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因为莫白沐的态度，对沈以念都不免多了些忌惮。
主办方又过来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道了许多的歉，事情才彻底结束。
可沈以念已经累了。
“白沐，我现在说可能有些扫兴，不好意思……我想回去了。”
“我送你。”莫白沐也没有待下去的兴趣。
沈以念轻轻摇头，“这种晚宴，应该会有很多生意要谈，我自己打车就行……”
“你是我带来的，我就要对你负责。”
莫白沐不容拒绝，先一步走了出去。
沈以念只好跟上，在车上，莫白沐问：“你不可能突然掉水，是不是薇薇推的你？她从小就被惯的无法无天……”
“不是。”沈以念不想让莫白沐难做，“就是我不小心掉的水的。”
“那你怎么会上岸说那些话？”
“可能是糊涂了。”
莫白沐无奈，“以念，我希望你老实告诉我，如果真是她，我会帮你，至少让她过来跟你道歉。”
“真的没有。”
沈以念依旧固执。
莫白沐见此就没多追问，将沈以念送到住的位置。
“那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
关上门，沈以念掩饰的疲惫瞬间爆发，狼狈地坐在地上。
分明就是方薇薇推的，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不能真的在公众场合和方薇薇撕破脸。
就算她不顾及后果，也要顾及莫白沐跟方薇薇的关系……
好累。
泡了个澡，沈以念沉沉睡去，可能是因为感冒了，第二天头疼的早上差点没起来。
吃了片感冒药，沈以念就赶去上班，强撑着写报告。
中午的时候，听到隔壁工位八卦。
“诶，你知道方宜家具吗？”
“方宜？不是二线品牌吗，挺出名的，我当然知道，怎么了？”
“我表叔在它那里上班，听说今天早上方宜家具出事了，董事长女儿得罪了人，接手的项目砸了不说，还扒出了很多难堪的照片发到全公司邮箱，惹得董事长大怒，把他女儿送出国去了。”
“我去？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还有照片呢，都传开了，没想到那么漂亮的小姑娘，私底下玩的这么开，不愧是从国外回来的。”
两个人挤在一起窃窃私语
沈以念看向她们，脑子嗡嗡的，差点没消化来。
“我问一下，你说的那个方宜家具……”沈以念忍不住凑过去，“董事长的女儿叫什么？”
隔壁工位的员工看了眼沈以念，不免意外，还以为沈以念是那种生性冷淡，不爱多管闲事的类型。
但毕竟是张慧琴手下的大红人，对方很乐意分享八卦。
“叫什么薇什么的，具体名字我也不太记得了，反正三个字！”
“方薇薇？”
对方眼前一亮，“诶！你怎么知道？”
沈以念垂眸，脑子里一片混乱，“你说她得罪人了，为什么这么说？她不是刚回国没多久吗？”
一说起这个，对方就精神了，“如果没得罪人，谁会把她照片扒出来到处乱发啊，私底下联系，要点钱不好吗？说白了人家根本不缺钱，要的就是方薇薇身败名裂！”
另一个人搭腔：“那估计是很有势力的人吧，要不然敲诈方家，少说也得赚一笔。”
两个人更加激烈地讨论起来。
沈以念却也已经什么都听不进了。
怎么会这么凑巧？
昨天事发后，第二天方薇薇就也出了事。
是谁干的？
正想着，手机微信发来消息。
莫白沐：“以念，今天有空吗？那屋子有几个家具需要换新一下，今天我带你去选。”
沈以念本来想说自己来就好，犹豫了一下，发出：“好。”
之后她专心投入工作中，直到下班，一出公司就看到迈巴赫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莫白沐那张脸。
“以念。”
沈以念连忙上车，“你怎么来我公司了？”
“在这边谈生意，看要到你下班时间了，就顺势过来接你。”
沈以念向着公司门口看了眼，还好这个时间段员工不多。
“走吧。”
“嗯。”
车子启动，一路到家具城。
莫白沐很清楚房间情况，就一人采购，等对方给出合适的方案，
沈以念就一人溜达，导购员很眼尖的过来，介绍新款的情侣睡衣。
“肤感很好，纯棉贴身，也有透气感穿着不闷，很适合你们小情侣。”
沈以念摆手，“不是，我们不是情侣。”
导购员意外的打量，“我看你们年龄相仿，还以为是新婚夫妻呢。”
“在聊什么？”莫白沐过来。
沈以念连忙别开话题，“聊好了？”
“嗯，他们今天会送过去，我们在家里等就好。”
“嗯，那我们回去吧。”
在导购员奇怪的眼光下，沈以念匆匆走出去。
莫白沐好笑，“怎么跟逃命似的，后面有豺狼虎豹追着你吗？”
沈以念尴尬，“是导购员一个劲给我推销东西，我怕再不走远点，她要追上来了。”
“你这么不会拒绝人？”莫白沐玩笑似的眯着眼，“那可要很吃亏，你上学时期，追你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吧。”
沈以念噎了噎，“其实还好，我表现地就像有男朋友，一般识趣就不会再接近了。”
莫白沐若有所思，“那大学时候，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挺不识趣的？”
“不一样。”沈以念频频摇头，“你是为了帮我，心肠好，不是揣着目的性来接近我的。”
莫白沐愣了愣，最终只是笑着，没说一句话。
沈以念感觉到氛围微妙的怪异起来，也顾不得挣扎，将心中的疑惑全盘问出。
“方薇薇的事……是白沐你做的吗？”
“薇薇？”莫白沐面露不解，“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
沈以念问完，才反应过来，隔壁工位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方宜家具有人，讲道理方宜是绝对要封锁消息的。
就是不知道莫白沐是假装，还是真的不清楚。
她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出来，莫白沐眼中掠过一丝诧异，随后利落回答，“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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