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有七成的时间，都在看着“张启灵”和叶凡的方向。
只见，此时“张启灵”正在深深地凝视着倒在他身上的叶凡。
虽然他提前一步下了杀死对方的决心，但是很明显，他并没有真正的做好这个准备。
当叶凡真的以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姿态倒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能接受面前的这个画面。
“张启灵”知道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去帮“叶凡”对付那个已经在暴走的张启灵。
但是他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一样，顺利地做出这个反应。
他现在正在面对的叶凡的眼神此时已经有些涣散，嘴里面喷溅出大量的鲜血。
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都不敢想象的样子。
但是对他来说最讽刺的是，叶凡的这个状态竟然是他亲手促成的。
叶凡嘴里面喷溅出来的鲜血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落在他的眼睛上面又慢慢地流下来。
留下两道血痕看起来就像是两道血泪一般。
“叶凡！”
“叶凡。”
两个张启灵同时用不同的语气叫了他一声。
“张启灵”已经听出了张启灵现在的状态已经在暴走的状态了。
而“叶凡”如果还对这个处于暴走状态的张启灵有恻隐之心的话，会和叶凡一样，被这个自己杀死的。
“张启灵”微微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刚才眼神里面浓郁的悲伤就被自己这个动作给藏了起来。
他把叶凡慢慢地放在了地上，用手轻轻擦了擦叶凡脸上的血液。
一时间，张启灵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什么钝器击中了一样。
因为自己把叶凡轻轻地放在地上的这个动作，让他想起来一个非常模糊的画面。
不知道是十几还是二十几年前，自己好像也曾经把这样一个人如视珍宝一般，珍而重之地放在了地上。
他的脑子虽然已经失去了这些记忆，但是他的肌肉却对这个动作有一种非常亲密的熟悉感。
“叶凡……”
面前那张虚弱的脸和记忆里面的画面重合在了一起。
记忆里面，那张小脸安静祥和。
不想现在的这个，虚弱苍白。
“张启灵”感觉自己的脸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这种感觉格外的陌生。
他强行调整自己的情绪，感觉在他那原本就不多的情绪反应里面，终于有了他不敢面对的东西。
“张启灵”不再看地上的叶凡，他从地上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
“张启灵！”
几乎是一瞬间，解与臣对两个真假族长的尊敬全无。
他将龙纹棍狠狠地抽向了面前的自己。
而对面的“解与臣”一方面是没有想到“张启灵”竟然真的对叶凡下手了，有些错愕。
另一方面，解与臣的这一下的爆发力确实是在他之上的。
刚才还难分高下的两个人因为这一下，顿时就分出了实力的差距。
“解与臣”的动作慢了一步，龙纹棍直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倒在地上，在沙地里面滚了好几圈，才撑着龙纹棍从地上费力地撑了起来。
而这个动作，也让他露出了个呲牙列嘴的表情。
对面的“解与臣”将龙纹棍换了一只手。
而解与臣阴狠地对刚才没有在他跟“解与臣”之间的战斗里面插上手，现在已经想要红着眼冲向叶凡的方向的白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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