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九儿姑娘的客人很多，现在大家非但没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反而都越闹越厉害了。”
这个事情一看就透着古怪，这个古怪想来就在这位九儿姑娘那里了。可是到底是什么古怪，苏婉儿也一时不知道了。
“那咱们要是买了这个聚仙楼，毅王爷会不会迁怒咱们呢？想来京城有些背景的，都也是知道这个聚仙楼地段又好，生意也不错，但是没有人去收购，那肯定是因为不敢惹毅王爷。”
听苏婉儿这么问，顾森自豪地笑了起来。
“那是因为他们家族里怎么都有人会去红楼，哪像咱们府里，人丁简单，你相公又是个洁身自好的，自然没有把柄给毅王爷了。说到底，毅王爷这个事情也不是一个很光荣的事情不是。”
“而且相公大人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他们怎么也给你个面子是不是？”
顾森嘿嘿一笑，倒也不否认。一个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一个是闲散的王爷，顾森确实也不需要太顾及毅王爷的面子。
“那若是按你所说，咱们就买下来聚仙楼。赵妈妈的菜单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也都尝了尝，味道确实美味，定然能在京城站住脚。只是这管事的人选？”
顾森摇了摇头，“管事的人选我也还没有合适的，不过我让师爷去寻找了，师爷的本事，定然能为咱们寻找到合适的人。”
此时站在苏婉儿身旁端茶倒水的云儿，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有忍住，跪到了苏婉儿和顾森面前。
“奴婢向夫人推荐奴婢的父亲。”
苏婉儿和顾森相互对视一眼，有些惊讶。“你的父亲？现在在哪里当差？”
“奴婢的父亲从前是大皇子府上的人，一直在南方给大皇子赚取大皇子的花费。后来大皇子获罪，奴婢被罚没到宗人府，奴婢的父亲听说了，因为长期在外，也没有被逮捕，父亲就给自己赎了身，赶来京城找我了。现在就住在西城，奴婢休假的时候就去看望父亲，和父亲聊聊天。”
从前大皇子的事情，顾森倒是有所耳闻。据说大皇子之所以花钱如流水，用大笔的金银养谋事，笼络自己的人脉，就是因为有一个很能给他赚钱的仆人。没有想到大皇子因为没有照顾好他的女儿，害的自己失去了一个这么重要的手下。
“那若是你父亲愿意为我们效力，那我下午就派人去请他来，商量商量。”
云儿听了喜不自胜，赶忙答应道：“愿意，愿意。父亲总说，夫人慈善，让我好好当差。我今天中午就去告诉父亲。”
顾森点了点头，道：“那我派人和你一起去，若是老先生愿意，就和你一起回来。不过你也不要强迫你父亲，他风波多年，若是想要有一个平稳的晚年，我们也是能理解的。”
云儿又叩了头，转身出了内堂，回自己屋子收拾行李，好抓紧时间去向父亲报告这个事情。
“云儿的父亲到底是谁啊？怎么云儿她一说，你就好像知道似的。”见云儿走了，苏婉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若我猜的没错，她的父亲就是著名的算神。”
“算神？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顾森揉了揉苏婉儿的脑袋，笑道：“你自然是没有听说过了。这个人是南边著名的商人，说他是算神，就是说他算无遗漏，做生意的时候，每每都能想别人想不到，提前谋划，再加上他算盘打的又特别好，人们就叫他算神了。”
“这么厉害？那他可能会来帮助咱们？云儿刚刚也说了，他父亲已经赎身了，若是想做生意，也能自己做，为什么要帮咱们做嫁衣呢？就算是云儿在咱们府上，若是他真想赎回云儿，以他那么多年做生意的本事，自己定然也有些存款，总是能给云儿赎身的。”
顾森也不是很确定，只同苏婉儿说了下自己的猜测。
“想来是为了云儿吧。可能是他太精明了，这辈子只有一个女儿，想来就是云儿了。就算是现在将云儿赎出去，也不过是找个人家嫁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走这条路，但既然不愿意云儿嫁给普通人，那云儿必然是有其他的想法，而且还不是很容易实现的想法。那云儿的未来就只能依靠咱们了。”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事情。”苏婉儿就将云儿曾经对绿枝的怀疑和对宋姨娘的猜测都告诉了顾森。尤其是通过绿枝和宋姨娘，联系到皇上和沁摇的这个思路。
“若按你说的，恐怕他这个女儿也颇得他的精髓。一个小丫头，从只言片语中，竟然猜测防范到如此地步，假以时日，必然也是个人才。”
苏婉儿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本来想再观察观察，若是心性能靠得住，就把她提上来，做一等大丫鬟。”
顾森搂住苏婉儿，将下巴顶在苏婉儿锁骨窝里面。“翠娟是早晚都要走的，绿枝性子老实本分，再有个云儿这样有心计的，分配倒是挺均衡。只是我还是觉得这个云儿还能更有作用。不过先提成一等大丫鬟看看，以后若是有合适的机会再安排。”
苏婉儿轻轻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感受着顾森鼻子呼出的气，吹在自己脖子上，虽然酥酥麻麻地，可苏婉儿也一点都没有动。
两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安静地坐着，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有做。只静静享受着这样宁静的时刻。
直到外面传来绿枝的声音：“夫人，上午饭吗？”
“今日我让赵妈妈新做了一道酒酿鸡蛋羹，你尝尝。”
“嗯。你吩咐的定然不会错。”
此时云儿也到了她阿爹处。
“阿爹，果然让你说中了，夫人今日说要包下来聚仙楼，缺一个管事。我就向老爷和夫人推荐了阿爹。老爷当即就让我回来问问阿爹，若是阿爹同意，就跟女儿一起回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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