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来的真巧,我和祁默刚刚还聊起你。”
裴曾刚眼里氤氲出了笑意,虽然笑意不达眼底,但也不难看出,他在尽力缓和与宁繁的关系。
毕竟。
他们上一次见面,所传达出来的讯息并不友好。
“是吗?”
宁繁瞥了祁默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礼貌性的微笑:“聊了什么?”
张连桃适时接话,笑盈盈道:“还能聊什么?当然是聊你貌美又有才,短短几年时间,就将繁星娱乐发展至如今的规模,身后又有宁氏集团为靠山。”
“我们祁默能遇上你,是他的福气。”
这些话,乍一听是没什么问题。
但瞥见祁默微变的脸色,与眼前的局面,宁繁大概猜到了什么。
“能遇到祁默是我的福气才对!要不是有祁默在,繁星娱乐的地位恐怕连如今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宁繁笑着将话打了回去,不叫祁默落于下风半分。
“好好好,瞧着你们这么亲近,我们也能放心了。”
宁繁淡笑不语。
张连桃俨然将她视作自己人,十分亲近地拉着她的手,跟她说了不少祁默幼时的事。
偶尔,裴曾刚也会突然开口补上两句。
祁默就坐在宁繁身边,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忽略掉张连桃的目的,宁繁倒是挺喜欢听她讲祁默小时候的事。
“还有吗?”
宁繁兴致勃勃的模样,成功让祁默眼角抽了抽:“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再待会儿。”
宁繁和张连桃同时开口。
祁默:“……”
“我跟你讲,祁默从小就生得漂亮,周遭的小朋友都喜欢他,谁见了都想捏捏他的小脸蛋,六岁那年,他和……”
随着张连桃绘声绘色的讲解,祁默的脸越来越红,终于他实在没忍住,猛地站起身来:“太晚了,咱们该回了!裴叔,张姨,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望。”
说着,祁默将宁繁拽了起来。
“别呀,我还没听完呢。”
宁繁意犹未尽地杵在原地不肯走,目光落在张连桃身上:“那个哭着非要嫁给祁默的小姑娘呢?他们后来还有联系吗?”
“走了!”
祁默一刻不敢耽搁,直接将宁繁带离了病房。
张连桃见状,还追了出去:“宁小姐,有时间多来找我坐坐。”
“好。”
宁繁刚应一声,立刻被祁默‘压着’强行带离了。
目送着他们离开后,张连桃转身返回了病房。
在进入病房的下一刻,张连桃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她看着裴曾刚,不免忧思:“说这些,管用吗?”
裴曾刚摇了摇头:“不确定。”
但他没有退路了,他不甘心被郝家踢出局,可手里的股份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有异心。
他名不正言不顺,又不像郝家大权在握。
祁默是他唯一的希望!
即便是单纯站在祁默的立场上,这祁氏集团,祁默也必须得拿到手。
偌大的祁氏集团,凭什么要便宜给郝家?
“唉,早知今日,当初你就不该处处和郝家作对。”
张连桃重重地叹了口气。
若非没给自己留退路,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裴曾刚没吭声。
或许,他心里也有几分懊悔,可那又怎样?事已至此,早就没了回旋的余地。
他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破了这困顿之局。
病房内陷入了寂静。
二人谁也没再开口。
同一时间。
医院停车场。
上车后,宁繁收起了轻松做派,紧拧着眉头看向祁默:“裴先生跟你说了些什么?他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郝家的威胁,包括上次……”
祁默犹豫片刻后,将他和裴曾刚在病房里的谈话大致讲了一遍。
“他这分明是冤枉我。”
宁繁听完后,立刻不干了:“我怎么可能嫌弃你的身份?只要你是你,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你千万别听他胡乱挑拨,想做什么,怎么做,全凭你心意就好。”
宁繁看着祁默,目光澄澈而又果断。
祁默心头一暖,他探着身子,将宁繁拥入怀中。
“张姨说得没错,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宁繁笑着打了他一下:“那是你张姨借故贬低,想以此挽回你争夺祁氏集团的心意;这些话,听听也就罢了!”
祁默抱着宁繁,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后背,没有任何言语。
良久。
祁默松开宁繁:“宁繁。”
“嗯?”
“我会夺回祁氏集团。”
宁繁目露惊诧,迟疑问道:“可,你不会因此为难吗?”
接触祁氏集团,就意味着要将他好不容易才结痂的伤口再次撕裂。
这样的痛楚,他……
“只要有你陪着我,就不会为难。”
祁默望向宁繁的眼神里,写满了无尽的宠溺与信任。
猜到了祁默的心思,宁繁心头一暖,她点了点头:“我会陪着你,和你同担风雨。”
“待我将祁氏集团收入囊中,许你作聘好不好?”
虽然不算太正式,但也算半个求婚。
宁繁嘴角扬起了灿烂的笑,她重重点头:“好啊!”
宁繁眼里的欢喜,极大程度地抚慰了祁默燥郁不安的心。
这一刹。
祁氏集团好似不再是落在他心头的负累与枷锁;更像是他奔向美好未来的钥匙。
即便那些伤痛,仿佛此生难已逾越。
但有宁繁在,他有何所惧?
结郁在心头的忧思已解开,祁默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笑意,周身的低气压,也随之消散。
宁繁将祁默的变化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既然正事聊完了,那咱们来聊聊别的。”
祁默疑惑转头,正巧撞进了宁繁充斥着八卦意味的眸子里。
“那个哭闹着非要嫁你的小姑娘,她当时郑重其事的求婚,你是怎么对待的?你们现在还有联系吗?”
祁默:“……”
“你快说呀。”
宁繁推了祁默一掌。
祁默蓦地觉得这车内空间狭小,有些燥热。
“嗯?”
祁默从未见过宁繁这么八卦,实在难以招架。
偏偏宁繁不依不饶。
无奈。
祁默只好佯装冷脸:“我踩坏了她的戒指,撕碎了她的‘婚服’,又将现场悉数砸毁;她被吓得不轻,自那以后再也没纠缠我。”
“哈哈哈哈哈哈,社会我祁哥,人狠话不多!!”
一想到祁默板着精致的小脸,拒不配合的模样,宁繁就止不住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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