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望着慕容官,眉头皱了皱,问道:“别说这些有的没得,到底要我做什么?”
慕容官也没有计较苏婉儿冷嘲热讽的态度,转身凑到苏婉儿的耳边,把自己要的东西讲了一遍。苏婉儿听到慕容官所要的东西后,脸色竟完全沉了下去。
苏婉儿顿了顿,有些深意的看着慕容官,想说些什么,终究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会同意的。这件事你另请高明吧。”
慕容官耸了耸肩,朝苏婉儿笑了笑,俊朗的面容配上邪魅的笑容,苏婉儿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吐出了两个字“猥琐”。
其实慕容官本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美男子,说其貌若潘安也着实不过分。那仿佛精心雕刻的脸庞,侧面看去坚硬的线条,硬挺的鼻梁,樱桃色的双唇,都让无数女娇娥自惭形秽。
只是苏婉儿先入为主,因其第一次见面险些被慕容官轻薄,若不是苏婉儿有些功夫,还差点被纳为夫人,想到这些,苏婉儿就怎么也没有心情欣赏慕容官的美色了,还有个副作用,自然就是无论慕容官做出怎样风流倜傥的表情,苏婉儿都条件反射的只能感觉到猥琐了。
慕容官面容沉静,面对苏婉儿的拒绝,看不出心情有什么波动。仿佛被拒绝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先别急着拒绝,离晚上还有一会儿,苏姑娘再考虑考虑。毕竟我能等的及,苏姑娘的朋友可等不及啊。”
说罢,慕容官起身,径直走了出去,也没有再看苏婉儿一眼,那样子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就是在逼苏婉儿做决定,是同意他的要求,还是放弃自己的朋友。
待慕容官离开之后,苏婉儿坐在床边静静的思考起来,他为什么会需要这个东西呢?如果只是一般的东西,苏婉儿为了荣浔是一定会同意的,可是他现在要的是七秒剑。自己虽并不是疆域人,却也听说过这等宝物,出处无从得知,多年前被秦良带回,并奉为国宝,对秦良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虽然自己并不想再见到秦良,可同样不愿意去伤害秦良,抢夺秦良珍惜的东西。
转念一想,苏婉儿暗道不对,慕容官要这样一把剑做什么?当时的慕容官脸色阴暗,与白日所见的慕容官天差地别,这为庞克庄的庄主,虽然平日里对自己嬉笑玩耍,求饶的时候也一点架子都没有,可是苏婉儿明白,这些都不过是这位庄主伪装的面具,若是一庄之主真的这样息怒浮于表面,庞克庄又如何位列疆域第一大庄呢。所以慕容官要自己去偷七秒剑,这其中定然有自己所不了解的隐情。
但无论怎么说秦良都是苏婉儿深爱的人,可以对自己残忍,惩罚自己永远不能与爱人在一起,可是又如何舍得秦良伤心,在离开他之后还带给他伤害。
但一想到荣浔,那个信任自己,被自己连累的荣浔,还有沁摇,如果不去救他,虽然自己知道秦良未必会真的伤害荣浔,可万一荣浔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沁摇,还有她的孩子,一个会失去丈夫,一个会失去父亲,如果真的那样,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苏婉儿叹了口气,在内心默默做了决定。
夜幕降临,漆黑如墨。夏日的疆域湿气更重,周边的空气仿佛蜘蛛网一般压迫着让人喘不上气。连绵的树林将天地混为一色,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在空旷的森林里透露出恐怖的气息。树杈上,不时传来猫头鹰的叫声,仿佛在召唤着情郎。
森林中央有一间破旧的木屋,木屋还亮着烛火,仿若吃人的妖怪在召唤着冒险者的到来。屋中陈旧破败,梁顶上结着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地板上沉着厚厚的灰。房间陈设简易,一个木桌,一张木床,长桌上一节蜡烛闪烁着莹莹的光芒,令人惊奇的是木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人类的出现本就不合时宜,更何况还是一个生病的人。
男人个子高高的,即便躺着也丝毫不能忽略。身材则显得有些消瘦,透过衣裳,隐隐能望得到清晰可见的肋骨。面色惨白,眉头紧皱,额头渗出硕大的汗珠,双手紧紧的抓着被褥,牙关紧咬,想必是疼痛难耐,所以表情那般痛苦。
木床旁做着一位老奶奶,腰深深的弯着,看不清面容,头发花白,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用一把银簪别住。时不时的看着床上的男人,然后将什么东西喂给他吃。
此时如果苏婉儿在这里,一定会尖声呼叫“顾森”。
顾森如何被救出暂且按下不表,同一时间,苏婉儿已经准备妥当来到了秦良的寝宫。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慕容官一身月牙白锦衣,青袍环带坐在如雪骏马上,坐下白马一看就知必不是凡品,乍一看颇有些卓然风姿。这一人一马,在漆黑如墨的深夜,格外引人注目。
“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完成好你的承诺。”苏婉儿淡淡地回答到。
慕容官撩起长袍的下摆,长叹一声“我这一身装扮,都如此引人注目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诚心?你的嘱托我自然不负期望。”
苏婉儿意味深长地看向慕容官“那样最好。”其实就算慕容官耍什么滑头自己也不怕,论武功,慕容官差她还远得很,论利益,自己是他盗取七秒剑的唯一希望,若是失败,纵然荣浔救不出来,他的七秒剑也别想得到。
不过苏婉儿虽然看着淡定,但一想到秦良,内心却慌乱如麻,默然凝望着秦宁的寝宫,漆黑如墨的眼眸涌动着暗淡的光芒,薄唇微动,声音飘渺而忧伤
“今日之后,我们就真的形如陌路了。”
慕容官看着眼前的苏婉儿,唇瓣殷红,肤色雪白,整张脸是技巧最丰富的匠人都勾勒不出的绝色,每一笔都是精雕细琢,那倾世之荣,只有那双灵动的双眸提醒着众人,这并不是一尊雕像。
可若是说秦良是为了这一副皮囊,慕容官是断然不信的。纵容苏婉儿再是倾国倾城,秦良也不会是纵情美色的男人。可秦良今日的态度,相识多年的秦良第一次融化掉冷静漠然的面具,或者说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完美的面具更准确,露出这样焦急的神情。
手掌轻抚爱马,眸底迷雾朦胧,让人摸不清看不透,唇角含笑,轻声道,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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