽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对母女心中对应如是的害怕,想必她们之间也交手过,听林若濛说,去年应如是被绑架,很有可能就是谢家的手笔,只不过最后背锅的是那个叫窦慧敏的蠢女人。
面对现在这样的场面,陆文泽眼中对应如是的兴趣加深了几分,他想要看看,她到底要怎么收场。
……
谢东安眯着眼睛看着应如是,眼底满是不善,隔了好一会儿,他大手一挥,道:“去请老太太过来,难道陆十九和人结婚了,连老太太也不知情?”
陆老太太肯定是帮谢楚奕背书的,只要老太太一来,那应如是的话就不会有人相信了。
很快,陆老太太就被人请了过来,她这些天的身体不太好,就连订婚宴也只是露了个脸,然后就去休息了。
“是你啊。”陆老太太看见应如是的第一眼,就说了这么一句,态度不算亲近,“你说小十九和你结婚了,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应如是微微一笑道:“可能斯年还来不及告诉老太太,就已经出事了,不是吗?”
陆老太太眼皮一跳,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视线,不冷不淡的说道:“小十九之前和我说,已经和你断了,怎么可能和你结婚?”
此时,陆静之道:“老太太,原来小十九没告诉你他已经和如是结婚的事情吗?奇怪,他倒是什么都和我说了,我还以为他会告诉您呢,估计是忙忘了吧。”
陆老太太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搭陆静之的话,直接道:“你说小十九和你结婚,有什么证据证明?”
“我们已经公证过,具有法律效益,只是结婚证还没有去领。”应如是微笑着看向陆老太太,“今年三月份的时候,斯年去了一趟美利坚,还特意告诉了老太太,怎么老太太忘了呢?”
国际婚姻本就是比较复杂的,但是国内对这方面相关的规定就是,国内公民只要遵循当地的规定,取得当地的法律认可,再去专门的地方公证一下,就已经具有法律效益了,等到回国再去领结婚证就行了。
应如是和陆斯年自然没有结婚了。
什么拉斯维加斯的婚礼,都是她杜撰的。
她得知自己怀孕的那天,正好接到了贺嘉的电话,贺嘉告诉她,他和陆斯年出车祸了,现在陆斯年在哪个医院,贺嘉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陆斯年至今昏迷不醒,而自己虽然醒了,但是浑身上下多处骨折,还被严格看管了起来,他是好不容易才想办法弄到手机给应如是打得电话。
那天,应如是一下子被两个消息震得整个人都魂飞太虚了。
她怀孕了,可是陆斯年却出车祸了,生死不知。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后来终于想通了,在这种时候,她做不到抛下他不管,和谢楚奕发生关系,也不是他的本意,总之,她做不到在他生死未卜的时候,离开他。
她得知谢楚奕和陆斯年即将订婚的那天,给谢楚奕打了个电话。
当时谢楚奕还让陆斯年说话了,可是当时她就听出来了,那根本不是斯年的声音,所以当时她忍不住笑了。她和陆斯年并不是这么些人看到的五年情分,还有上一世呢,她被他圈在身边,他的声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就算再像,可假的就是假的,在她这里,是怎么也不可能蒙混过关的。
加之他后面发现青木幸一也在骗自己,前后一联系,她大概想明白了,陆斯年就算是和谢楚奕睡了,那也是谢楚奕设计的,尤其是后面陆斯年还出车祸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根本就是风雨欲来,如果说谢楚奕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他们,那应如是差点就让她得逞了。
所以她直接直接找到了霍炎,果然,连霍炎和陆静之都不知道陆斯年要和谢楚奕订婚的消息。
应如是从来都不是个蠢人,她之所以会让谢楚奕差点得逞,根本就是被她抓住了天时地利,谢楚奕挑的时间太好了,姥姥去世的节点,正是应如是最容易被趁虚而入的时候。
和霍炎、陆静之商量一番,应如是就又找了宋正城。
她承认自己之前还骂了应岚,现在又去找宋正城帮忙,心中还笃定宋正城一定会帮忙,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小人,但是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眼看着陆斯年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他的所有财产正在被人一点点的筹谋分割,她就算是当一回小人,也必须去找宋正城帮忙,因为这个忙,只有宋正城能帮。
应如是和陆斯年从来没去过什么拉斯维加斯,也没在当地办过什么婚礼,但是宋正城可以帮她,这些都可以作假,弄假成真。
这些天,她就算已经回国了,也依然没有露面,因为她必须等宋正城帮她搞定在美利坚那边的程序。
