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吵了。”
傅明泽盯着女人的眼里,染上了嗜血的味道。
女人头上沁出了大颗的汗珠,疼得几近晕死过去,用仅存有的一丝理智,强忍住了痛苦的哀嚎。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有任何违背,傅明泽真能杀了她。
“说,是谁让你来的?”
傅明泽眯了眯眸子。
女人声音颤抖,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但依旧声若蚊蝇:“是周总,他……”
终于,她还是没撑住,昏死了过去。
见状,傅明泽厌恶地撤开了脚。
他拨通了女人口中‘周总’的电话:“你送来的人?”
“怎么样?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保证合你心意。”
电话那头噪音很大,似乎是在酒吧,周阳泓没听到傅明泽言语中的愤怒,仍在调侃。
“来一趟,送她去医院。”
“不是吧兄弟?玩这么猛?”
受不了那头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傅明泽说完后直接挂了电话。
周阳泓懵了几秒,才恍然意识到傅明泽说的‘医院’指得是什么,他大惊,连忙向外走去。
“周哥,这么早就回去?”
“再玩会儿啊!”
周阳泓没有理会,走得飞快。
晚十一点。
街道空旷了许多,周阳泓开着一辆骚包红的法拉利,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傅明泽家。
客厅里。
傅明泽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的威士忌已经去了大半瓶,他面无表情地喝,肉眼可见的郁闷。
而周阳泓精心挑选的女人,还倒在冰冷的地上,不知死活。
周阳泓知道傅明泽家的密码,直接解锁冲了进来,看到傅明泽后,连忙问询:“人呢?”
这儿可不比国外,人要是……
他很难搞定。
傅明泽随手指了指女人躺着的地方。
周阳泓连忙冲了过去,探了探鼻息,还好,人活着。
问题不算太大。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傅明泽凉凉地扫了周阳泓一眼,眼中的威胁与警告十分赤裸。
哪怕,周阳泓是他认识近十年的兄弟。
“谁知道你怎么回事?”
周阳泓紧皱着眉头:“你想学接触女人,我亲自挑选,又给你送来,这么一番好心意,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还给我添这种麻烦?”
“你……”
周阳泓数落的话说到一半,看到傅明泽的脸色与眼神后,瞬间噤声。
停顿三秒,嘟囔了一句:“行,我闭嘴。”
他低头给底下人发了个消息,让来接人。
随后,他去到傅明泽身边,顺路还拿了个杯子。
落座后,十分主动地给自个儿倒了杯酒:“今这事儿,是我的错,你别往心里去,这杯酒,算我认罚。”
说完,他仰头一口喝下。
辛辣感令他皱紧了眉头,缓过来后,他看向傅明泽。
“那你倒是说说,你看上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我给你出主意?”
“不用。”
傅明泽从周阳泓手里夺过酒瓶,今天的事,已经让他对周阳泓失去了信任。
宁繁明显不是周阳泓这种极度虚伪且不走心的男人,能轻易搞定的。
周阳泓盯着傅明泽看了片刻后,无奈向后一倒,瘫在了沙发上。
他认识傅明泽十年,见惯了他心狠手辣,冷漠绝情的模样,从未从他口中听到对女人的渴望。
甚至。
他觉得傅明泽整个人,都只是个无有感情的怪物。
当年不是没有女人想上位,但她们用尽浑身解数后的下场却是一个比一个惨。
久而久之,再也无人敢对傅明泽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能撩动傅明泽心弦的,似乎只有无上的权势地位。
终于听到傅明泽提起某个女人,他还道是铁树开了花,结果都是幻觉。
本以为送个自己人到傅明泽身边,也好更加稳固他和傅明泽的关系。
毕竟,虽在外人看来,他和傅明泽是兄弟,但只有他知道,他和傅明泽不过是利益牵扯较深罢了,并无多少情义可言。
不想,被彻底搞砸了。
傅明泽瞥了周阳泓一眼:“再打什么盘算?”
“没有。”
周阳泓摇头,挤出了一丝笑。
“你最好不要多事,免得弄巧成拙。”
傅明泽淡淡地警告了周阳泓一句,而后起身,撂下一句:“这儿你来处理,另外叫人来把她碰过的地方全部清扫干净。”
“行。”
又过了十分钟。
周阳泓叫的人到了,昏死的女人被抬了出去,接受救治。
书房里。
傅明泽漠然地看着宁繁的照片。
他确实不大会和女人相处,从好些年前起,他想要的东西,只会大刀阔斧,以最直接的手段拿到。
但对宁繁……
似乎并不奏效。
夜已经很深了,傅明泽从书房出来,客厅里已经被恢复了原样,空气中无有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残留。
傅明泽走到沙发坐下。
一坐就是一整夜,一眼未合。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在傅明泽身上,他转头看向外面。
近日入眠他又会陷入无休无止的噩梦中,与其被梦境折磨,倒不如就这么静坐一夜来的舒服。
他阖了阖酸涩的眼,望着晨曦,突然记起宁繁。
宁繁会和他一样,也被来自前世的噩梦纠缠吗?
她经历了怎样的境遇,才会以这种怪异的身份出现呢?
而他想探寻真相的正主,此刻刚刚醒来,全然不知道他的心思。
当然。
即便是知道,宁繁也不会向他吐露半句。
像是有所感应,宁繁打了个喷嚏。
“着凉了吗?”
祁默在下一刻靠了过来,手抚上她的额头,微微皱眉。
“没有。”
宁繁拿掉他的手,笑道:“我身体好着呢。”
祁默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在她唇上亲了亲:“早餐准备好了,吃过以后喝一包冲剂,提前预防。”
“好。”
同居这段日子,祁默已经完美习惯了宁繁的作息,并且学会了早餐制作,对宁繁极尽宠爱之能事。
除却工作以外,他每天都会抽半个小时出来,专门在网上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男友。
宁繁的所有习惯、喜好,他都牢记在心。
知道宁繁是个工作狂,习惯以事业为重,他的爱也会做出相应调整,粘人而又克制。
吃过早饭,临离开前,宁繁踮脚亲了亲祁默:“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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