“所以,我和斯年已经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事实,一来,斯年和我已经是夫妻,他不会知法犯法,二来,就情分上而言,他和我谈了五年的恋爱,本就是打算等我毕业就结婚的,不知道谢小姐这些年,是以什么身份和斯年相处的?”应如是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可是说出的话,却像是针一样,直戳谢楚奕的心窝,恨得她怒上心头,恨不得上前狠狠打她一巴掌。
顿了顿,应如是又笑道:“至于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老太太要是不信,不管怎么查,我也是不怕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坦坦荡荡的样子,一时间让众人都有些不确定了,就连谢楚奕心中也直打鼓,她也不知道陆斯年有没有和这贱人真的在拉斯维加斯办过什么婚礼,要是这贱人说的是真的,那她不就白筹谋了!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向了陆老太太,示意陆老太太说话。
现在谢家和李松母子是一条阵线上的,陆老太太当然要帮谢楚奕说话了,于是,陆老太太缓缓道:“就算是这样,估计也是小十九一时兴起,说不定他根本不清楚在什么拉斯维加斯只要神父证婚就可以结婚,我想,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不会这么胡来的,我们陆家是名门,陆家主母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陆家也不会承认的,你也不要以为仗着这一条,就可以嫁进陆家。”
陆静之听了陆老太太说的话之后,皱了皱眉,轻笑一声,道:“老太太,小十九和如是谈了五年恋爱,怎么可能是胡来,当初您也不是没有反对么?怎么现在忽然就变了口风。”
“我是为陆家家业考虑,不管怎么样,陆家主母不可能是她这样的女人,连小门小户都不是,根本就是奔着钱来的,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她住进来,谋夺家产不成?”陆老太太脸色冷了下来,严厉的斥责着陆静之。
陆静之心中不屑,和小十九不一样,她一向不喜欢老太太,本来也不是什么亲生祖母,当年陆家内斗的时候,这老太太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后来眼看着小十九胜局将定,老太太就赶忙去找小十九,为的是什么?小十九要不是顾念着小时候那点情分,估计也不会这么孝顺。
不是亲祖母,陆家能养她这么多年,自己就摆清楚自己的身份,现在还和谢家联手了,陆静之也不明白,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这老太太为什么要整什么幺蛾子,今天这情况,她一眼就看出了陆老太太肯定是和谢家联手了,还帮谢楚奕背书。
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人,一天天的还算计来算计去的,陆静之这是想不明白,现在小十九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她老太太在这边上蹿下跳,仗着自己陆家老太太的身份,还摆起了谱训斥她,真是马不知脸长。
陆静之是陆家这一辈排行最长的,又因为是难得的女孩子,从小就被陆老爷子宠坏了,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是吗?”陆静之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道,“老太太您自己不也是普通人家出身,怎么偏对如是这么苛刻?”
这话直接戳穿了陆老太太的身份。
是。
陆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和陆老爷子年纪相差相近二十岁,当年陆家主母死了十几年了,陆老爷子也有五十几岁了,她才嫁进的陆家,这么多年,没生过一儿半女,也不知道是不是陆老爷子背地里不准她生,总之,一直到陆老爷子去世,陆老太太都没有孩子。
她嫁进陆家之前的身份,也就是个画画的。
自称是什么画家,也是搞笑了,陆静之也不是没看过陆老太太画的画,虽然不能说水平很差,但也不是很好就是了,对于陆老太太嫁进陆家,陆静之父亲他们兄弟几个,原先都是有些不悦的,但是陆老太太也算是会做人,加上没有生养,日子过得也还算不错,至少没人对她有敌意了。
也是,谁会对她有敌意呢!一个根本不会左右风云的人,大家看到她,也就是像看见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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